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傅明城身边的位置上,看着他。

傅明城声音与刚刚相比明显小了好多。

他伸出大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在他指尖碰到我脸的一刻,我瞬间察觉到不对。

我此刻才发现,傅明城脸上不但有失血过多的灰白,还带着一丝青色。

我满脸震惊的朝他伤口上看去。

刚刚还殷红的血现在已经变成了恐怖的黑色。

我立马意识到不对,趁着傅明城完全恢复意识之前,朝他问到:“傅哥,你身上的弹片里有毒,伤口已经黑了。”

“我知道,所以让你把弹片给我取出来。”

傅明城的声音已经十分虚弱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像现在这个样子,我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心慌。

我的脸颊靠上他的胸膛,不停的重复道:“不,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你连子弹都不怕,怎么会怕一点毒呢?我……我给你把弹片取出来就没事了。”

我拿起手边的镊子,颤抖着去取傅明城肩膀处的弹片。

尽管他露出森森白骨的伤让我十分恐惧,可是我看着逐渐衰弱下去的傅明城,更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和空荡。

我身边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亲人或者认识的人了,只有傅明城,我一个人流落在这杀人如切菜的缅甸北,他是我唯一的后盾。

他也死了,我又该怎么办?

我该如何面对周围虎视眈眈的人呢?

想到这一点,我握着镊子的手逐渐稳了下来,我将镊子的尖部对准了傅明城肩膀上的弹片。

我咬牙牙关,几乎用出了浑身的力气,在伴随我的一声尖叫后,嵌在傅明城肩胛骨里的弹片终于被我拔了出来。

带出的鲜血和碎肉有些甚至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此刻却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我将镊子放下,跌跌撞撞的扑到傅明城身前,去查看他肩膀处的伤势。

毒素已经进入到血肉里,哪怕现在罪魁祸首的弹片被拔出,但毒素已经在扩散。

傅明城的薄唇现在也有些变了颜色。

我急得都快哭出来:“傅哥,该怎么办?毒控制不住!”

傅明城抬起眼眸看了我一眼,他应该是想抬起手摸摸我的脸,但实在没有力气,抬到一半的手臂重重的砸在座椅上。

他神色暗淡下去,但在对上我含泪的双眸时,还是强撑着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意。

“你过来让我爽一下,我就告诉你该怎么办。”

我此刻已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听到傅明城的话后,我又急又气,情绪崩溃的在他身上用力的拍了一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就算真的要死,我也希望是死在你身上的。”

我差点被他的话气到背过气去,还未想到要怎么去怼他,他一把扯过我的手臂将我揽进怀里,已经十分炙热的双唇吻上我。

我现在十分担心傅明城的速度回继续扩散下去。

我伸手想要阻止他,反被他钳住双手,压在足以容纳下我们两个人的沙发床上。

我刚刚以为他在开黄腔,在开玩笑。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伸手朝我身下摸去。

我本来就没有穿内裤,我感觉到他手心的粗糙后,我伸手推搡着他:“飞机上有医生,你中了毒也不是一定要死,你这样耽误时间下去,真的会没命的。”

傅明城附在我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氤氲在我的耳道里,语气暧昧至极却又带着一丝认真的执拗:“你会担心我会没命吗?我没命对你不是很好吗?我名下财产全是你的了?”

我有些恼了:“你再胡说什么?”

他撑起身子压在我的身上,吻住我。

空间狭小我没有多少地方可以躲,又不敢推手去推他,生怕碰到他身上的伤。

只能任由他吻着。

这样的吻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看似已经十分动情的傅明城突然用非常低,低到我甚至听不见的音量朝我说道:“我中得是蛇毒,在你座位下边的箱子里有血清,你拿出来给我注射一针就没事了。”

我听到傅明城的话十分吃惊:“你说……”

我的话没说完,就被傅明城的长舌堵住口腔。

他的长舌牢牢的压住我粉嫩的小舌,我们二人唇齿相依。

傅明城好似在品尝一样美味佳肴一样,伸出舌尖舔舐着我的舌尖,牙齿。

我品尝着他口中的味道,很快浑身瘫软,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傅明城这才将占领我口腔的长舌退了出去。

他深情严肃的和我说道:“飞机上不隔音,你知不知道外边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去取舌血清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被发现了。”

我听到傅明城的话下意识的朝那帘布后边看去。

刚刚可能是因为太过紧张竟然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