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1)

“为什么?我对你是真心真意,你却从来不看我一眼!”她突然把我推到地上,头部受到撞击让我有些晕眩。

“放开我!”我也豁出去了,两只手随便挥舞着,可是换来的只有她轻而易举的制住,还有照例的两巴掌。

“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她喃喃自语,又狠狠的抓起我的头向地上磕去,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重。耳边轰隆隆的,额上早就磕出了血。

“为什么反抗我!?我难道不够爱你吗?!我活着就是为了你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她大喘着气哭喊着,其实现在想哭的是我,可是眼眶却十分干涩。

“你是故意的吧?你很喜欢让我这样对待你吧?”她又笑起来,表情十分落寞,她摸着我的脸,说道:“可是我根本不舍得这样对你,我很心疼你知道吗?”

我的眼睛被血模糊成一片,终于看不清她的模样,我认了,她这样还不如杀了我。

该庆幸吗,毕竟是流着相同血液的姐妹?她从裙子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很漂亮的小玻璃瓶,晶莹剔透,里面流淌着深红色的液体。

“喝了这个你就不会再痛苦了,我们就要解脱了……我爱你……”她手法熟练的卸了我的下巴,但是对这剧痛我没有皱一下眉,兴许是习惯了,也可能是因为知道一切就要结束的原因?

那液体的味道甜甜的,很像糖水,可是流入我喉咙的瞬间我却感到了不能忍受的刺痛,如同火焰燃烧般,出于本能的我将陆安心推开。

“咳咳……咳咳咳……咳咳……”我就像是得了肺痨,跪在地上猛咳起来,最后都咳出了血,但还是很痛,就像吞了硫酸一般灼伤我的咽喉。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还是怕,我怕死,我不想死。

“怎么会这样……?”陆安心看着我有些纳闷,表情很茫然。

就在这时听见她房门一声巨响,陆安然抬着脚,冷冷的看着陆安心说道:“果然在这里!”我意识到是她把房门踢开的。

没想到那么温文尔雅的大姐也有这么暴力的时候……我傻呼呼的笑着,却在吐了一大口血后彻底昏厥。

作者有话要说:为啥昨天没更?其实昨天晚上我都写了三分之二了,突然QQ显示有人给我发来一个屏幕震动,然后……我QQ卡了……卡了三分钟……搞得我桌面一直没反应,后来终于有点反应的时候才意识到……我电脑也卡了……又卡了几分钟……机器死了=A=|||

我没保存啊!!!晴天霹雳啊啊啊啊!!!受到刺激的我就洗洗睡了……(喂!)

正好今天下午找了人来修电脑,顺便把笔记本一块修修,好像经我手的电器都活不长……

总之QQ就是万恶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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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她怎么样?”

“命算是捡回来了,只是恐怕……”

“恐怕什么?!你直说!”

“只怕……没法再说话了。三小姐给她喝的是含有腐蚀性的毒药……”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她没事就好,嗓子可以慢慢治。”

然后是房间门关上的声音,还有两个人离去的脚步声。

我倏地睁开了眼。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刺激着我的神经。手上还插着针头,吊瓶里的液体顺着透明的管子滴入我的身子里。

抬眼看病房外的窗户,天已经全黑,我到底昏睡了多久?

想出声,却像刚才那位医生说的那样,十分困难,我摇摇头也不再勉强自己。

我翻开棉被想要下床,没想到陆安然却又回来,正巧看到我这个样子。

“你要做什么?”她有些着急的过来扶我,身体有些虚弱,也就由着她了。

“我想去喝水。”用手比划着,希望她能看懂我的意思。果然看她皱了皱眉:“这种事按护士铃叫她们做就行了。来,躺好。”

她把我抱到床上,塞好了被角才去返身倒水。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做梦的感觉,好像和陆安心相处的那几个月只是我的幻觉。

可是喉咙的刺痛却不得不将我拉回现实。

陆安然转过身看见我皱着眉抚着自己的脖子,她有些犹豫,估计是不知道怎么跟我说我哑了的事吧,我也不说破,只是端起水杯喝了起来,可是水滑过口腔进入的时候,我还是疼的将脸皱在一起。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舌头也很痛,只不过当时陆安心几乎是拉着我的下巴直接灌到嗓子里的,所以并不严重。

对病情并不怎么在意,我想到的是另一件事。拉着陆安然的衣角,我通过四肢表现跟她要来了纸笔,然后在上面写着:“你明天能帮我把我的朋友方思妤找来吗?”

她估计本来以为我会问陆安心或者是自己身体的事,看见我的要求她愣了一会儿,随即在我的触碰下清醒过来:“怎么,你找她有事?”

我点头,又做了个拜托的手势。

她有些心疼,揉着我的头发,说道:“好,我明天叫她来。你刚醒,有想吃的东西吗?”

看见我摇头,她继续说:“今天好晚了,你休息吧。”一边说一边帮我铺床,然后小心翼翼的扶我躺下。

她的神情动作就如同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那么细致却让我眼眶生疼。

我不再看她,背对着她便闭上了眼。

陆安然,我到底可不可以相信你?相信你对我有起码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思妤果然来了。她还是那么风尘仆仆,用某些作者的话说,是那么火树银花。

她看见我先是好好打量一番,然后竟然哭了,她握着我的手说:“你这个笨蛋!我早说要离她们远点,为什么不听?!”

她的语气充满指责,更多的却是关怀与痛心。这辈子能有这么一个好朋友,我已经很感谢了。

我笑了笑,在纸上写着:“是我的错啦,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嘛。”

“真是,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虽然还是挂着眼泪,但她也还是笑了。

又瞎聊了一会儿,我的表情变得严肃,笔在纸上飞速的写着:“我今天找你来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她刚要说什么,我却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立马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