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1 / 1)

“不要停!”“焰焚”来袭时,经验丰富皮肤黝黑的维森操着生疏的华国语言急喊了一句。

然而,人的本能是他无法阻止的,司机已然刹车转向,制造出了摩擦之声和明显的轮胎轨迹。

就在这时,维森体侧刺痛,汗毛立起,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

他想都没想,立即吸气抱劲,猛力挥肘,打向了车门。

砰!车门两边的连接位置瞬间裂开,本身化作了一面钢铁盾牌,飞撞往外。

对维森来说,这既能给敌人制造麻烦,也有助于自身在关键时刻脱离车辆,如果被堵在这么狭窄的空间内,就很难施展拳脚了!

可是,楼成的速度比他的反应更快,超乎了他的想象,在车门连接处刚裂开时,便已靠近,腰部一沉一荡,气血一收一放,右臂瞬间粗大,手掌按在了车门之上。

砰!即将飞出的车门被硬生生按住,往内凹陷,扭曲变形,露出了电线和零件等事物,反向砸在了维森的身上,砸得他一阵剧痛和眩晕。

此时,经历过好几次类似事件的司见亭敏锐往下一缩,让出了空间,早已拔枪在手的黄诚达从另外一边向着变形的车门开了一枪。

砰!早在他试图扣动扳机时,楼成就有所感应,腰背一挺,双脚倒挂,一个翻身及时闪到了车顶,避开了子弹,而另外一台车尚未停住,保镖们还没下来,视线亦被火浪遮掩,路过的稀疏车流则注意到异常,及时做出了应对。

因为楼成选择位置的关系,他们并没受到太大影响,甚至有人想停车看热闹……

啪!楼成手腕再抖,赤红的火球成形,砸向了黄诚达所在位置的车顶,引得他有所感应,向天打鸟,砰的一声引爆了火球。

抓住这个机会,在副驾保镖刚反应过来时,楼成向后一缩,重又落地,左手及时甩出了一团晶莹皓白的寒光,正中了被砸得晕头转向又没空间闪避招架的维森的脑袋。

噗的一声暗响,维森的头部外面凝出了一层冰晶和厚重冰霜,短暂失去了知觉。

脚步一错,楼成抢在黄诚达和前排保镖开枪前闪到了车尾,身体一弓,双手一搭,肌肉随着丹劲的喷薄鼓胀了起来。

咔嚓!楼成眉眼怒张,脚底蜘蛛网向外蔓延,双臂一抬一掀,以力拔山兮气盖世之势直接将黑色轿车往旁翻了个个!

砰砰!身体转圈的黄诚达和前排保镖再也无法瞄准目标,两颗子弹射入了旁边的花坛内。

在他们有所惊慌又缺乏闪转腾挪空间时,楼成鬼魅般闪身,来到了黄诚达这边的车门外,避开正面,透过破碎变形的缝隙,双手结印,低沉开口道:

“兵!”

车辆一翻,黄诚达心知危险,正准备向左右乱枪射击,以逼退敌人,然后带着司见亭脱离车辆,靠拢另外那些保镖,脑海却突地嗡隆了一下,仿佛见到了童年的噩梦,一时竟瑟瑟发抖,无力做出别的应对。

这时,一道皓白寒光从缝隙飞了进来,砸在了他的脸上,同样凝出了厚厚冰霜,让他失去了知觉。

“冰焚”直接中头的效果也就比“当头棒喝”差一点,还附带击晕!

啪!楼成用劲,拉飞了车门,可身体并未过去。

砰!司见亭一脸狰狞地贴地开枪,可子弹却落到了空处。

另外一台车那里,保镖们冲了下来,有的提枪,有的拿刀。

砰砰砰!司见亭的枪声里,楼成步生罡风,一跃就跳到了维森那边的车门,双手一抖,向着惊恐回望试图枪击的前排保镖和还无察觉的司见亭一人丢了一道“冰焚”寒光。

噗噗两声,仅九品的两人被白霜覆盖,短暂化作了冰雕。

楼成俯下身体,先一把将维森提了出来,当做武器扔向了试图瞄准这边的增援保镖,让他们或闪避或成保龄球。

紧接着,他再次一抓,提出了司见亭,向四周展示了一下。

顿时,保镖们的努力停止了,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楼成按住打着寒颤还没清醒的司见亭,语气平和地对保镖们道:“你们还敢留在这里?身怀利器,当街枪战,警察马上就来了。”

这话让保镖们彻底恢复了冷静,见老板已经被抓住,自身无力回天,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后,立刻做了鸟兽散,逃之夭夭,只剩下尚未恢复的维森、黄诚达和前排保镖。

回忆了下看过的经典坏人形象,楼成伸出手,帮神采渐渐正常的司见亭拍了拍领口的冰霜,微微笑道:

“司老板,现在能和我们冰神宗好好谈谈了吧?”

马路对面,张潇紫茫然看了下手机的时间:

四点二十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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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二十八分。

看着眼前一身深沉藏青的年轻男子,司见亭脸上狰狞犹存,牙关因寒冷而得得作响,但却一个字都没有回答,似乎什么也不肯吐露。

楼成知道救人如救火,没做耽搁,立刻严肃了表情,于脑海内观想出了锐利森寒的“兵”字。

他未捏印诀,也未吐古音,只是将这种疆场血煞之感与自身的恐怖气势相融,配合嘴里的话语,压迫往司见亭的精神。

“李振华在哪里!”楼成沉声喝问。

司见亭莫名打了个寒颤,身体出现了哆嗦,但多年刀口喋血来往战乱地区的经历让他强撑着不肯服输,保留着枭雄最后的风度。

楼成眼睛微眯,再次开口:

“李振华在哪里!”

“李振华在哪里!”

一连两声,如雷灌耳,司见亭眼中难以遏制地流露出了恐惧之意,就像是回到了年少时被关于那位军阀水牢里的状态。

“李振华在哪里!”楼成气势勃发,四周如有血腥弥漫的凛风吹来。

“我,我说……”司见亭再也支撑不住,精神彻底崩溃,仿佛见到了死亡,见到了末日。

他裤裆出现了可疑的湿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