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哦了一声,这才似懂非懂。
陈云倒是听懂了,低下头有些心虚的样子,没敢说自己干的事。
“那开着院门就没事了?”
“当然,”张方点了点头,“你看他们是不是在正对着院门的地方坐着。”
“是啊。”
“那就对了,说明他们发乎情止乎礼,无事不可让人看。”张方点头赞许:“海珍是个懂礼,没有唐突了秦家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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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用那个成语来描述海珍这么大方对弟子的行为,好像就在嘴边,一下懵住了,有没有朋友可以帮我想想。
另外,海珍的最后一句话可能有些人没看懂,其实是这样,大家都知道北方秋天落叶,叶子是黄色的,而南方则是春天落叶,即使是落下的叶子也是绿色的,但是与此同时老叶子在没掉之前和新叶子是同时生长在枝头的。
笔者是北方人,有一年去广州出差,有幸见到在北方见不到的奇景,绿叶哗哗的掉,枝头还有新梢同样是绿的,只不过颜色略浅,那是真正的四季常绿。
而海珍是在感叹,这个世界不仅是人的生理结构不一样,就连树的习性也不一样,而她终于能确定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和周围的人不一样,她也能给秦玼一个孩子了。
第028章 笼网翻车
除了陈云就住隔壁,其他几人是用昨天练手编的小竹篓带走的,一路上陈欢都欣喜若狂的把竹篓捧到眼前时不时的往里看。
好像小孩子第一次碰到新奇的玩具似的。
钱文羡慕的看着除她之外,人人有一个的小竹篓,“哎,我怎么没早一天跟你们一起出海去啊,昨天我都去你家找你了。”
陈彩埋头走不接话。
张珊突然开口,“陈彩,我没想到你会提出换一条土龙。”
陈欢还记仇张珊昨天的事,闻言“哼”了一声。
“你以为我姐是什么人,我们陈家人从来不取不义之财,要是被我娘知道我姐拿了个大的回去,会被打断腿再送回来的。”
钱文和陈彩从小就玩得来,对她先前的做法倒是丝毫不意外。
张珊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彩的侧脸,不得不承认,她向来不服陈云和陈彩姐妹在村里人缘比她好,觉得大家都是嫉妒她能力强。
可是通过今天这事,她才明白其实可能并不是那么回事。
陈彩确实有她令人敬佩之处。
……
经过这事,海珍虽然还没通知排序,但是好像大家都默认了似的。
日后凡有事陈云先出头,立足了大弟子的范儿,张珊虽然歘尖要强,但若是陈彩开口她多半会仔细想想,钱文不用说了,比她们四人都晚,自然是老幺。
日子就这么按部就班的走着,不知不觉中一个月过去了,海珍V3的进度条也已经走了大半了,只剩一个尾巴,卡在那里碍眼的过不去。
这日海珍再次跟着其他人出海,正巧碰上钱文旬休,也巴巴地跟了上来,照例一起用了陈云的大船。
拜了师之后,海珍每次跟她们出海,几人划的都是陈云的船。
而自从有了笼网,收获的海错就算海珍拿走了六成,剩下四人每人一成也比以前的收获多得多。
船上,钱文委屈巴巴凑过来,“师父,你怎么不教我怎么捉土龙啊,我也想学。”
其余三人照例划船,张珊闻言翻了个白眼。
陈欢不惯着她:“就你那细皮嫩肉的手,被土龙咬一次恐怕十天半个月拿不了笔,到时候看你娘还允不允许你出来胡闹。”
钱文仗着年纪最小,经常在海珍面前撒娇卖乖,和陈欢在某些性格上有点撞型了,所以陈欢最喜欢做的是就是怼她。
海珍叹了口气,这一个月来,每次见面钱文必撒娇要学徒手抓土龙,弄得海珍也是有点避之不及。
只不过确实如陈欢所言,她不适合跟陈云她们学一样的东西。
“这样吧,回头你把旬考的题拿回来,我帮你看看有什么可以提升的地方。”
其实海珍这些日子也在想,她收了钱文做徒弟,虽然是对方凑热闹似的死缠烂打来的,但是她也不能白白挂着个师父的名什么都不做。
经过斟酌,她就把自己定位成了一个课外辅导老师。
“师父,您还会这个?”钱文特别难以置信。
其他人手上划船的动作也是一顿。
这不是开玩笑吗,海珍能不会这个?
要知道自从大越建朝之后除了开国元勋,极少官员能够做到封妻荫子的,就算世家大族的子孙想在朝为官那也得参加科举,就连想做武官也得参加武试。
你看海珍上辈子的身份多牛,姐姐是皇后,母亲是海家的家主,同时也是户部尚书,但是就这样,海珍想入仕也要参加科举。
不过海珍自然不会把她曾经的丰功伟绩拿出来说,只得没好气的道:“一会回去你拿来就知道我会不会了。”
船上四个人都因为海珍的这句话而心思各异,直到她们把船划到了一座无人岛附近。
这片海域已经离山礁村很远了,位于大越与淼国的水域交界处,为了避嫌两国反而不会来这一片捕鱼。
正巧符合了陈云她们对既有丰富的海错资源,还足够隐蔽的要求。
为此陈云她们还在无人岛上盖了间屋子,四人轮流看守笼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