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茉在他身上体会到了以前没考好,觉得愧对父母的惭愧之感。
不知道他是不是白骑士综合症,舒茉也不愿意成长为一个“优秀女性”,因为如果他真是,她成功了,就代表着他丧失兴趣。他们的关系本就起源于他的怜悯,父母相继去世,疼爱她的姑妈也离开了,舒茉孤家寡人,她没觉得自己有多可怜,对沈秋白也是出于色心,不知他有多少救风尘的情结,但他终究是帮了她,让她维持了、或者说过上了更舒适的生活。
这似乎是个微妙的平衡,在走钢丝这件事上,舒茉自得其乐,因为这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令她兴奋,她无法从堕落和成功中得到快乐,但走悬崖绝对会获得快感。
不知道沈秋白会不会就她的厌学采取措施,哪怕不知道这个措施她能不能接受,舒茉依旧决定顺从,这样最不费力,而且顺从让她很爽。
她的心情好起来,也乖乖听完了课程。晚上沈秋白按照约定过来接她,他偶尔会给她带花和礼物,和她的对付与随意不同,沈秋白给她的最低也是宝格丽起步,衣服包包再廉价也不会低于香奈儿。今天沈秋白给她买了一条钻石项链,那光芒几乎幌瞎了她的眼,为了这条项链,他还特地准备了一条摇曳生姿的露背晚礼服,但他不会带她参加晚宴,或者任何公开的场合,他买这条裙子完全是为了让她试戴项链。
舒茉也怀疑过他是不是有老婆,或者有其他情人,跟她说加班时没准是在陪家人,看他陪她的频率不太像,但说真的,舒茉现在一点都不在乎,尤其是拥有了这么长一条钻石项链,这比她的命都要值钱,她不会对他有任何多余的要求,他对她做什么她都会听从。
她笑着说很喜欢,小心收在盒子后,她穿着晚礼服面向他,等他下一步吩咐。
沈秋白坐在沙发上端详她,过了会儿,他伸出手,舒茉走过去,跪坐在他腿边,他揉揉她的脸颊,舒茉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她看着他结实紧致的大腿,隔着西裤都能感受到他肌肉的轮廓,还有他的体温…她只觉得口舌发干,想要立刻吃到嘴里。
但沈秋白没有把她压在那处,他将她拉起来,让她坐到他的腿上,舒茉美滋滋地坐上去,搂着他的脖子轻轻晃动双腿,她在等他发话,等他下达命令,等得急不可耐。
可他张开口,说了句让她所有热情都熄灭的话。
“出国好了。”沈秋白说,“去国外读硕士,换个环境,怎么样?”
第七章
沈秋白真是个怪胎,神经病,出你大爷。
舒茉太阳穴直跳,她最不喜欢英语,高考已经是英语成绩巅峰,她绝不可能通过雅思考试,也不可能在国外生活下去。
有钱人送孩子出国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孩子优秀,想让他接受更好的教育,一个是因为孩子无药可救,只能去国外镀金。
舒茉不知自己属于哪一类,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你真把自己当我爸了”差点脱口而出。
她不同意,不想出国,沈秋白拍拍她,轻哄道:“现在的环境,还是出国好一些。”
舒茉几乎要失去所有的表情管理,恨不得跟他大吵一架。可想起钻石项链和她压着的东西,她咬咬牙,忍住了,但依旧有些咬牙切齿。
“不要……”舒茉说,“我出国了就见不到你了。”
“会见面的。”
“那也不要,反正肯定不能每天都见吧?”
