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几个长老和麟昭都信了白情是高手了,用看着主心骨的眼神看白情。
麟昭说道:“师叔,没想到你还真是隐世高手!”
白情不乐意了:“什么叫做没想到?我只是低调,不是没有实力!”
“是,是,是……”麟昭连连点头,又道,“既然如此,您快把您的鬼侍唤醒吧!”
白情倒是有点儿犯难:他和景莲生不是天师和鬼侍的关系,所以他没法控制景莲生的精神,更别提把他唤醒了。
不过,为了稳定局势,白情还是要继续维持这个人设。
他眼珠一转,说道:“找个空旷安全的地方,你们给我护法。我去唤醒他!”
众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听从吩咐。
就刚刚白情那几剑,已经让他全身上下都跟被站姐P过一样充满偶像光环。
好在白情那几下把无忧生给打怕了,天黑之前,这个大厉大抵是不敢再出来作妖。
也是因为这样,后山那令人不安的黑雾也散了大半,阳光终于能够穿透云层,洒满这片曾经被阴霾笼罩的土地。
众人才得以看清后山现在的真实状况,眼前所见,几乎是寸草不生,一片荒凉之景。
二长老严肃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白情却没心思琢磨这个问题,他此刻更关心的是景莲生的安危。
白情环顾四周,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站定,然后转身问向麟昭和几位长老:“我要画阵了,童子尿还有多少?”
几个人都尴尬:“在沼泽地用完了……”
白情恨铁不成钢,一人发了一瓶农夫山泉:“那你们加把劲。”
众人明白了白情的意思,神色尴尬:“就在野外……吗?”
白情现在心系老公,也没好脾气,瞪大眼睛,恶形恶相:“我还得给你们装个TOTO马桶么?”
二长老尴尬道:“不、不用……”
很快,在白情的催促下,就收集了新鲜的至阳之物,混合了朱砂,做成一碗辟邪墨。
白情伸手,对麟昭说:“把你的剑拿来。”
麟昭双手递上佩剑,态度恭敬问道:“为何要用我的剑?可有什么玄机?”
白情把麟昭的铜钱剑蘸了蘸混了至阳之物的辟邪墨,说道:“因为我的剑爱干净啊。”
麟昭:……好啊,就我的剑爱埋汰呗。
白情挥动剑尖,红墨随之移动,在地面上勾画出一个大大的圆圈。
接着,白情又在圆圈内写下了繁复的符咒,笔触有力。
完成这一切后,白情站起身,环视四周,说道:“太阳下山之前,这个圈子里都会安全。”
众人忙跳进圈圈里,却见景莲生是躺着的,比较占面积。
其他几人只能挤在一边。
二长老忍不住说:“圈子为什么不画大一点?”
“你们就这个流量,只能做这么一点儿墨,还怪我啊?”白情当他嫌景莲生占地方,便是一记眼刀,“还有,你们离我家死鬼远一点!刚刚在沼泽肯定沾上至阳之物了。可别熏到我宝贝儿了。他现在很柔弱的!”
几个长老被骂得哑口无言,一个个鹌鹑似的蹲在圆圈边边,像被揍过的狗一样老实。
几人你眼望我眼,都在腹诽:那厉鬼没了天师,就要变成发狂癫公;那天师没了厉鬼,就变成嘴臭大佬。
怪不得他们凑一对主仆呢。
麟昭看着这个状况,连忙打圆场:“师叔莫气,其实……”
“你也闭嘴!”白情骂道。
麟昭怔了怔:“我?我说错什么了?”
“暂时还没有。”白情说,“但我现在脾气很差。你还是在被我找到茬之前闭嘴吧,这样对你也比较好。”
麟昭安静地闭上了嘴。
白情这才抱起景莲生,仔细端详,二长老缩头缩脑地举手:“那个……大师,我可以说话吗?”
“说罢。”白情道,“虽然我不保证不骂你。”
“……”二长老咳了咳,说,“我看你的鬼侍,像是魇住了。”
白情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仔细观察着景莲生的神情,确实与常人被魇住的症状有些相似。他皱眉道:“是啊,是有点儿像。只是,厉鬼怎么会被魇住?这太不可思议了。”
“的确,这几乎是做不到的。”二长老说道,“但是,师尊生前掌握过一个秘术,似乎是用古莲叶为引,可以让魂灵穿越时光,一遍遍地目睹最令他痛苦不堪的事,如同陷入梦魇,直至神魂失守,彻底崩溃为止。”
白情闻言,脸色骤变:“你怎么不早说!”
二长老苦笑了一下,缓缓地摇摇头,叹息道:“我也是刚刚才想起这个秘术来。这个秘术实在太过诡异莫测,而且我也只是听闻,从未亲眼见过他施展。毕竟,那都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我的记忆也早已模糊,只是隐约记得有这么一回事罢了。”
白情闻言,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景莲生的眉心。
刹那间,他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古莲气息从景莲生的体内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