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1)

太爷爷接过手中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又是冷哼一声,“别看我这么大年纪了,我现在再去参加一次马拉松比赛都没问题!”

太爷爷年轻时候的子承父业当了教书先生,但长跑一直都是他从小到大的爱好,他小时候顽皮,被父母发现,跑起路来,父母也未能伤他分毫,不过他学习天分尤其是理解能力很高,即使文章或词句聱牙诘屈,但他却草草看一遍就能理解其中深意,不用背诵就能记在心里,他常常因为贪玩而未认真听讲,但他的学习成绩从未跌出前五。

后来因为战乱爆发,他义无反顾去参军抗战,因为天赋异禀,后被选去当卧底,后来日本人发现他的身份,在他的家中埋下炸药,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从炸药堆里爬出来,成功把情报交给了上级,炸药离他的脑袋很近,年轻时候还看不出什么利害影响,但身体逐渐年老的时候,他的记忆力就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后来他上战场时露在土堆外的右腿被日本人打了两枪,至今还有三道疤,再后来抗战胜利,他退伍后,就经常参加民间组织的马拉松比赛,但因为腿伤的原因,没过多久就被医生告知不能过度运动。

这件事在他的心中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深的遗憾。

马拉松比赛?太爷爷是个很骄傲的人,为了不驳他的面子,贝舒哩拼命憋住笑,点头附和道:“是是是!太爷爷说的对!”

太爷爷被贝舒哩这么一说,神情又傲娇了一些,他忽然又侧头看向一旁的易浔,然后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易浔的腿,十分严肃地说道:“你!离我重孙女远点!长的这么俊,这得多不靠谱!”

贝舒哩见易浔挨打,急忙拦住太爷爷手中的拐杖,然后站到他身前护着他,“太爷爷!您说话就说话,打他干嘛?”

太爷爷立即抬起手中的拐杖,竖在他们中间,然后用拐杖把贝舒哩往后推去,又是用拐杖重重敲了敲地,一本正经地训道:“你们俩还连证都没有呢,你就这么向着他说话了?”

易浔见太爷爷这般笃定自己是个不诚之人,不禁疑惑,“太爷爷,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就冲你这张脸长的,误解不了!”太爷爷用长满斑点松树皮似的黑褐色手摆了摆说道,颇为一副长辈对子孙无救的神情。

这时,忽然薛牧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看见太爷爷故作惊诧道:“呦!您居然是贝舒哩的太爷爷?您看起来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您是她爷爷呢!”

贝舒哩看见薛牧还在,有些惊讶,“薛牧,你怎么还没走?”

“这天还早呢!”薛牧颇有些抱怨地回道。

太爷爷侧头看着距离三米远的薛牧,只是眯了眯眼,倒也没有像看易浔那样上前扒拉着眼皮,就点了点头脱口而出道:“嗯!这小伙子长的够普通,说话也实诚,就冲这黄土地的长相绝对靠谱!”

这……薛牧看了眼易浔,黄土地的长相?这是说他长相远不如易浔的意思?太爷爷这到底是夸他了?还是没夸他呢?不过靠谱……这太爷爷应该是夸他吧?

贝舒哩不禁扯了扯嘴角,太爷爷这识人逻辑可真是让贝舒哩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换个角度她些许也能理解太爷爷其实是因为姑婆的事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薛牧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太爷爷这夸人之法他也不敢反驳,毕竟他是贝舒哩的太爷爷,薛牧捧着笑脸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太爷爷,您缪赞!呵呵,您缪赞了!”

这时,贝一河和秦月月在家中院里闻声走了出来,贝一河见是自家爷爷赶紧小跑着过来搀扶住太爷爷,“爷爷,您不会是一个人跑这来的吧?您怎么不让姑姑陪着您一块来呢?”

太爷爷一下甩开贝一河的手,又是惯性一个冷哼,“你们一个两个都拿我当三岁小孩,我一个人不照样平平安安来了?谁让你们不带着我的重孙女来看我的?”

贝一河连忙道歉,“我的错我的错!”

忽然,就在这时,一个戴着口罩和黑帽子的男人手中抱着一个正在襁褓中哇哇大哭的婴儿疯狂地跑,后面跟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边哭喊一边追着男人。

“救命啊!救命啊!人贩子抢孩子了!你给我站住,不要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男人见贝舒哩在路中央挡了他的路,重重地推了一下贝舒哩,咒骂道:“滚开!”

