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看错,崔墨差点揽住了上司的腰,他睨了外头一眼后才揽上肩膀,上司没有抗拒。他们说了几句话,跟上次一样,上司关掉了百叶帘。

我敲键盘的手指停顿了,崔墨和上司之间的氛围让我倍感不安,这种疑神疑鬼又让我唾弃自己。不可否认的是,我的确很在意他们的关系。

崔墨的花边新闻不少,由于他频繁地出演一些禁忌恋影片,其中不乏同性爱相关的主题,所以针对他性向的猜疑层出不穷。

就算崔墨喜欢男人,可他的事业如日中天,他真的会选择在大庭广众下与代言品牌的男员工交往吗?即使会丢弃他的完美人生?冒这么大风险值得吗?

我试着去代入他,一个天之骄子,从出生开始什么都不缺,家庭和睦富裕,拥有天赐的美貌和才华,一直是众星捧月的存在,这样的人还会想要一个素人男友吗?

应该不会想要,可……如果对方是游青山呢?

这个前提就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判断,我无法断定崔墨不会为了游青山冒风险,或者不会像我一样着了魔似地想拥有游青山。有时候,拥有的越多会越贪婪。

我越想越烦,只好强行挥去多余的想法回到了当下。

我的手里有一份新的项目书,可以一会交上去,也可以现在就去,我犹豫起来。

思索了几分钟,我还是来到了办公室门前,同事们都在埋头工作或者摸鱼。所以事实上,过分关注的人只有我。

我捏紧了资料,敲了敲门,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我又敲了一次。

怀揣着一种未知的冲动,我硬着头皮轻轻推开门,宛如这是潘多拉的魔盒。

透过谨慎开启的门缝,我看到了一切。

两人中,崔墨背对着我,上司朝我投来了目光。

上司不为所动,搭在崔墨肩上的手抬起一根手指,冲我这里晃了晃,意思是让我离开。部门里最能理解他诉求的我却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上司皱起眉,应该是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没眼色,但接着就被夺走了注意力,他放松的手忽然抓紧了崔墨的肩膀。

崔墨在和他舌吻。

那双苍白的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他被紧紧摁在墙上,双腿间被膝盖卡进来顶住了下体,隔着一层布料,能清晰地看到双手的形状,看到双手正在揉掐着他的臀部,用力而且色情。

亲他的崔墨显然很忘我,亲得很激烈,以至于他下半张脸都被挡住,深刻的眉眼更加明显地沉溺于情事中。

我关上了门,隔离了另一个世界。

一瞬间整层的声音海浪般朝仿若失聪的我涌过来,嗡嗡的碎纸声与打印机一顿一顿的机械音配合,令我感到毛孔都在尖叫。

我回到了座位上。

上次他们是不是也做了?不然为什么呆了那么久?说不定是吵架了,不然上司也不会用飞镖扎他,不对…上司他换了衣服…那飞镖是情趣吗?我其实问过上司,但上司顾左右而言他…

其他人和崔墨有什么共同点吗?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煎熬,我控制不住地去想像他们之后要做的事,甚至恍惚得认为他是不是被崔墨抓住了什么把柄?

但另一边,我又时时刻刻紧盯着那间办公室,警惕着其他人的靠近,就像个兢兢业业的看门狗,我感觉自己快吐出来了。

办公室内。

“别亲了,让我喘口气。”游青山挡住崔墨的脸,移开嘴后微妙的银丝从中断开,从他的唇边流下来。崔墨用鼓成大包的裤裆蹭了蹭游青山,撒娇道:“哥~我现在就想操进去。”然后他就急不可耐地掰开游青山的屁股,用手指尖在熟悉的肉穴边缘打着圈,眼神勾魂似地求着对方。

游青山舔了舔嘴唇,私处被猝不及防摸到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地挺了下背,抬起的皮鞋蹭过崔墨的小腿,带来一股瑟瑟的痒意。

崔墨还哀怨地看着他,实则饶有趣味地边猥亵着游青山的下体边戳弄着后头。

游青山的脸上飞快得生理性红了起来,但依旧看着稳重地问崔墨:“要帮你舔吗?”

“我想舔你。”崔墨眼睛一弯,改了主意。

他当即蹲下来,扯开游青山的皮带和裤子,结实如蜜的大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空气中,下体闻起来干燥腥甜。崔墨凑近嗅了嗅,接着就将内裤一同脱了下来,急哄哄的模样活像个色中饿鬼。

弹出的阴茎打在了崔墨脸上,游青山虚虚地掩住嘴,低头看着他的动作。崔墨眯了眯眼,握住性器根部之后撇开了它,反倒是伸出舌尖,一头埋进了胯,舌根一抬就舔进了兴奋蠕动的肉穴。

游青山拽着崔墨肩上的布料抑住了会过大的声音,他仰起脖子,绷紧的下颚还挂着一粒剔红的吻痕。而穴里被挤压着的软滑舌头分泌出了黏糊糊的唾液,作为天然的润滑剂腐蚀了肠壁。

崔墨玫红的舌尖在里面博爱地挑动四处的肉褶,从俯视的角度往下看,他真就一副认真吃着穴的专注模样。此时那张毫不掩饰风情的面容,倒是比荧幕上演出来的活色生香更正经,更正儿八经的淫荡艳欲。

舌头退了出来,湿漉漉的甬道被成功舔得淌出了透明的水迹,藕断丝连地粘连在舌头和穴口的连接处,游青山也飘忽地呻吟了一声,饱含着崔墨熟悉的下流。

游青山弯下了腰,屈尊降贵地捧住崔墨的脸蛋。在他宽大的手掌里,崔墨宛如一支含苞待放的玫瑰。崔墨的脸上和嘴唇都不约而同沾染到了亮晶晶的液体,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游青山,喉结一动,像是刻意吞掉了什么东西。

崔墨的确是被捧着长大的,他的身边从不缺人为他鞍前马后,为他冲锋陷阵,骄傲与溺爱逐渐将他灌成了有毒的花。他当然习惯被伺候,也喜欢别人被他逗得团团转。

但是面前硬朗又冷漠的男人正在以极为轻视的姿态打量着他,就像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或许崔墨应当感到不快,可他没有。

迎着游青山的目光,崔墨又明晃晃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因为他知道掌控着自己的是游青山,是那个现在股间肉穴一片糜烂,随时随地都可以吞吃掉性器的荡货。哪怕肌肉再扎实,身姿再气势利落,衣服再怎么严实保守,都掩盖不了游青山这些年被操出来的浪荡和性感。

崔墨感觉到他的阴茎又涨得更大了,呼吸也快了几分。

游青山自然发现了崔墨的兴奋,他缓缓低下头,嘴唇慢慢接近,崔墨忍不住抬起下巴想凑上去。游青山偏过脸,让崔墨的打算落了空。不等崔墨再进攻,游青山就轻轻咬住了崔墨的耳垂,长得漂亮的人哪里都漂亮,于是粉白的耳垂肉在游青山的嘴里被牙齿磨了磨。

崔墨被弄得红了耳朵,娇气地说:“哥~我痛。”闲出来的手不安分地往游青山胸上摸,接着被游青山及时挡住了。

崔墨不满地问:“哥,你不想做吗?”你不想也得做,崔墨心里冷冷地想。

游青山看着他,没有回答他,而是反手牵住了崔墨移动,两人的手顿时滑到了游青山的股间。

游青山在崔墨的颈边呼气,轻浮地耳语道:“崔墨…”

磁性的嗓音低低得暗哑而克制,但吐出来的话令人面红耳赤:“下面的洞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