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邮件,气得将电脑都砸了,气急败坏地次日便从B市飞回了森市。

在回家前,他打了电话给他妈妈黎美丽,问他爸爸是否在家。

黎美丽说张劲松出门几天了,说今晚回家。

其实黎美丽纯属一个傻白甜,什么都蒙在鼓里,儿子被人打的事不知道,自己老公这两天背着她去小三秦晓丽家一家三口团聚她更加不知道。

黎美丽一个人宅在家里闷得慌,怀里正抱着宠物狗狗解闷,接到儿子电话时,心里乐得开花,问他在B市还顺利吗。

张彦麒说太顺利了,今晚就回家跟他爸摊牌。

黎美丽没听出他话里有话,以为儿子搞定了收购案,所以开心地让佣人准备了一桌美食,等待父子二人回家团聚。

此刻,张彦麒正拿着手机一脸怒气跟他爹对峙,里面是私家侦探最新拍到的视频和照片。

画面上是秦晓丽带着她那四岁的女儿张若欣,也就是张彦麒同父异母的妹妹,挽着他爹张劲松一家三口从别墅出入高级商场血拼购物,张劲松还陪女儿在幼儿园做亲子活动等等。

这些已经足够证实那封匿名邮件说的是事实。

张彦麒红着眼睛质问他爹:

“爸爸,我真没想到您竟如此老当益壮,快六十的人了还给我添了个妹妹,合着您使劲让我在前面冲锋陷阵,让那个贱女人带着她的野孩子在背后捡现成的,爸,您说您这样做对得起您的良心吗?您让我和我妈怎么想?您对得起爷爷奶奶吗?”

别看他张彦麒是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可心眼子还是有一些的,尤其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他哪里还坐得住,他一定要让他爹将他的东西要回来才行。

黎美丽终于从张彦麒的一番话反应过来,她抢过儿子手机,看着上面的视频,越看越气,跳起脚来哇哇大哭:

“好你个张劲松,你可真有逼脸啊,都要抱孙子的人了还在外头养外室,那些不要脸的野鸡你搞就搞了,还搞出个私生子来,你是不是觉得你们老张家的脸还没丢完,想让你们老张家彻底毁在你们父子手中。”

黎美丽真是气急了,连带自己儿子一并带着骂。

张彦麒看看他妈又看看他爸,心中既为自己母亲的愚蠢感到难过,又为父亲的卑鄙无耻痛心。

张劲松面对母子二人的质问和谩骂终于也装不下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一扬手摔了手上碗筷,拍着桌子,当即起身,“你们闹够了没有?简直胡搞!彦麒你都要结婚的人了,好好的事情不做跑回来就为这些有的没的大吵大闹,就不能学学人家岑远笙那个私生子,看看人家怎么做事的。”

第103章 :让我来吧

张彦麒一脸愕然,不敢置信他爹是这样的人,竟然还倒打一耙地教训他。

他一脸痛苦泪流满面,口中指责:

“爸爸,这怎么成了我们胡搞了,你让我去参与岑家的那趟破事就算了,让我学那个私生子也行,可是你偷偷给那个贱女人成立公司,这是把我们张家的钱财送给外人,你有脸说我吗?”

黎美丽更是情绪激动地冲到张劲松面前攥住他的衬衣领,手指甲在他脸上又抓又抠,恶狠狠地质问:“张劲松,你到底给那个贱人多少钱?你快点拿回来,把手里的钱财全都给彦麒,不然我们就离婚,你净身出户,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彦麒的,你跟那个贱人所生的杂种一辈子都别想回来张家。”

张劲松奋力甩开黎美丽的手,扯了扯衣领,面不改色:“你们怎么都这么没脑子,小秦那点小钱算什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要抱住岑家这棵大树,张家的生意都指望岑家,现在岑容州还叫我一声大舅哥卖我几分薄面,万一那个私生子上位了,我们手里的东西被他收回去就真的完蛋了。”

张劲松所说也是实情,他早在岑远笙回来开始就打的一手好算盘,趁岑远笙上位前跟妹妹张雪茹联手,最好能除掉他,然后让自己儿子在岑氏集团上位总裁。

只可惜自己这个儿子着实不争气,然而自己包养秦晓丽的事明显也是一个雷,他已经很谨慎很小心,没想到会被人曝光出来,现在他只能想办法转移黎美丽母子二人的注意力才能稳住张家内斗,以免事态扩张连累他在岑氏集团内部的董事会地位。

张家和园一片鬼哭狼嚎。

而岑家老宅玉龙湾别墅内张雪茹还丝毫不知情。

张雪茹跟岑容州刚吃过晚饭,放下碗筷后跟岑容州商量着周末再去一趟金霖寺,说她儿子岑逸锦的生日就要到了,去给他超度一场法事。

岑容州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下午他的秘书告诉他张彦麒并没有参与收购案,甚至连马旭怀的面都没见上。

他本身对张彦麒也没有抱什么希望,只是卖个面子给自己大舅哥而已。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号码,微微敛眉从餐桌椅里起了身,留下张雪茹独自一人絮叨,往书房那边走去。

“阿笙,有事?”

岑容州走进书房时接通了手机问道。

岑远笙此刻正坐在酒店书房电脑前,修长指节夹着的香烟正燃,沉沉黑眸透过烟雾盯着屏幕,正看着财务总监与评估部门共同完成的报表。

“爸爸,信科这边马总已经同意我们的收购计划。”

“好,阿笙,干得不错!”

“最终条件有变化吗?”岑容州似乎是意料之中,追加问了一句。

“爸爸,信科毕竟在B市很有影响力,按照市值价值怎么得有十个亿往上,不过马总愿意持岑氏集团5%的股份,然后以5亿资金转让他手中所有信科产业。”

岑远笙将烟送入唇边,眉心微蹙深吸一口,将自己与马旭怀谈好的计划一步步说给岑容州听。

岑容州那边自然甚是满意这个结果,连连说好好好。

他知道岑逸锦在世时已经跟信科谈过,给出的价格可是现在的好几倍,可惜人家根本不想与他合作,给出的理由是他自己的公司都是个空壳,信科给他迟早都会完蛋,虽然信科要易主但不代表愿意销声匿迹,而岑容州看中的自然也是信科的影响力和市值,不过是想强强结合。

现在岑远笙用了低价格跟人谈妥,还成功拉拢一个投资人愿意一起承担风险,这样不仅可以提升岑氏集团的股市价值,也会提高信科股市,这样一箭三雕的事他何乐而不为。

“阿笙,关于爸爸承诺你代理总裁的事等你回来后就立马开发布会,你还有什么需求吗?”

岑远笙听出了岑容州的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欣喜肯定,他不由唇角微勾,口中吐出一个白色烟圈在空中久久没有散开。

他沉思片刻,右腿膝盖内的隐痛令他不由长腿一抻,转动座椅起了身,熨帖笔挺的黑西裤包裹着着挺翘臀部十分明显。

他移步走到落地窗前,黑眸凝视着窗外的夜景。

远处的半空中,摩天轮正闪烁着七彩光芒。

不由令他想起那晚在观光舱内,那女人娇柔如水瘫软在他怀中,他们严丝合缝熨帖着彼此,那种包裹深埋的动情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