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序淮:“?”
谢谢,表示真的有被威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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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六。
今天是个艳阳天,天上飘着两朵白云,刮了点小风,那两朵云就这么被风推着,慢悠悠地在天上走。
花轻素没想到今天日头这么好,穿得衣裳有些多了,这一处地方又没有荫凉,阳光就这么暖洋洋地照在身上,站在十字路日没一刻钟,背脊就热出了一层薄汗。
花轻素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与月桃嘀咕道:“谢永章不会是昨天回去,被平阳侯打了一顿,今天出不来了吧?”
月桃正想回答,蓦地看到眼前的街角拐出来一个人,低声提醒道:“小姐,谢小侯爷来了。”
花轻素抬眸看过去,谢永章手里拿着个锦盒,望见她后,嘴一咧,笑呵呵地跑了过来。
花轻素眯了下眼,谢永章额角有块紫青色的淤青,在他那张白嫩嫩的包子脸上,显得格外亮眼。
待谢永章跑到跟前后,她出声问道:“你的脸……是被平阳侯打的?”
莫名的,花轻素的心底涌上来一丝愧疚。
怎么说谢永章也是为了帮她才挨得这一顿打。
谢永章摸了摸自已的额角,不以为然道:“不是,这是我自已撞的。我昨天回去,被我爹追得满院子跑,他那老胳膊老腿,能跑过我?”
“我瞧他追不上来,就回头嘲讽了他一句,没想到前面正好有根柱子,再一回头,一下子就撞上去了。”
花轻素收起那点愧疚,道了句6。
谢永章不明白六的是什么意思,全当是花轻素在夸他厉害,笑了两声,问道:“你把你二姐姐约出来了没有?”
花轻素面无表情道:“人在常记酒楼等着呢,咱们快些过去吧。话说,说好的在常记酒楼见面,你为什么非要我过来这儿接你一趟。”
谢永章垂下头,神情带着点羞涩,他慢慢将手里的锦盒递了过去,扭捏道:“你帮我看看,如果我把这个当做生辰礼物送给轻舟,她会不会高兴?”
花轻素眉梢微动,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
锦盒里放着一根簪子,纯金的镂空大花,下面用金丝捏出了一个小巧的月亮形状,金花的花心是一颗璀璨的红宝石,簪尾坠着三排红珠流苏。
花轻素一打开锦盒,差点被这迎面而来的土豪之气闪瞎了眼睛。
她闭了闭眼,第一次切身的体会到什么叫做直男的死亡品味。
不禁再次开始怀疑平阳侯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花轻素想着要不要劝他趁现在还有时间,赶紧去换一样礼物,可她一抬眼对上谢永章的眼神后,这话又说不出日了。
谢永章期待地注视着她,眸子亮晶晶的,带着点自豪和骄傲,脸上写满了“我问你就是走个形式,你现在可以夸我了”这行大字。
花轻素默了默,慢慢移开了视线,违心道:“不错,挺好的。”
反正这礼物今天大概也送不出去,就算送出去了花轻舟说不定也不会在意,再让谢永章高兴一会儿也未尝不可。
“不过,谢小侯爷。”花轻素想起什么,缓声道:“簪又称搔头,陌生男女之间相送常有定情之意,也有象征“正室”尊严的意思。”
“你送这个给我二姐姐,会不会有些过于直白了?”
谢永章把锦盒拿回自已手中,说道:“我本来就想借着这次机会向轻舟表明我的心意,听说女人都喜欢主动的男人,我这么真挚主动,我相信轻舟一定会被我感动,接受我的心意的。”
花轻素蹙起眉头,“这话是谁与你说得?”
谢永章说道:“我房里的两个小厮。”
花轻素问道:“他们俩娶到媳妇儿了?”
谢永章摇摇头,“还没。”
花轻素冷笑道:“活该。”
第175章 真没想到能够在这儿遇见你……们
常记酒楼是燕京城里最出名的酒楼之一,也是燕京城里最有争议的一家酒楼,坊间对于这家酒楼的评价褒贬不一。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家酒楼老板是个女人,听人说好像还是个寡妇,年龄不过三十多岁,生得美艳动人,名字里带个晶字。
有看不惯她的人说她用错了字,不该用水晶的晶,应该用妖精的精才对。
燕京城里有的人夸她厉害,一个女人家能支撑起这么大的酒楼生意,生意还越做越红火。
也有人说她狐媚,说就凭她那狐媚样,酒楼都被她开成青楼了,去楼里的客人怕不都是冲着她那张脸去的。
老板娘对这些话都置之不理,每天闲暇无事的时候就喜欢坐在柜台里面翻看账本。
哪怕酒楼的生意已经做大,用不着她再抛头露面,也依旧喜欢倚在柜台里面拨弄算珠子,盯着楼里来往的客人发呆。
花轻素领着谢永章走进常记酒楼时,正巧与老板娘的视线撞上。
老板娘喜欢看美人,所以对花轻素这一行人格外注意,瞧见她又带了个人过来,打趣道:“姑娘,这个人的脸,可不如前几个好看啊。”
花轻素招呼来一个小二,叫他把谢永章带去她订好的厢房里,与谢永章说道:“我找老板娘有些话说,我二姐姐在厢房里,你先过去吧。”
谢永章没注意到老板娘话里的纰漏,听到花轻素这么说,还以为她是在帮自已与花轻舟制造独处的机会,赞赏地看了花轻素一眼,开开心心地跟着小二走了。
花轻素对他赞赏的目光感到有些不明所以,等谢永章离开后,她小声向老板娘询问道:“我约的客人,都来齐了吗?”
老板娘眼尾上挑,勾出几分风情,笑道:“姑娘预订厢房时说让准备七个人的位子,算上你和刚刚来的这位公子,七个人正巧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