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涨满的感觉逐渐减轻,鬼精终于被仙君的身体完全吸收。
再看浮泽,原本濒临昏阙的脸色竟是重新变得红润,时不时痉挛的四肢不知何时也平静了下来。
“还难受吗?”时崤垂眼,恰对上仙君睁开眼睛,视线在咫尺距离间交汇痴缠,仿佛一对真正的恋人。
浮泽不答,只是失神地抬头看他。
时崤也不在意,爱怜地收紧臂膀,哄骗般放柔声音:“这儿冷,抱你去主座上休息好不好?”
依然是对「主座」两个字有本能地反应,浮泽眼神依旧空洞,但还是迟缓地点了点头。
时崤就着插入的姿势抱着他站起,走动间连接处微微颠簸,他敏感地哼唧了好几声,视线却至始至终没从对方脸上挪开。
清池居的主座格外高大,坐席上的软垫用的是细短的密绒,即便是作为床榻也绰绰有余。
时崤动作轻柔地将浮泽仰面放在其上,再直起身来,双手握着自己腰侧边上的大腿拉开,淫乱不堪的交合处便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他眼下。
那穴口正艰难地含着他的鬼茎,很漂亮,是熟烂了的红,这具身体自己流出的淫液体挂在四周,或透明或白浊,已经是半干不干的状态。
再往上,使用过度的性器软绵绵地搭在浮泽的小腹上,大抵是情欲中失了轻重,上头有一道细小的破皮,马眼还在徒劳的一张一缩,却吐不出任何液体。
“这儿疼吗?”时崤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
本是想用鬼气治疗,只是浮泽反应剧烈,瞬间瑟缩起来,眼神里浮现出强烈的恐惧,也就只好作罢。
大概这就是他的阿浮从人类变成仙君的唯一一个好处,这种程度伤口不至于叫他紧张。
时崤无可奈何地想。
手上动了动,他把浮泽两条大腿压得更开,慢慢抽出自己的性器。
那儿还是硬挺着,茎身上青筋盘虬,尚还带着浮泽体内的温度,以及水灵灵的光。
抽出的过程又是一场酥酥麻麻的折磨,浮泽不时想要挣扎,嘴里发出软绵绵的闷哼。
从茎身,到龟头,鬼茎终于完全抽离,也勾出了一波清亮的黏液,液体淅沥沥地滴落在坐席与地板上,自带一股淡淡的异香。顷刻间,就在主座周围飘散开来。
浮泽的穴口却还一时合不太上,隐约能从那儿窥见里头艳红的穴肉,再看里里外外都乱七八糟地挂满了体液,明明是仙君,却像人间最淫荡的妓子,门户大开,时刻勾引恩客的到来。
时崤喜欢极了,于是又一次俯下身去吸舔浮泽的喉结,手心覆上他的双腿间,用大拇指指腹重重按揉那处穴口,留恋地感受那儿敏感的收缩。
意料之外的,身下仙君突然抬起双臂,主动环紧了他的肩背。
“不要、不要走……”浮泽小小声地嘟囔。
意料之中的变化。时崤勾出宠爱的淡笑,摸摸他的脸:“本座一直在这,没有走。”
浮泽稍稍退后,像是才发现似的,愣愣地盯着他。半晌,却又哪里不满意,皱起了好看的脸,嘴角与眉尾哀哀地下垂,做出一个委屈到快要落泪的表情。
“不是你……”
他胡乱地挣出一只手来,抓住时崤的手摸到自己双腿间。
时崤一愣……
反应过来的时候,浮泽那只青涩的、圣洁的手,已经摸索着摸到他的性器,急切地想要塞进自己的身体里。
“难受……唔……要大人、要大人进来。”
这条单纯清澈的大江,这个向来柔软温和的仙君,在向鬼王求欢。
因为被迫吸收了带着鬼气的鬼精,他变成了鬼最忠诚的淫具。
五十
整整两天,清池居的大门的都没有打开过。两位跟随时崤的天兵爱岗敬业地守在门外,直到到第三天,才听见门缝内传来不一样的动静。
是好大一声巨响,伴随着强烈的仙力波动。
两位天兵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门内,时崤背部着地重重摔倒,又往后滑出好长一段距离,直到差点掉进水里,才拉住桥梁停住身形。
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干脆原地盘腿而坐,单手把脱臼的手臂安回原位。
他坦然面对主座的方向,眉心挂着疼色,嘴角却还带有笑意:“用完就弃之如敝履,仙君好狠的心。”
主座上,浮泽的神色已经褪去浑噩,恢复清明。
鬼精造成的效果并非循序渐进地消退,他是在某一刻突然清醒的。
就在半炷香前,他还安安静静地坐在主座上,不吵不闹不挣扎,任由时崤单膝跪在座下,把他的一只脚置在膝上,替他按揉酸痛的小腿;
半炷香后,就像是某个开关被拉开,神魂突然就归了位。
浮泽睁眼的一瞬间,本能地运气仙术挥出去,低着头的时崤救没有任何准备,便被扫出了十几步远,从高台上滚下的时候,关节磕到台阶,落得一个狼狈脱臼。
巨响过后,浮泽自己也愣住了。他低下头,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黑色衣袖顺势滑下,露出一截还印着斑斑吻痕的手腕。
这一次,混沌丹并没有阻止他对鬼王出手,安安静静地蛰伏在他的体内,就好像从未存在。
虽然这几天……
但他仍是有记忆的,无论是鬼王充满邪性的征伐,还在自己不知廉耻的求欢,两天两夜内,所有原原本本的细节,以及身体发生的一切变化,都被他记得清清楚楚。
作为仙君,却能毫无排异反应地接受鬼物……世界观似乎开始摇摇欲坠,浮泽甚至有些不确定自己现在究竟是仙是鬼。
“用完就弃之如敝履,仙君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