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我听说他身体不太好,所以老赵就一直养着他。哦,天哪,别问我天下那么多身体不好的人,为什么老赵的善心只用在他身上老赵这人的心思哪是我能猜到的?

今天下午又到了我去看鹿叔的时候。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可惜他是个男的,要我说他比我妈还好看,真不知道一个男的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嫁人。

我想起老赵吩咐我,不要跟鹿叔说我想去英国的事儿。

我想是不是如果我给鹿叔说了,他能帮我求求情?反正我不听我爹的话也不是一次两次,多这次不多,少这次不少。

于是我就给鹿叔说了我的想法,我还说老赵真是坏的冒油,他竟然让我在国内白白浪费两年。

鹿叔听了竟然哭了。哭的梨花带雨的,跟个女人似的。

我吓坏了。我想,完了完了,我闯祸了。

我果然是闯祸了。老赵知道了,差点活活把我打死。

第12章 第十一章

17、老赵除了差点把我打死,还把我妈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天他惩罚完了我,对着一直在替我求情的老妈说:“你到底怎么教育他的?你看你把他惯的!他现在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说什么都不听,他想干什么,是不是想造反?我跟他说不许把出国留学的事儿告诉他鹿叔,这个兔崽子竟然敢违背我意思在鹿逸之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打他?”我妈一反常态的出言讽刺道,“怎么着,伤着你的心肝宝贝,你连儿子都要打死?”

老赵突然脸色一变,语气狠毒:“说,是不是你让他给鹿逸之说这些话的?”

我妈脸色铁青,她放开我站起来,跟老赵硬碰硬我第一次看见我妈那样狠绝的表情,简直是想把老赵抽筋扒皮:“赵竞,我这么多年为你流血流泪,我放弃了那么多只为让你安心打拼,而你现在却为了那个什么也不是的鹿逸之来审问我!?赵竞,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就算是块儿冰山,我也能把它捂化了,但你的心怎么比石头还硬比冰山还冷?”

老赵被她逼问的有些不堪:“我没有审问你的意思,我就是希望你不要挑拨孩子跟鹿逸之的关系。”

“挑拨?哈哈,挑拨?”我妈哭了,“我含辛茹苦的把陆鸣带到这么大,你却说,不要让我挑拨他俩的关系?那我和陆鸣的关系呢?我算什么?你这么喜欢他,你这么愿意为他撑腰,那你干脆把他的孩子还给他啊,你还给他啊!”

老赵一巴掌把我妈扇倒在沙发上,这是他第一次打她。我哭着跑过去,一把将我妈抱住:“妈,妈,你疼不疼妈?”

老赵指着我妈的鼻子说:“再说这种话,你就给我滚蛋!”说着他对着我怒目圆睁,“赵陆鸣,我警告你,你再惹你鹿叔生气,我就让你去不成英国!”

说完他拂袖而去。

我妈哭的妆容花了,我第一次见到我妈哭的这样悲怆。她紧紧的抱住我,紧紧的抱住。她一边摇头一边说:“陆鸣,我的陆鸣,妈妈爱你,你千万不要被鹿逸之抢走,妈妈求求你!”

我哭的也不行了,我恨死老赵,也恨死陷害我妈妈的鹿逸之。我终于知道了鹿逸之跟老赵的关系,原来他是我爸养的野男人,他自己生不出孩子,所以他就想把我抢走!

我抱着我妈哭,我发誓,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好好孝顺她,绝对不会再让她受老赵的欺负!

后来我再去见鹿逸之那个野男人,我就再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老赵的命令是没法违背的,但是偷偷给鹿逸之下绊子我还是做得到的。

他那天看到我胳膊上的淤青,假惺惺的问我怎么了。我说:你不知道?

他装作很紧张的摇摇头。

我说,我爹打的,他差点打死我!

他腾的站起来,眼睛里还假装有了眼泪:赵竞为什么打你?他、他怎么、怎么能、能打你?

我早就看出他的虚伪:你别装了,还不是你在我爹面前说我坏话,你还陷害我妈,让他俩吵架!你的心可真坏,你就是个变态!

他手里拿着的那个小木人,好像是个孙悟空,他说是要送给我的当然我是不会要的,啪的掉到地上。

我看他委屈的哭起来,他走过来想碰我:不是的,没有这回事,我、我没有……鸣鸣……我……

我打掉他的手:别叫我鸣鸣,你让我恶心!

说完我转身跑了。

我转过头,看到他呆呆的站在草地上。我出去后,那个大门很快就关了,把他那抹影子关在在深深的庭院里。

幸亏他出不来,不然走哪儿都看见他,岂不是更破坏心情?

我得意的跑回我妈那里,我要她给我作南瓜羹吃。

第13章 第十一章

18、赵竞不敢让鹿逸之知道赵陆鸣想去英国念书的事儿,他怕鹿逸之听了难过,因为赵陆鸣去了英国,他就没法再每半个月见他一次了。但是赵陆鸣那个臭小子的叛逆期来的特别早,他聪明绝顶,又被宠坏了,脾气又倔又暴,比他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当鹿逸之难过的问他赵陆鸣是不是要去英国念书时,他简直火冒三丈。鹿逸之身体很差,赵竞一直不敢直面他还能活多久的问题,他怕他稍微睡一觉,可能第二天就醒不过来了。

所以他不愿意让赵陆鸣这么小就出国留学,能拖一天是一天,等到拖不下去再说。

他甚至怀疑是赵陆鸣的母亲撺掇赵陆鸣这么说的。鹿逸之的秘密在有限的几个人里知道,赵陆鸣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妻子,是其中之一,但是他们谁都不敢主动提及因为赵竞不让他们说,说了会惹他生气。

他的鹿逸之谁都不能评论,最好谁都不能知道他。鹿逸之只属于他赵竞一个人,他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让别人知晓。

他对鹿逸之的独占欲是极其病态的,他好像某种珍贵的宝贝,被他锁在保险柜里,他只会偷偷自己一个人拿出来欣赏。

他知道自己有病,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可以在外面养很多女人,因为他要传承子嗣他赵竞的基因得发扬光大,他需要逢场作戏,或者单纯是因为刺激好玩,但是鹿逸之不行。鹿逸之当年跟个女人结婚,已经让他发了狂,所以他得把他关起来,让谁都没法玷污他。

他爱他,爱惨了他,他对他是一见钟情,当他穿着那身深蓝色的短袖套装走进宿舍,像朵含苞待放的粉色小荷一般摇曳在他面前,他就知道,他想看他绽放的那一刻。

后山的初夜真是销魂,够他回味一辈子。不,他们的每一次都够他无限回味,但是那第一次,他的汗珠低落在鹿逸之粉红色的唇角,他伸出手抚摸了他的眼睛,他说:

赵竞,你的眼睛里,跌进了星星。

赵竞知道,他的眼睛里不是跌进了星星,是映进了鹿逸之的瞳孔。

赵竞摸着鹿逸之细软的头发,他说:陆鸣太小,去国外我不放心。等他长大了再去,免得学了些国外的歪风邪气。

鹿逸之点点头,赤裸着身体的他靠在赵竞的胸口,像只小猫似的说:可是鸣鸣很想去。如果他去了,我能不能去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