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你先吃吧。”章珂说，“吃完之后，我顺便把厨房还有餐厅也打扫一下，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王昭和她妈平时又忙得很，很晚才到家，周末也不好再麻烦她们。”

李贞观点头：“爸，那我吃完饭过来帮你。”

章珂笑：“你现在这身体可就别凑热闹了，等下你回房间收拾一下你和王昭的衣柜，把衣服都清点一下，不要的衣服拿出来，我到时候一起捐出去。

顺便我等下也去打扫一下你们的房间，都一整年了，虽然每个月都有大扫除，可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肯定还有很多。”

李贞观没有多想，点了一下头，它吃完早餐，并没有直接进房间，而是又和章珂一起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事，想当初，两个月之前，他都还不会使用吸尘器，现在基本上都已经比较利索了。

如果是杨谨看到这一幕，估计又会有些生气，让这两个小年轻去住到半山别墅那边去，衣食起居都有人照顾，结果一个人都不肯，非要在这边受苦受累。

把地面打扫后，李贞观觉得有些累了，才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章珂切了一些水果端了过来，放在茶几上。

“昨天你们小姨快递过来的，还很新鲜。特别是这车厘子，一点都不苦涩。”章珂说，“你尝一尝。”

李贞观嗯了一声，他脱了鞋坐在沙发上，章珂则脱了外衣，做了过来，两个人一起坐在客厅看电视。

电视节目是一档亲子综艺节目，看来不管在哪一个世界，综艺的核心都不会变化。

李贞观因为自己怀孕的关系，对这些亲子综艺也比以往感兴趣了一些，看见屏幕上的小孩子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厌恶，要知道，他对于小孩子幼儿这种脆弱性还特别吵闹的生物可没有什么慈爱之心。

章珂却看着电视上面的孩子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王昭小时候也是这么可爱，那真的是，一出门，路上见到的路人都会忍不住感叹一两句的程度，这孩子，小时候就长的好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叹了一口气，夹了一颗车厘子，说道：“就是有些太过沉闷了。”

“那么小的一个娃娃，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我和你妈两个人也没对她做什么说什么啊，平时都鼓励她出去和邻居的孩子一起玩，她是一点都不听，上学的时候就一个人，成天地闷着一张脸，看着就是一个小大人。”

说到这里，李贞观则感兴趣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王昭小时候的故事，忍不住询问，“爸，王昭小时候也是现在这副样子吗？”

章珂回忆了一下，失笑道：“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小时候就受小区还有学校的男孩儿们欢迎，一放学了，我们家里的孩子是最多的，大多都是男孩，一个个的都来找王昭玩，扮演过家家都想要扮演她的新郎。”

李贞观脸上的笑容消散了一些，可章珂却并没有发现，他还深陷在回忆中，说道：“可那时候的王昭谁都看不上，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跟我和她妈的性格一点也不像，死闷死闷的，比现在还闷，特别是对那些男孩子，态度冷淡的很，一点也没有一个女绅士的模样。”

“不过这也怪我和她妈妈，王昭这孩子小时候就有点怪，大约五六岁才上学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王昭那段时间好像有点性别认知障碍，小小的孩子认为女孩子才生孩子，男孩子不能生孩子。”

李贞观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因为刚才章珂说起的王昭小时候是过家家中其他小男孩的梦中新娘人选的嫉妒都消散了一些。

“爸，你说的是王昭？”

章珂说：“对啊，就是王昭。那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认字太早，你知道你们妈是老师嘛，王昭还刚学会说话你妈就开始学前教育了，什么三字经古书天天让王昭读还要会写，导致王昭五六岁是比一般的孩童聪明不少，一些简单的书都会看。

也不知道这孩子在什么地方看了什么书，还是听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就固执地认为女孩子才会生育，男孩子不会生孩子。在她的认知中，男女地位还有生理一切都是颠倒的。”

直到现在，提起那件事，章珂还忍不住有些心慌：“当时我和她妈都吓傻了，那时候，时代可不像你们现在这么开放，像是王昭这样的孩子都要被说成有病的，精神病，或者被认为是傻子疯子，他们可不会管王昭那时候虽然已经五岁但已经加减法了。”

“我和你妈妈带着王昭去找了好几个权威的心理咨询师才把王昭这个认知给掰了回来。”

“你是不知道，她小时候就是一副执拗性子，除非自己认定，别人说什么话她都不一定会听的，也就长大了才好了一些，小时候就是个固执的小屁孩。”

虽然是在吐槽，可章珂脸上是带着笑的，显然对于王昭这个孩子，他是很满意且疼爱的。

李贞观却很好奇，有些脸红地提出了一个请求：“爸，家里有王昭小时候的照片吗？我想看一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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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成年了？

“照片？”

章珂想了一会儿, 王昭小时候拍照片的次数其实不多，这孩子自闭，好像不喜欢任何留下痕迹的东西，特别是对相机, 很是排斥。

所以拍照的次数不多。

不过, 还是拍过几次的。他那时候也是为了留一个纪念, 带着王昭去过一次照相馆, 拍过几张照片。

想到那次拍照发生的事，章珂还是忍不住笑了，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对沙发上的李贞观说道：“相册在我房间里, 我去拿出来给你看看，当时去拍照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李贞观有些好奇, 却没有问出口, 因为章珂这模样一看就是忍不住的, 等人回房间拿了一本封面有些泛黄的相册出来，重新坐在沙发上，他把相册递给了李贞观。

看着对方翻阅的动作, 才笑着开了口：“那次王昭去拍照的时候也才四五岁，一丁点儿大, 不过说话做事都清清楚楚地, 那个年纪也差不多该上小学了。

我和他妈寻思着上学前给她拍个照片纪念一下, 而且那时候她姥姥还健在，老人家想要看一下孙女长什么样子，我好说歹说把王昭带去了照相馆。”

章珂说到这里, 询问道：“你以前去过照相馆吗？就那种老式的照相馆, 现在大街上都没了, 以前还是有的女士用的胶片，不像现在，大家照相直接存在手机里，也不洗出来，一点都没有一个实在感。”

要章珂说，他还是喜欢胶片相机的那种感觉。

李贞观翻着手中的相册，听到章珂的话后摇了摇头，他小时候照相的话都是家里人买的相机照了之后自己洗出来的，倒是没去过照相馆那样的地方，在李贞观的记忆中，照相馆应该就是拍婚纱照毕业照那样的地方。

正巧他翻到了一张照片，穿着T恤和白色短裤的小女孩抱着一个布偶站着，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蹲在地上，手里也拿着一个布偶，抽抽搭搭地看着正在拍照的小女孩，似乎正在哭。

他抬起头：“这个是？”

他以为是王家的亲戚，可回想了一下，之前在婚礼上也没有看见这么一个和王昭适龄的男青年，看见的其他几个男人要么是已经成家立业，年岁比王昭大了一些，要么就还是王仉那个年纪，还在读书。

而且王家的亲戚不多，要是见过这么一个差不多年龄的男人，他没道理没印象。

“拍照时遇见的。”章珂说，“这就是那个时候发生的一件趣事了。当时拍照的时候，摄像师给了我们家王昭一个布偶，那个男孩子看见了，便也要，过来就要抢，结果王昭那性格你也知道，她肯定是没给，那小男孩抢不过就哭，闹得我们两家人哭笑不得。”

李贞观看着小男孩，神情看不出什么波动：“最后王昭把布偶给出去了？”

“当然没有。她那个时候本来性别认知都有些……”说到这里，章珂卡壳了一下，却想起之前已经把王昭小时候看过心理咨询的事告诉了李贞观，所以现在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