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1)

贝舒哩呵呵一笑道:“哪有哪有!你先在这坐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好!”薛牧知道她的心思,刚才的言语也只是客套话,眼底的失落只能努力压下。

贝舒哩把水杯放在饮水机前,按下红色龙头,脑中的两个结局又在打架,她忍不住拿出手机看看易浔有没有回消息,但理所当然也意料之中的,易浔并没有发来消息,这大清早的,平日里她都不会醒,易浔又怎么会这么早醒并发消息给她呢!

不知不觉水杯接满了,饮水机下面的接水盘都溢了出来滴到了她的鞋上,她却丝毫没有在意到,还在愣神。

还是在老远的薛牧发现了赶紧过来将饮水机水龙头关了,他偷瞄了眼贝舒哩的手机,故作轻松地酸道:“唉!这看个聊天记录都这么聚精会神的,水杯接满了还得我来亲自关!”

薛牧正欲接起杯子,可当他的手刚碰到杯子,被开水烫得霎时缩了,“嘶~!”

薛牧把手放在嘴边猛吹,被疼得眼睛都缩了,回来贝舒哩这才出神,她看了看薛牧的手,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梁,“呃……你的手没事吧?”

“哎呀!”薛牧故意提高音量,作势吓唬贝舒哩,“我的手被烫的可严重了!这要是在晚缩回来一点,都可以去做伤情鉴定了!”

“啊?”贝舒哩皱起眉,有些不知所措,“那要不……你……你用饮水机的凉水冲一下?”

薛牧见她被逗弄的样子,哈哈大笑摆手道:“我骗你的!就隔着杯子被烫了一秒怎么可能那么严重,你瞧你的心思都能通过手机神游到易浔的面前了!”

贝舒哩再次尴尬地挠了挠鼻梁,与薛牧坐在了沙发上,贝舒哩忽然撇见薛牧的双耳发红,不禁疑惑道:“薛牧,你明明被烫的是手指,怎么你的两只耳朵怎么这么红?”

呃……空气瞬间凝固了几秒钟。

“呵、呵呵、呵呵呵!”薛牧尴尬得不知该怎么解释,要是让她知道他的耳朵是因为误会被她父母揪的,那岂不是糗大了,“那个啥……早上雾气太重,比较冷,然后你家屋里太暖和了,我耳朵又比较敏感,这一进来耳朵就容易发红!”

“啊?”薛牧这一解释完,贝舒哩更加不解了,“这才十月份,不至于这么冷吧?”

“呵呵!”薛牧眼看着谎都撒到这了,只好继续撒下去了,“主要是我耳朵比较敏感!”

耳朵敏感?贝舒哩脑中忽然想到曾经她与易浔两次误躺在床上,她一次在上一次在下,还有一次是误躺在火锅店包厢里的沙发上,易浔的耳朵都红了,想到这,贝舒哩不禁扬起了嘴角,笑意盈盈。

薛牧见她尤像思春的样子,伸手在她面前摆了摆,打断了她。

“喂!想什么呢,这么开心?”薛牧转了转眼珠子,忽然又想到了逗弄她的话,贱兮兮道,“要不,要不你把你脑中那个人换一下,代入我试试?”

贝舒哩立即拨浪鼓式摇头,立正严肃道:“不行!!”

“哦!”薛牧见她拒绝得这么利索,像是气球忽然泄了气一样,撇着嘴。

第76章:占有欲是最好的证明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贝舒哩不解道。

“我之前在阅徽中学的家庭档案上看到过,就特意记了下来!”

“那你也不至于大清早就来我家吧?”

“唉!可别提了!”薛牧颇为深沉地叹了口气,“我妈因为我没有考上江清大学而是只被一个普通的大专学校录取,国庆连家都不让我回!我就去网吧呆了一夜,想着出来碰碰运气能不能找到你家,果然被我找到了,我可真聪明!”

薛牧活脱脱就是一搞笑男,对于薛牧的自恋,贝舒哩不禁扯了扯嘴角,又问道:“那你是在哪所学校上学?”

“离你那学校也不算太远,叫重得专业技术学院,”薛牧忽然想起一件小事,“对了!告诉你件事,王迎也在我们学校,就在计算机系,听我们班一个以前和王迎是同班同学的女孩子说,因为王迎在高考前被开除了学籍,所以她就以社会考生的身份参加高考,本来她的分数正好是江清大学的录取线,但因为她的档案有污点,所以江清大学并没有录取她,她只能来我们学校了!”

贝舒哩只是略有惊讶,但并没有太大的意外神情,“哦,好吧。”

见贝舒哩提及王迎神情平淡,想必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走!出去逛逛?”

“不去!”贝舒哩摇头拒绝,然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打算起身,“困死了!我要睡觉去!”

薛牧不假思索地吐槽道:“猪啊!现在都八点多了,你还要睡?”

猪?贝舒哩的脑中下意识想到和易浔在火锅店拉她耳朵的场景,唉!怎么什么都能想到他呢?真是魔怔了!

贝舒哩又坐了下来,看向薛牧忽然眨了眨眼,然后将脸凑近薛牧,诚恳地问道:“你说……我长的好看吗?”

薛牧有些愣住了,他颤了颤眼,缓缓张开口,看着她低语回答她道:“好……看……”

贝舒哩的眼眸一下就亮了起来,她笑得灿烂,甚是期待地又问道:“那你觉得我这种的……是易浔喜欢的类型嘛?”

薛牧的神情一下就拉垮了下来,冷不丁回了两个字,“不是!”

薛牧话落,贝舒哩鼓着腮帮子,气恼不服气反驳道:“怎么不是了?我觉得是,就是!哼!”

可贝舒哩愣了几秒,忽然把脑袋缩了回去,直起的身子弯成了月亮,眼神瞬间就黯淡无光了,难道真的不是吗……是呀!像易浔那般冷清的人怎么会主动和自己表白呢?昨天晚上应该是自己异想天开吧?

好像每次遇到易浔,她又忍不住生出自卑,然后将自己陷于尘埃里的地境。

贝舒哩怏怏道:“不聊了!我要去睡觉了!”

见贝舒哩要回卧室,薛牧急得站了起来,“你确定不去逛逛啊?我可听说你最喜欢的那本漫画书最新本几天前刚出版,你要是现在不去书店看看的话,估计一上午就会被售光了!”

贝舒哩果然停下了脚步,转了身,来了兴趣,“真的假的?可我昨天下午和表姐特地去学校附近的书店逛了逛,并没有啊!”

“就我们学校附近的破书店?那当然没有了!另一个书店有,只不过有点远!坐车的话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去不去?”

贝舒哩眨了眨眼,就纠结了一小会,“去!当然去!你等我一会,我去换个衣服,然后洗个脸,刷个牙!”

“好!”见贝舒哩答应了,等贝舒哩转身后,薛牧立即现出了搞笑男的本性,兴奋得手舞足蹈了起来。

忽然,薛牧的脚踝磕到了沙发面前的桌腿,他立即抬起腿,伸手捂住脚,表情痛苦。

贝舒哩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回头问薛牧道:“刚才怎么了?什么声音?”

薛牧立即放下腿,忍住疼痛,故作镇定地咬牙道:“没……没什么,你快去收拾吧!”

“哦,好!”贝舒哩转过身去继续往卧室走。

薛牧疼得立即瘫坐在沙发上,捂着脚踝使劲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