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1)

“汪大人,不至于吧?”江褚寒瞥了他一眼,随意的走了两步,“面圣罢了,你往日里没上过朝?”

汪帆直用手抓了袖子,“世子就别取笑下官了。”

江褚寒笑了笑,“胆子大些吧,今后这样的事还多着。”

不等汪帆直多想,启礼从御书房里出来,他朝江褚寒拜了下,“陛下传召,还请世子与汪大人一道进去。”

御书房内,永宴皇帝还拿着折子翻着,等江褚寒与汪帆直行了礼。

“褚寒这事办的快。”永宴帝看他一眼,“前两日褚霁过来说了前因,你就把事结了。”

“事情紧要,褚寒不敢拖延。”江褚寒垂着眼,“二殿下,前几日和二殿下吵嘴了两句,若是差事还办的不好,怕要让陛下烦心。”

永宴帝这三年变化不大,他眉梢一诧:“老二与你吵嘴?他一向是个稳重的,你这是做了什么混账事?”

“陛下冤枉。”江褚寒先喊了冤,但他确实没想到褚霁没将卫衔雪的事情说出来,他糊涂地打了个哈哈,“臣近日可安分得很,为着案子两夜没好生安眠了,不信陛下问问汪大人。”

汪帆直头顶着一脑门冷汗,没敢回话,只把头低得更深了。

永宴帝认了汪帆直一眼,他继续道:“案子有了结论,人却死了,这事安置起来……”

“那场景也是没有法子,死了一个使臣,不好让人质子也死在大梁,只能先把人救下了。”江褚寒揖着手,“其实臣,有个安置的法子,陛下可要听一听?”

永宴帝放下折子,停顿了会儿,“说来听听。”

陛下的这点停顿就算深意了,江褚寒道:“这事总归是要报给燕国的,但那钟硚的事说出去也太不好听了,像是我国臣民故意针对,怕是要惹人误会。”

他等了会儿陛下没有驳斥,才继续说:“不如找,找个人来出面,将这件事瞒下来。”

永宴帝眉头一皱,“你意有所指?”

“那个燕国质子不是还在吗?”江褚寒不咸不淡地说:“他参与其中,事情都给他知道了,但他如今总归是身在大梁,给他些好处,让他……”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永宴帝捏着折子,他沉默了半晌。

江褚寒抬了下眼,“这几日瞧着,他也不像个不知好歹的。”

“你瞧他?”永宴帝丢了折子,他想起三年前,“你今后少瞧些他吧。”

“……”怎么都还记得呢……

“陛下这话就说得没道理了。”江世子把头低下,话却逆着人,“我瞧他这番是皇命难违,不是陛下的意思让我与他一道查案吗?”

“况且那个卫衔雪入宫三年,明年都要十七了,这不正是……”他混账地笑了笑:“合适瞧的时候?”

汪大人觉得自己见识少了,呼吸都放浅了,仿佛御书房里没他这人。

永宴皇帝和善的眉目都有些挂不住,但江褚寒这话倒提醒他了,这人如今都快要十七了……

永宴帝道:“那个卫衔雪如今身在何处?”

江褚寒知道这会儿陛下不爱听他说话,他轻轻杵了下旁边的汪帆直,汪大人赶忙道:“回,回禀陛下,今日卫公子受了伤,如今还在驿站躺着。”

永宴皇帝思量片刻,他一偏头,旁边候着的洪信就凑过来了,“去拟个旨,朕过几日见一见这个燕国质子。”

--------------------

谢谢各位大人观看orz

第三十五章:祭灵

不一会儿,江褚寒出了御书房。

鸦青同他一道入宫,这会儿在外面候着,“世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陛下不爱听我说话,可不就只能听听汪大人的说法了。”江褚寒一脸无所谓,“汪帆直这么些年也没升上去,还是缺些气运,好在本世子心善……”

他话说一半,另起了说法:“让你问的事你问了吗?”

鸦青抱了下拳,“世子让属下打听这几年卫公子在宫里的情况,已经去问清楚了。”

江褚寒脸色微变,“你说出来干什么……”

他朝前走了,“回去再说。”

鸦青:“是……”

御书房外不远处。

有坐亭子被假山隐了一半,却正正好地看得到御书房外的动静。

正有个人站在那儿,睁着双狭长的眼望着御书房,见到江褚寒离去才坐回亭中摆置的桌边。

他身后的侍卫过来倒了茶,“殿下何必盯着那个泼皮。”

二皇子褚霁端过茶水,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江褚寒这么快就把事情查清了,这可不像个纨绔的做派。”

“许是运气好。”侍卫梧七道:“前两日殿下气冲冲回来,为何不将他的事禀告陛下?”

褚霁眼里看不出情绪,“我去告状,像我是个不稳重的小人,我何必为了一个卫衔雪坏了父皇那边的名声。”

“可……可殿下觉得寒世子不简单,又为何不趁机压他一次。”梧七接过茶杯。

“褚寒那话说得没错,他放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父皇也置之不理,这事压不住他,况且我没说,他还要觉得我大度。”褚霁偏了偏头,“方才江褚寒让鸦青去问了什么?”

“问……”梧七不屑道:“他去问了这些年燕国质子在宫里过得如何。”

“早先以为他真的恨他,后来看清了些,才猜想卫衔雪不过是他玩世不恭的幌子。”褚霁不解地扶了下额,“他还真对那个卫衔雪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