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笙心底涌起一股燥热,喉结滚动一圈,邪火蔓延周身,不由攥了攥手指,肆意大开双腿,右腿靠向她一旁的腿侧,右手抚上她腰际。
孟今安认真按着遥控的下键,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倏地左边腿侧一热,男人的膝盖朝她靠拢了过来贴着她的腿弯,灼热的体温裹着强烈的男性气息,隔着衣服布料朝她辐射过来,后腰上更是附上了一股炽热的温度和强劲的力道,是男人的大手掌贴了上来。
她不由浑身一紧,条件反射地直起身子,往旁边撇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随后将遥控丢在他身旁的沙发里,瞪他一眼转身去了厨房。
岑远笙看着女人那副厌恶的模样气得咬咬牙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早就捏成了拳。
她在那个小白脸面前怎么就能那么温柔体贴,自己还没把她怎么着就厌恶成了那样,她是不是忘了当初是她先招惹的自己,现在有了新欢就想撇开自己了?他哪里不如那小白脸?
“潇潇,他……是不是威胁你?”
厨房里,裴嵩看见面色泛红的孟今安进来,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问她。
孟今安抿了抿唇,看一眼已经被裴嵩放上加热板的水壶,故作轻松地对裴嵩笑笑,随后垫脚拉开头顶的吊柜门,看一眼里面的茶叶罐子道:“没事,你要喝什么茶?红茶还是绿茶?”
“红茶吧,潇潇,你脸上的巴掌印挺深的,冰袋做好了我帮你敷敷吧。”
裴嵩将制作好的冰袋拿在手中,抬头看一眼挂钟上的时间,离跟何辉见面的时间还差半小时,他该如何跟潇潇解释清楚呢?
“孟今安!”外面客厅里又传来男人的喊叫声。
孟今安正踮着脚从吊柜里拿储存茶叶的玻璃罐子,闻声身子一颤,腿软失力地往一旁倒去。
裴嵩眼疾手快,丢下冰袋,伸手过来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了上来抱在了怀中,轻声道:“小心一点!”
客厅里的男人没有得到回应,又没有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他气得甩下遥控,从沙发里腾地起身,甩掉脚下那双不合脚的女拖,快步走到狭小的厨房门口。
结果,一到门口正好看到裴嵩环抱着女人那纤细腰肢入怀的一幕。
他瞬间血液沸腾,深沉黑眸里简直能喷火将眼前的两个人燃烧。
岑远笙快步上去,一把攥住孟今安的手臂用力拉扯,将她从裴嵩怀中撤离出来,拉到岛台一边。
他强行隔在她跟裴嵩二人之间,瞪着跟自己身高相差无几的裴嵩厉声厉色道:“小混混,你这是当着我的面猥亵妇女是吧,我警告你,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念在你们两个旧相识的份上我早就送你去坐牢了,你要是识趣的话就赶紧滚。”
“你小子给我老实点,我也忍你很久了,你他妈是不是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凭什么随意拿捏潇潇?她是你嫂子又不是你的丫鬟,你凭什么使唤她?”
裴嵩见他如此野蛮对待潇潇,心中积压已久的怒气顿时燃起,丝毫不甘示弱地将孟今安的右手攥紧,红着眼与他对峙。
岑远笙凛冽寒眸直直瞪着裴嵩,像是讨伐面前这对狗男女似的,发出怒吼:
“她是我们岑家的人,我当然要管,她贪你的色而已,偷吃调剂一下口味也就算了,你死缠烂打的无非就是想讹一笔,说吧,想要多少你才肯离开她?”
“你他妈的混蛋!”
裴嵩的右拳瞬间朝岑远笙的脸颊飞了过来。
岑远笙反应迅速,身子往后压低,拳风嗖嗖从他鼻尖划过,那是带着强烈摧毁力道的一拳。
岑远笙常年有练习搏击的习惯,已然算得上半个拳击手,自然能识别出裴嵩的身手。
他让吴振调查过此人,知道这个混混有点本事,要不然怎么能在刀疤手下混得开。
他只是气那个女人不识好歹,她既然已经嫁到岑家为什么还要去跟这些人牵扯,不过想想也是,当初她不就是为了钱跟张雪茹合伙设计自己的。
只要想到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从自己身上捞钱,拿着自己的钱就为了养这些寄生虫,他的心口便不由一颤。
这白眼狼她到底有没有心?这样的混混能给她什么?
裴嵩趁他分神之际拳头继续跟紧,一个回身,拳头反方向勾了回来,在离岑远笙的侧脸半寸距离停了下来。
拳头停留在空中颤了颤,手背上的青筋凸显,骨节泛起了白。
岑远笙看得出裴嵩手上极力控制的力道,他抽抽唇角,露出轻蔑的笑:“怎么?不敢打?”
他就是有意激怒他,这样他更有理由跟他对打。
“我警告你,别欺人太甚!”
裴嵩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职责和使命不允许他犯错。
可怒意依然压制不住直涌头顶,岑远笙这般侮辱潇潇,实在令他难忍。
第169章 :你走不走
孟今安的两只手臂同时被两个男人用力钳制着往两边拉扯,后腰撞在岛台边缘,硌得她生疼,耳边充斥着男人们充满火药味的吼叫。
水壶里的水发出沸腾的声音,加热板发出的滴滴的警告,像是拳击赛开赛前的倒计时提示。
“你们两个都给我放手!要打架出去打,别在我这里闹事,我已经够倒霉了,我不想因为你们又被警察找上门。”
孟今安皱着眉发出怒吼,奋力去甩钳制着自己左右臂膀的两只大手,那样子像极了一只发怒的小狮子。
本就逼仄的厨房里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两双猩红的眼睛直直盯着她,额上的青筋隐隐约约突突直跳,彼此口鼻间的呼吸粗重,是两具浑身充满荷尔蒙的年轻躯体。
她娇弱的身子夹在他们二人中间,这画面冲击力十足,却也十分诡异,空气里充斥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不安分的危险因子在流动着。
这画面就像虎豹之争,她感觉自己就是他们口中即将争夺的食物,为了这块食物,这两只雄性动物随时都会干起来,如果他们真的打起来了,最后丢人的还是自己,她可不想让自己才刚刚稳定一点的生活被他们轻易破坏。
倒是裴嵩比较听话,听到孟今安的吼叫,加上理智战胜冲动,将他拉了回来,他随即收回了拳头。
岑远笙可没有觉得这样就可以收场了,在他的意识里他的东西就是他的,别人不可以染指。
“你松开她!”他呵斥着裴嵩,示意他放开孟今安。
裴嵩这次没有跟他杠,而是试图跟他讲道理,“岑先生,潇潇她被人绑架去了红河会,还挨了巴掌,我要给她冰敷,麻烦您出去外面等候可以吗?”
“是谁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