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轻素终于在宴会的角落看到了花轻舟。今日来的女眷家里品阶最低也需是三品,户部尚书位居三品,却已是最低的了,花轻舟又未嫁人,座位自然就安排的偏僻了些。
找完女主,花轻素又开始寻找白月光。
在来之前,她经过威逼利诱,从233那儿把白月光的身份信息包括照片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月光的资料与今晚要完成的主线任务有关,主系统并未对233的行为做出什么警示或者惩罚。
白月光身为长云郡主,从一品,位置应该离她不会很远。
果然,这回花轻素很快就找到了人。
长云郡主就坐在她侧对面的位置上,正在低头为自已斟茶。
现在宴会都还没有开始,每个人只能坐在自已的位置上,最多能与旁边席位的人聊上两句,看到女主与白月光坐得如此之远,花轻素略略放下心来。
淑妃在殿内扫了一圈,看人基本都到齐了,侧眼看向一边的贤妃,笑道:“我看人来的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开始吧。”
贤妃顺从地点了点头。
在宫里共处了这么多年,淑妃早就知道贤妃是个好拿捏的软性子,看她点了头,直接给一旁的宫人递了个眼色。
宴会的菜肴随即流水一般的被人端了进来,等菜都上齐之后,所有人都安静地抬头看向主位。
淑妃笑了笑,举起酒杯说了两句场面话,大抵都是让大家不要拘谨之类的词,等她说完,众人一同饮尽了杯中的酒水,表演的舞女出来,丝乐声响起,宴会这才算是正式开始了。
邱锁云悄悄抬头看向主位上的两人。
淑妃和贤妃都坐在主位,可是刚刚只有淑妃说话敬了酒,贤妃娘娘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
陛下只有三位皇子,三皇子的母亲原本是个陪床丫头,因为给陛下生了一对龙凤胎,才被抬为侍妾,没等到陛下登基就死了。三皇子虽然战功赫赫,终究是出身低贱。
四皇子和五皇子的母亲都是妃位,但看眼下的情况果然是淑妃娘娘更得圣宠一些。
邱锁云眸底思绪万千。
第32章 你是云儿?
邱家为大燕驻守西南边陲已经快有百年之久,大燕开国皇帝赐封邱家永信王,世代可承爵位。
祖父在世之时,永信军有狼师之称,每逢邱家进朝面圣,必定是蓝丝金线蟒袍披身,除却圣上,朝中哪个人见了不得低头礼让三分。
可是自从祖父死后父亲继位,永信军便没落了。
每逢南蛮大军进犯,必定打得永信军节节溃败,父亲次次都要八百里加急向朝廷求救,这才渐渐有了三皇子所统帅的磊字军名气的兴起。
世人都笑邱家是虎父犬子。
虽说永信王之位是特许过邱家可以世代承袭的,但若是邱家继续维持这般光景下去,邱平来日到底能不能承封永信王还是两说。
邱锁云不甘心,她虽然还没出生祖父便去世了,从未曾见过祖父一面,但她是从小听祖父的传奇长大的,她不甘心邱家就这样没落下去,她想让邱家重回当年的风光。
父亲原本不让她来燕京,她偏要跟来,邱锁云用手指摩挲着那枚拿红绳穿在脖颈上的玉扳指。
若是她有朝一日能当上皇后,朝中谁还敢再小瞧邱家。
邱锁云记起自已十岁在御花园见到的那个翩翩少年,眼底里划过一丝惆怅。
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
宴会进行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有个小太监从门外偷偷溜了进来,跑到淑妃身边悄声说道:“淑妃娘娘,陛下已经离开玉清宫了。”
淑妃颔首,缓缓站起身来,歌舞随即停下,淑妃笑道:“时候不早了,本宫在这儿诸位也觉得拘谨,本宫就先退了。”
其他人都站起躬身行礼,淑妃施施然的离开了。
贤妃神色倦怠,对身旁的小宫女说道:“咱们也走吧。”
等两位妃子一走,宴会内的气氛瞬间热烈了不少。
花轻素正美滋滋地大快朵颐着,皇家的饭食确实是要比外面好上不少。
233吃不着,只能坐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瞧着。
等花轻素吃得差不多了,用月桃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瞟了眼空荡荡的主位,感慨道:“233,皇上这安排还挺人性化,知道有领导在大家都玩不尽兴,早早地就都退场了。”
233撇了下嘴,“宿主你先别管人性化不人性化了,皇帝和嫔妃一离场,气氛活跃起来了,说明离任务发生时间近了呀。你看长云郡主都已经离开位子出去了。”
“慌什么,我早看到了,花轻舟不还在呢吗。”花轻素起身理了理衣裙,看向花轻舟所在的地方,抬脚往她那里走。
长云郡主与她没有交情,她拦不住,她只能把花轻舟盯死在自已的视线里。
花轻舟平日只与忠武将军家小姐有所来往,其余并无什么朋友,到了这会儿周围的人都已经与自已交好的人同桌相聚去了,只有她还在角落里坐着。
花轻舟坐得有些乏味,想着要不要去院里走走,觅儿忽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些许惊喜,“小姐小姐,三小姐过来了。”
她抬眼去看,花轻素已经走到面前来了。
月桃搬了把椅子,花轻素笑眯眯地坐到花轻舟的旁边。
“二姐姐我来找你了。”
花轻舟也没想到花轻素会主动坐过来。
花轻素以前参加宴会最不喜欢和她坐到一起,虽然自从花轻素嫁人之后,两人的关系一日比一日要好,但是参加这种大型宴会她还是不敢贸然过去与她搭话。
花轻素很喜欢宴席上的贡梨,可惜一桌只有一个,被尚食局切好了装在小碗里,自已那桌上的梨已经被她吃完了,她见花轻舟桌上的梨还剩不少,用签子插了一块放进嘴里。
花轻舟看她举止自然亲密,心底涌上股暖意,莞尔一笑,脸颊一侧牵扯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两人扯了两句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