不过好在?那马耳不是完全背了过去,只是向?后抖了抖,暂时没有完全发怒。

马是个很有灵性的动物,孟亭曈在?港城和申城跑马时,见?过很多会和自己的赛马交流的骑师,他挑出来?的这匹不论是提醒还是结构上来?说极为优秀的,就是这性格……

孟亭曈翻身上马,那马果?然不乐意地抬起了前腿儿,原地转了三圈,想?把人?直接从背上给掀翻下来?。

孟亭曈紧握着缰绳没放,反倒是随着马的动作送胯压浪,等马没那么焦躁的时候这又俯下身子?,轻轻顺着脖子?上的鬃毛,压在?那耳朵上低声笑道:“谁给你取的名字,叫二百五?”

二百五果?然嘶鸣一声,又颠簸起来?了。

孟亭曈稳住身形,拍了拍那脖子?,这又对着那马耳朵说:“一会儿去咬他的屁股,跑赢了,以后他就是二百五,我给你改名。”

二百五的耳朵又动了动。

“反正你也?把我颠不下来?。”

二百五原地蹦高,猛然蹿进赛道,来?来?回回溜达了几?圈,好像是发现确实无法?把人?直接甩下去,这又趾高气昂的不理人?了。

赛场中?,原先那两匹要给孟亭曈的纯种马在?沈雪筠和许图南身下,霍枫□□是一匹身高进一米八的纯黑色的纯血马,毛色漂亮,头部和四肢下带有白章。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

但凡马匹天生就有竞速的基因,天性如?此,更不用提这血统纯正的赛马。

二百五只犯了一会儿脾气,等到了赛道上,那一米五八的个头,头昂的恨不得比谁都高。

孟亭曈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骑师装,收束的白色马裤勾勒出人?线条流畅、笔直修长的一双腿,黑色的护腿紧紧贴合着人?小腿,上半身是明艳的红,皮质的手套将?人?那双手包裹其中?,使得人?手里捏着的马鞭带着些别样的味道。

霍枫仗着马匹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将?人?打量了个够,随即刚咧开唇角,又被伤口?牵扯地抽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心头火愈发旺盛,心道美人?实在?够辣,睡起来?不知?道会有多销魂,真是要命。

赛道总长两千米,是按照英国两千坚尼大赛的赛道标准而来?。孟亭曈之前跑过的港城赛马一般是两千四百米。有着四百米距离冲刺的误差,他需要提前计算最后冲刺的最佳时间点。

他们这次比的是竞速赛马。就是比谁跑得更快,马匹本身的能力至关重要,当然也?离不开骑师本身的架势能力与控制能力。

两千米赛道,单圈,一圈定胜负。

孟亭曈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二百五的脖子?,笑意盈盈地和马说话:“我不抽你,抽你多痛啊,是不是?”

“但是你若是跑不过那两个二百五。”

“小心我揪秃你脖子?上的毛。”

二百五不语,二百五听不懂,只一味地趾高气昂欲与一米八试比高。

很久没有走上赛道的二百五眼里全是即将?要在?赛场上自由奔跑的明亮光彩,那双眼里盛着暖阳的光,将?灰白色的马匹照耀的金灿灿的,马鼻子?对着霍枫的大腿轻蔑哼气。

霍枫拧着眉,奇怪地看了二百五一眼。

心道你是谁家的马,在?看不起谁呢?

霍枫的马匹比二百五几?乎要高出大半头来?,人?家根本看不见?二百五的小动作。

赛道之外的看台上,陆盛阳饶有兴趣地观看着这场闹剧,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这几?家的孩子?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上来?就要给他们搞个大的。

临近年关,来?马场玩儿的人?也?不少,大多都是京市中?的富贵闲散人?员,一听今日有那富家子?弟打赌赛马,纷纷也?起了兴趣,互相口?头邀约着纷纷打起堵来?。

港城有正规的赌马场,京市不行?。

一干人?等不过也?就是凑个热闹,图个口?嗨。

“我押霍枫!”

“我也?押霍枫!”

“笑死,霍枫必赢的好吗?谁想?不开要和他比这个啊,真是嫌命长。”

“没有人?觉得沈大小姐也?有可能赢吗?”

“她?赌她赢还不如?赌许家小少爷呢!她平日里那是玩儿马术的,竞速她可真不一定能行?!”

……

观众场上不约而同的聚起了人?,陆盛阳也?笑眯眯地邀请着霍骁,“要不要我们也?来?赌一盘?”

这场子?毕竟是霍家的,霍枫闹了这么一出,和那陆家旗下的人?杠上了不说,还非要拉着沈家的许家的一起下场,这万一有个什么好歹,让他怎么去跟人?家老爷子?交代。

可就算是霍枫牵头,那也?是人?家自愿跟的不是?

原本这运动天然就带点儿危险,总不能找他一个人?要说法?吧!

霍骁扯了扯唇角,朗声笑道:“好啊!难得陆总好兴致。”

陆盛阳说话惯会拐弯的,“想?必你定是押自家霍小少爷赢吧。”

霍骁扬眉:“那是当然!”

霍枫什么水平,他还是知?道的。

陆盛阳又笑着朝向?陆承渊,“那你呢?你怎么看?”

陆承渊不语,他自从换衣间出来?后,那阴云密布的深色就没淡下来?过。

霍骁:“陆总看好谁?”

陆盛阳:“唔,我觉得我还需要想?想?。”

“这有什么想?的?”霍枫笑,嗓门都大了几?分,“你们总不会真的觉得,这场子?里还有能赢过小枫的人?吧?”

陆盛阳笑而不语,默默地端起热茶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