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舒茉露出果然的表情。
“你的女儿多大了?她乖不乖?听不听你的话?”你也会像对我那样,耐心地教她读书,喂她吃饭吗?舒茉的嫉妒和痛苦又转移到一个小女孩身上,她幻想着那个孩子的身形,应该不大,三四岁吧!
她想到这,眼眶瞬间红了,她抓紧他的睡衣,低声问他:“她像我一样乖,一样听你的话吗?”
沈秋白却说:“不。”
这让她的眼泪回流,她压抑扬起的唇角,问:“…难道我更乖,更听话吗?”
他笑着点头。
舒茉踩踩他的大腿,短暂安静后,她又开口询问了:“那…你老婆怀孕的时候,你会和她做么?”
沈秋白有些头疼。他摇头,舒茉抚着他的肩,语调飘渺地问:“因为你不想伤害孩子?还是她?还是…你不想吗?”
不想享用一个怀着你的孩子的女人,一遍遍确认那个事实吗?她总觉得他会这样做,他就是这样的…他干着怀孕的妻,而在她的幻想中,镜头顺着孕肚上移,她自己的脸裸露出来,舒茉一下心跳暂停。
她拧紧他的睡衣,眼睛看向他脸上的手掌印。因为想到这,她也想狠狠扇他一巴掌,她有些怨恨,可嫉妒、怨恨都很淡,她抚着他的脸颊,发觉她根本不想打他,而能落下这么重一掌的人,要么太爱,要么太恨。
她不知道谁能打他,他居然也允许对方打他。舒茉的心情很乱,她想知道真相,但又害怕那个真相,她不想知道他的家庭,更怕他拥有家庭,她本该单纯享受他带来的快乐,可又怕自己沉沦在这种快乐中,无法自拔。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沈秋白向后挪了挪身子,他问:“在你心里,我就是会干孕妇的禽兽,是么?”
“我没那么说。”
沈秋白眯起眼睛看她,她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尤其是想到他做那些事的样子,她居然有些湿润…
他说:“很喜欢的话,下次圣诞,你会拥有一个绿色的毛线帽。”
“……”
舒茉浑身通红,她用恼羞成怒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他合着眼睛,捏住她的嘴唇,示意她噤声。
沈秋白睡着了。舒茉终于察觉她在发什么神经。他哪来的妻女?他将这两个角色都变成对她的暗指,被戳穿的她突然无比急躁…原来在他心里,她是他每日都要亲近、无暇顾及其他的情人,是他疼爱的乖女儿。舒茉只觉得要被他气昏过去,而自己的解读却像一股蜜浪,几乎要把她吞没,甜得令她窒息。
第一十七章
舒茉决定不再想东想西了。
沈秋白不说,完全是因为这件事和她无关,而她也没有能力解决,还会徒添烦恼,因为她也是这么做的。看吧,她其实完全理解他,但她仍旧怀揣着一种不安与担忧,盖过了好奇,只是心疼。
沈秋白从未生过病,这是第一次。
舒茉不会做饭,就买来给他,他们一起吃,沈秋白尽量控制他们的距离,大概是怕传染给她,可抵不住舒茉的腻,她缠着他舔,他恰好喜欢她的小舌头,再加上病中的疲惫,沈秋白没有过多的拒绝,随她去了。
沈秋白像个超人,一天就恢复了健康。
他的脸褪去红肿,只剩下一道很浅的指甲划痕,打他的一定是个女人!舒茉怀疑了一圈,可从没想过,打他的是他的母亲,因为舒茉的母亲很体贴,舒茉想象不出一个歇斯底里的母亲是什么样的。
舒茉对规律之外的事有些抗拒,即便沈秋白恢复健康,她也没有完全从这种不安中脱离出来。沈秋白休息一天,还需要去工作,住宅的大门就像一道分水岭,外面是无聊无趣、让舒茉恐惧的现实世界,而门内如同童话般美好甜腻。她牵着他的手,孩童般跟在他的身后,沈秋白察觉她的失神,于是在玄关停留,转身问她:“还在担心?”