抢孩子的人贩子手劲都可大,贝舒哩被一推连连往后退,幸亏秦月月在旁边及时扶住了她。

贝舒哩十分气恼地看向男人的背影,易浔见贝舒哩被人推搡,皱了皱眉,侧头看向男人背影的眼神霎时变得极其凶冷,下一秒,易浔迈开大长腿,追向男人速度堪比猎豹!

太爷爷看着易浔一溜烟的背影,不禁上前了几步,然后把拐杖递给贝一河,又用双手扒拉着眼皮伸着脖子,发出一句不可置信的感叹,“额滴个神!速度真快呐!”

第79章:这板凳还挺新鲜

贝舒哩迅速拿起手机报了警,贝舒哩见易浔只身前去追赶,还是有些担心,人贩子不同于普通混混,他们一般都会是团伙作案,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可能还会携带着匕首。

贝舒哩正打算跟上去,太爷爷却忽然伸手拽住了她,训斥道:“你一个小丫头去干嘛?多危险!”

贝舒哩皱着眉头,看着前方,“可是……那可是人贩子!万一他们身上有匕首,而且还是团伙作案呢?不行,我得跟过去看看!”

贝舒哩正欲走,刚抬起脚,太爷爷又拽住了她,太爷爷迟疑了会儿,心里一横咬牙道:“你个小丫头,老老实实在这呆着,我去!我去和那小伙子会会那些个人贩子!”

太爷爷正欲走,刚迈开脚,贝一河赶紧拽住他,急道:“哎呦哎!爷爷您瞎凑什么热闹?您都这把年纪了,就算是被人推一下,也受不住啊!还是我去看看吧!”

贝一河松开扶着太爷爷的手,换秦月月上前扶着他。

太爷爷又是用拐杖重重敲了敲地,不满地反驳道:“哼!看你爷爷我这么大把年纪了,瞧不起我是不是?你爷爷我年轻的时候一个人连续砍死上百个小鬼子都不带怕的!我可告诉你,我现在跑过去保证能一口一个人贩子……”

啊……不是!

太爷爷赶紧纠正自己的口误,信誓旦旦道:“一手一个人贩子!”

正在贝一河和太爷爷说话之间,太爷爷忽然不见旁边贝舒哩的身影,“哎?我重孙女呢?”

贝一河一看,贝舒哩已经走出十几米,贝一河赶紧跟了上去,“月月,你替我看着爷爷,我去看看!”

“好!那你和哩哩小心点啊!”秦月月嘱咐道。

薛牧见贝舒哩走了,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我也去!”

易浔本想抓起旁边的竹竿扔向男人,但他考虑到男人怀中的婴儿可能会因此受伤,于是又放下了手中的竹竿,就当他刚抓到男人的后衣领时,拐弯口忽然窜出了另一个男人,从这个男人手中抱走了婴儿,然后迅速逃走。

这个男人与易浔对打纠缠,以此来为同伴争取更多逃跑的时间,达成最终目的,这个男人的出招有章有序,一看就是练过的,不过他与易浔相比,不过就是个半拉二吊子。

这时,那个婴儿的母亲跑了过来追着那个抱走婴儿的男人。

易浔出招丝毫不带拖泥带水,招招快狠准,易浔拽住男人攻击而来的手臂,易浔想起他就是用这只手臂推的贝舒哩,于是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折断了旁边树上的细树枝,然后就要往他被控制住的手上戳去!

男人见状,本是紧握的拳头由于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条件反射张了开来,然后整个手臂就要往回缩,易浔趁此机会,将他的手臂往回折又往上抬,用他自己的手扇了自己的巴掌!

口罩因此而掉落,易浔看清了他的模样。

接着,易浔趁男人还在懵比之际,迅速控制住他的两只手臂,把他的手臂绕到后面,然后重重踢了他的后腿弯,让他呈下跪姿势,大长腿又迈过他的头顶,绕到前面狠狠踢了他的肚子,把他踢得老远,但他不能恋战,因为婴儿是在另一个人的手上。

正当易浔要追赶抱着婴儿的那个人时,忽然从拐角处又蹭出来了两个同样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两人竟然拿出明晃晃的匕首,易浔冷笑一声,出招更加利索。

贝舒哩和薛牧还有贝一河三人合抬一个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大木桩气喘吁吁地小跑着赶来,贝舒哩远远见到易浔就高喊:“易浔,我们来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