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辞心里叹了口气,说:“这种鱼刺多,你吃不惯。买罗非鱼吧,煮汤比较有营养。”
邢沉立马点头,“哎,那就听你的。”
还在努力捞鱼的老板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顾客傻子被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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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区楼下,邢沉才惊奇地发现两人是上下楼的邻居邢沉住四楼,项骆辞住五楼。х?
要么说这是缘分,邢沉心里暗暗地偷着乐,就听到项骆辞说:“这一栋好像都是局里分派的宿舍。”
邢沉便退而求其次地想,行吧,能在同一个公安局工作也是一种缘分。
项骆辞虽然被派来这边不久,但家具备得样样齐全,厨房、冰箱里也应有尽有家里少有油烟的邢沉成功找到蹭吃的正当借口,留在项骆辞厨房里当下手。
切菜邢沉不在行,洗菜还勉勉强强;炒菜也不太会项骆辞怕他拉扯到伤口没让他碰。最后邢沉只好站在一边看着,等菜差不多熟了的时候就给个盘子。
本来就不大的厨房,两个男人并排站着还勉强,但是要越过一个人去拿佐料就显得十分拥挤了。
项骆辞无奈,只好客气地把邢沉请出去,邢沉表示自已真的可以帮忙然这个帮忙的结果是他把糖当成粗盐撒进了鱼汤里。
项骆辞:“……”
邢沉:“……”
邢沉郑重其事地道:“我挺喜欢吃甜的。没关系,这锅汤我包了。”
项骆辞无奈地叹了口气,能怎么办,自已请回来的祖宗只能继续宝贝地供着。
厨房里开着油烟机,项骆辞掌勺,时不时在锅里翻炒,手法娴熟,一看就是个居家的好男人,也不知道以后谁这么幸运能嫁给他。
邢沉虽然平时看着神经大条,在这种事情上却挺会精打细算,比如他现在的心态就十分乐观管他项骆辞以后和谁搭伙过日子呢,现在他是在给我做饭,而且我就住在他楼下,以后有的是机会来蹭饭。有言道一回生二回熟,我得尽快把蹭饭这件事养成我和他的习惯!
“邢队,盘子。”项骆辞喊了邢沉两声。
邢沉哎地回过神,忙找个盘子递过去。
为了掩饰自已的失态,他煞有其事地解释:“抱歉啊,我刚刚在想案子。”
“案子有进展了?”项骆辞语气平常地接话。
“算是吧。只是一个猜测,”邢沉说:“奚宜生前的处境很糟糕,家里重男轻女,把她当摇钱树三天两头地压榨,她能坚持这么久很不错了。这姑娘有骨气,就算一脚踩进了泥潭里,也还想着读书改变自已的未来。可惜她不知道自已背后的那个血盆大口有多贪婪,她一边被吞噬,一边垂死挣扎,终于生命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断了她被诊出了艾滋病。”
项骆辞把炒好的菜端出去,又走回来,邢沉寸步不离地跟着,“从她这几个月的转账记录来看,她应该是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家里,但一个小姑娘一下子汇这么多钱回家,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项骆辞有条不紊地倒油、放菜、翻炒,边应道:“邢队的意思是?”
邢沉看着锅里的菜色很香,不由得用筷子也在上面翻,说:“我反而觉得,这也许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昌明杰的报复行为”
项骆辞眼神微微一顿,刚还想说什么,邢沉突然从他手里夺过长勺,有模有样地翻炒起来,“其实炒菜好像也不是很难。”
“……”
项骆辞便让邢沉放心地去炒了最后那盘菜花炒肉焦味满满,被邢沉硬性地端在自已面前,又盛了一碗鱼汤,一口气喝完大有“自已炒的黑暗料理吐着也要吃下去”的架势,惹得项骆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邢沉微微挑眉,若无其事地看着他项骆辞随意地将半边头发撩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及清秀五官,看着温尔儒雅,斯文秀气。
但邢沉心里此时想的却是:起码他这次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还是吃点别的菜吧,我也不知道味道合不合你胃口。”项骆辞给他夹了一块排骨,排骨放在邢沉碗里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用的不是公筷,便想着重新把它夹走,岂料他刚夹起来,邢沉就直接上嘴给咬了!
邢沉大概以为项骆辞是要喂他的,吃完还理直气壮地说:“谢谢关心,我这伤虽然看着严重,但也不至于吃不了饭,真不用对我这么照顾,别光看啊,快吃。”
项骆辞:“……”
第034章 他的身影和项骆辞太像了!
接下来邢沉就更加得寸进尺每次抬手动筷都要“嘶”的一声、皱一下眉,项骆辞只得在他的挤眉弄眼下给他夹菜。
一顿饭吃下来邢沉是享受了,却难为项骆辞一边关心他照顾他,一边还得隐藏控制自已的情绪,最后饭也没吃几口,邢沉刚停嘴他就起身收拾碗筷了。
邢沉哪好意思,忙说道:“项法医,你一个动手做饭的,我哪还好意思让你收拾碗筷!你快放下,我来洗!”
项骆辞把他的手按住,说:“你的手不利索,去客厅坐坐吧,我很快就能弄好。”
还能留下来继续参观啊邢沉顿时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去坐坐。”
项骆辞:“……”
项骆辞把自已关在厨房里,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唇角却不自觉地弯了一下。但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的神情变得些许凝重,甚至,有些冷漠。
客厅里开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一档亲子节目,孩子的欢笑声让客厅变得更加的有生活气息。
项骆辞收拾好厨房,出来的时候没有在客厅里看到人,卧室的门关着,厕所里也没人,那只能是……项骆辞神经质地一愣,忙往书房走去。
推开门,邢沉手里正拿着一本《红与黑》在看,他翻书的时候,书里突然滑下一张照片,邢沉弯腰去捡,却被一只手抢先了一步。
项骆辞迅速地将那张照片捏在手心,表情微愠,“你……你的伤还没好,应该好好休息。”
邢沉听得出项骆辞的语气并不怎么高兴,大有自已的东西被人侵犯了的不快。他忙把书合上,递给他:“抱歉,我不该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进了你的书房。”
项骆辞的视线在他的手上盯了片刻,最终没有去接,他说:“你若喜欢看就拿去看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邢沉便明白了他在意的是那张照片。
邢沉看着他,不假思索地问:“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啊?”
邢沉表情一怔,刹那间仿佛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垂眸掩饰了过去。他看向邢沉,金色眼镜框下是一张平静的脸,“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