他的嗓音还有些沙哑。
舒茉摇头,拉着他的衬衣,让身体靠向他。她贴在他的胸膛,双手抓着他背上的布料,几乎要把自己泡进他的身体。
沈秋白用手指拨弄她鼓起的腮帮,舒茉想含在口中,出于卫生的考虑,沈秋白拒绝了她。舒茉抿着唇,低声问:“你呢?不再休息一天?我在家陪你…”
“不必。”沈秋白说,“如果我来迟了,你可以打电话。”
舒茉立刻昂起头。
他没说过不准她联络他的话,不过对于她的乖顺与安静,他颇为喜欢,所以也不曾提示她可以那么做。
“那…我能给你发消息么?”
“嗯。”
舒茉露出笑容,踮脚要吻,沈秋白捏住她的下巴,垂眸端详她精致无瑕的面庞。舒茉穿着布料光滑的吊带睡裙,乖巧可爱,她眨眨眼睛,身后无形的小尾巴甩动起来,沈秋白一笑,俯身吻了吻她。
就是这么轻易,舒茉恢复好心情,抱着他的胳膊,脚步轻快地陪他去了车库。
他们有私人电梯,车库也是他的。他们不会遇到别人。
舒茉在外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光着两条小腿,地库的冷风让她瑟缩,她亦步亦趋地跟在沈秋白身旁,沈秋白伸手把她搂到怀中,她很少一路黏到车上,这是她的假期,她无需学习,不必出门,她本没必要如此。
但她还是“护送”他上了车。舒茉扶着车门,两只小脚踩着毛球凉拖,哆嗦着问他:“怎么不叫助理来接你呢?自己开车会不会累?”
沈秋白摇头。他启动车辆,手在她冰冷的腿上轻抚,舒茉恨不得坐上他的大腿,用自己的身体留下他,但她本不该打扰他的生活轨迹,就像宠物没办法带去公司。
舒茉抚着他的手背,两只手握在一处,他大出一圈,舒茉还要盖在手背,用指尖刮着他凸起的骨节和指缝。
沈秋白索性握住她的后腰,把她抱到腿上。车座后滑,给他们留出了足够的空间。舒茉后颈一紧,他箍着她,与她吻在一处,舒茉憋着一口呼吸,鼻子和口腔都无法循环空气,还是他张口绕舌的间隙,她才得以喘息。
缠绕的瞬间,谁都来不及把对方含入口腔。车窗掩映纠缠在一处的倒影,沈秋白重重揉捏西服下的柔软,舒茉本能地去探他的裤腰,沈秋白一掌握住她两只小手,她双腿交叠,呼吸急促地望着他,沈秋白搂着她的肩,把她压在怀抱,舒茉被他揉得几乎去了,他的衬衣被她拽出褶皱,舒茉发出无法忍耐的哼声,这声音在闭塞的车库回荡,沈秋白拉上车门,舒茉双肩一抖,一双眼水汪汪地看他。
她用发凉的皮肤将他留下了。
舒茉还是第一次引诱成功,哪怕她根本没有开始引诱。
事后他们靠在驾驶位,大概是因为空气不流通,沈秋白没有点烟,他轻搓指腹,舒茉本就没穿正经衣物,现在更是衣衫不整,半敞着胸口倒在他的臂弯,她发丝凌乱,和汗水一起贴在额头,沈秋白用手为她擦拭,她吸吸鼻子,唇在他敞开的衬衣领口游走,那里早就落下一片片不规则的齿印。
已经十点钟了。沈秋白用手机回复了几个工作邮件,舒茉则在用脚丫踩他的爱车。
沈秋白捏住她的脚踝,让她踩在身上,舒茉团在他的怀抱,有些不自在地蠕动着身体。
沈秋白问:“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