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哭得让人难受。
他关闭花洒,把她擦得干爽,然后裹住了她的头发。沈秋白用浴巾把她包裹起来,随后站在她背后,给她吹头发。
舒茉的眼泪没有间断,沈秋白轻叹,问她:“怎么了?别怕。”
“抱我。”舒茉哽咽地说,“抱我,求你。”
“等吹完头发。”说着,还是用一只空闲的手臂搂着她,等好不容易吹干她的发,沈秋白才放下吹风机,搂住她的腰。他吻她的脸颊,吻她的眼尾,她脸色发白,哭得眼尾泛红,脸也凉,沈秋白把她的脸捏过来亲亲。
把她抱回床上时又有了反应。分开太久,想她的身子,过两日要走,说得再正义凌然,但操不到,也会想。
沈秋白检查了她的身体,下面有些发红,屁股不能再打。于是素素地埋进去,舒茉支着两条腿,闷哼一声,湿润不够,沈秋白也没用力,问她是不是疼了。
用手摸摸,依旧有些干涩。
舒茉很少会这样干巴巴的,以前随时随地,探进去,一定是润的。着凉了?还是在生气?沈秋白退出来,搂着她,拿出床头的润滑,抹在手心。
他在背后,手在前面揉着她,舒茉轻轻哼着,沈秋白含吻她的耳廓,不出一会儿,下身温热,他试探着,足够湿润,用两根手指拨开,再度探入。
这次他将她压在身下,用枕头垫着她的小肚子,这样深,猜到她没多大兴趣,于是速战速决。
快也不会快,得受一会儿。
结束之后也没有离开,他搂着她,吻她的脸颊,舒茉吸吸鼻子,扭身蹭他的脸,沈秋白哄她:“怎么在哭?”
“想你。”
他一笑:“不是在这?”
也刚做过。在想什么?
“像梦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
伤感的小东西。
“那就别醒。”
她合上眼睛,应着,抱住他的手臂,让他紧紧缠绕着自己。
沈秋白瞧着她蜷缩在自己臂弯里的模样,一株脆弱苍白的茉莉,攀附着大树的枝干,缓缓流着眼泪。他吻她的脸,她张开口,发出一声哽咽,然后用湿漉漉的脸与鼻尖蹭他。
惹人怜爱。
吻她的唇,嘴唇很软,布丁一样回弹,黏糊糊的唇蜜,或者只是交缠留下的,总之很润。探进去,贝壳一样小而脆弱的牙齿,没有丝毫杀伤力,舌头也躲在里面,不敢舔他,等他卷一下,又软绵绵地贴上来,用嘴唇配合着缠,吮吸、吞咽。很甜的气味,完全是个小姑娘的味道,沈秋白本觉得自己不会偏爱这样的柔弱,但真尝到她的,又觉得很沉迷。
长久的吻,下面也没分开,他又有了感觉,缓缓地弄,舒茉喘了两声,转过来,把腿搭在他的腰上,供他顶。
这并不妨碍亲吻,吻持续了太久,久到唇舌发麻,和他们第一次的吻全然不同,性事也不一样了。他变了,更疼她,也更温柔了。他脾气越发好,似乎能原谅很多事,她总是疑虑他是否是爱她的,结果很快就能揭晓。
用任性和毁灭来证明的爱,即便是爱,也很难容忍吧?
舒茉有几分后悔和惭愧,但更多的是赌博产生的快慰,大不了就分开,她已经不在乎了。
就这么浸在他的温柔里,等待审判她的终局。
第七十七章
沈秋白在舒茉身边,几乎失去了看手机的意识。
他也没有多少行李,多数东西都装在一个手提行李箱,一两件西服,怕皱才如此。他会随身携带钱包,手机,护照也装在口袋。
但都消失了。
沈秋白起初以为舒茉把他的大衣也塞进了洗衣机,东西都被她掏了出去,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舒茉坐在沙发上,不哭不闹,冷静得怪异。
沈秋白询问证件的去向,要她听话,他为了陪伴她,已经快要赶不上飞机。
其实赶不上也无所谓,何时去何时改签也好,但这与沈秋白事事计划清晰的生活规律违背,他并不喜欢随机事件的发生,这会让他费太多口舌,浪费时间。
舒茉不讲话,沈秋白放下手提箱,走到她身边,抚摸她,问她:“在生气?”
她张张口,眼眶猩红。
“你说过,你不会离开。你答应我的。”
“我以为我们已经谈妥了。”
“我没同意,算什么谈妥?”舒茉望着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和他说,“说好了不走,就是不走。你不准走。”
沈秋白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
“舒茉。”他已经有了几分警告的意味,“护照。听话。”
她流下眼泪,侧着头,不理他,等他握住她的肩膀,她又提高声音,带着哭腔质问他:“为什么非要回去?为什么要离开我?明明不工作也有积蓄,明明不用回家也没人奈何得了你,你那么厉害,你根本不会有不得不做的事,你骗我,你说钱和权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但你放不下!”
“你已经二十三岁了,舒茉。”
他确实太宠她,让她不知天高地厚,沈秋白让她拿出藏匿的证件,她闭口不谈,他沉下眉眼,随着气压降低,舒茉知道他生气了。
怕他吗?其实怕他。
他真的很可怕,是挑战不了的权威,她的天神,她的吐钞机,投食器,她不敢违背他,因为他囊括了她全部的生活,她反抗他就是反抗活着。
那又如何?她该让他明白,她说一不二,也是有原则的,他既然答应,就不该反悔。
大不了和她大吵一架,威胁她不再养她,总之别这样沉默着,用一点好处将她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