他果然沉默了。
过了会儿,他说:“还是出国比较好。”
是商量的语气,但舒茉听出不容反驳的意味,她在心里哀嚎,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她试图让沈秋白收回成命,可他心意已决,还给她买了不少雅思考试的书籍,似乎看透她糟糕的英语基础,他打算让她在现在就开始准备。
舒茉真的很崩溃,她拿着比自己脑袋还厚重的单词书,用十分悲催的目光看着他,沈秋白却笑了,拍拍她的脑袋,鼓励她:“你很聪明,会学会的。”
不要,不想学英语。舒茉的脑袋里只剩下这句话,还被自动翻译成英文,在所有神经元中循环播放。
布置完新的主线任务,沈秋白明显轻松不少。他起身,给舒茉脱下长裙,舒茉光溜溜地卧在沙发上,沈秋白询问她先吃饭还是先做,舒茉捂着脸哀嚎道:“我才不想跟你做,我讨厌你!”
似乎没料到她这个反应,沈秋白也愣了。到底是阅历丰富的成熟的一方,他直起身,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温声道:“今晚煮罗宋汤,把书收好,换件居家服。”
他倒是爽了,可她一点也不爽,他怎么抖s、玩什么play都能刺激她的神经,可沾一点学习就能让她兴致全无。
他有病吧?真是绝了…
舒茉欲哭无泪,两条胳膊抱着冰冷的书本,憔悴地回到了卧室。她穿上干净的紧身睡裙,在家她很少穿内衣,因为跟他在一起,内裤总是湿哒哒的,她索性不穿了,胸衣也是,他喜欢揉,隔着胸衣太绷,她也不穿。
沈秋白放着音乐做饭,每次看他处理肉食,他的手在暗红的牛肉上按压,她总觉得性感得要命,现在她只觉得他是个可怖的屠夫,把羔羊和牛犊按在砧板上虐待,只为满足他病态的欲望。
即便这样想,身体却有了反应。她瘪着嘴看他做饭,沈秋白笑笑,请她坐下等待,舒茉还想挣扎一下,于是摸着他的小腹和腿间,腻声道:“求你了,我不想出国,离开你我会死的。”
他笑了:“怎么会呢?”
“没你喂我吃饭,我吃不下东西。”
“中午不是吃了食堂?”
“……”舒茉气急败坏,哭喊道,“总之不要,不要学英语!”
听到她吐露心声,沈秋白笑得更开心了。
第八章
今天他很有兴致,用了他最喜欢的体位。就是她跪坐在床上,他在后面,几乎能顶到她的肺管和喉腔。本来实力雄厚,这样更是深而重,舒茉被他弄得干呕,好像要把他吐出来,他本来握着她的脖子,看到她有些难受,也收敛些许,动作放缓放轻,舒茉本来也是喜欢他这样的,被他干吐也不是第一次,他喜欢深深的,她何尝不是,她盼望他是一条蛇,一只野兽,令她精神涣散,肉体和灵魂一起破碎崩溃。
现在她确实挺崩溃的,却不是因为快乐。
舒茉哭得稀里哗啦,不断呢喃“不要…”但到了床上,不再是不要学英语,而是不间断的“不要离开我”。
后来这哭喊几乎有些凄厉了,她哭诉着,哀求着他不要走,不要留她一个人,不要分开,不要见不到他,她重复着她会死的,会饿死,会渴死,会发疯,然后就是无意识的低语,说着给我,干我,操死我。
沈秋白觉得今日不同往昔,她不大快乐,所以给予了很多吻,也做了她喜欢的姿势,比如压在她身上轻拱,吻她,舔她的耳朵,可舒茉哭了一整夜。
沈秋白只好提前结束了他们的性事,舒茉哭得可太伤心了,沈秋白也有一瞬间的心软,既然孩子这么不喜欢学英语,就算了吧,非要出国做什么呢?
她黏过来舔他,还要给他口,含着时也不忘抽鼻子,别提多可怜了。沈秋白觉得有些好笑,但也心疼,于是把她抱在怀里,轻柔地吻她,舒茉最喜欢深吻,他给了许多次,多到自己的嘴唇发麻。
舒茉抽抽搭搭地睡着了,沈秋白也沉思了许久,在清晨到来之际,他还是放下手机,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
“所以我非学不可?”
“现在的形式,还是出国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