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势就要把柜门给关上,喻如镜却搂着他细窄的腰肢慢慢俯身凑近,其中的强势意味让惊慌失措的蔺悄略微偏过了头去,正对上了霍厌危险又阴暗的视线。
蔺悄倏忽间要连呼吸都止住了,从脸颊两侧到白皙的耳后,一路都红透了,无措的被坏男人咬住了脖颈,眼泪汪汪的:“坏男人要干什么呀……?”
小、小兔子要被吃掉了……
“真可怜啊。”
喻如镜松开了桎梏住他的手,直接搂着他的腿弯把人给抱了起来,按压在柜门上,与他耳鬓厮磨着:“怎么被欺负的这么可怜?我也没做什么啊。”
恶劣至极。
漂亮的小omega在别的坏男人面前被欺负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清透的眼眸里雾蒙蒙的,诱人饱满的唇珠被轻咬着透出洇红的色彩。
柜子里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声响,喻如镜假装没听到深嗅着他敏感与脆弱的腺体,只被碰一点都受不了了,那他要是把信息素注入到他的身体里,岂不是只能无力又可怜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呜呜呜的哭着?
想到那样的场景,喻如镜狭长的眼眸晦暗的微眯着,不可否置的都愉悦了几分。
【斯哈斯哈,不得不说欺诈师这种斯文败类真的好涩好涩啊!】
【楼上的姐妹穿条裤子吧!】
【看看这独占欲与这强势的动作,明明背地里偷偷做了坏事,表面上还温温柔柔的问你怎么了?】
【一肚子坏水!就会欺负我悄宝!】
【我赌五毛钱,喻如镜绝对知道有人藏在里面了!】
【上次在我悄宝面前只穿着一条浴巾,现在在我悄宝面前光着膀子,一言不合就想色.诱我老婆是吧?】
【别看坏男人温温柔柔的,坏男人危险起来能把你弄哭。】
【以霍厌的那个暴脾气居然能忍到现在?我不相信!】
【霍厌:谢邀,人在一门之隔后,人已经麻了。】
【笑死了,哪个是悄宝老攻啊?悄悄给你寄了一顶绿帽子。】
柜子里的霍厌一瞬不瞬的盯着蔺悄晕红的脸颊,可怜兮兮的眼神哀求着他别出来,拳头都攥紧了,强有力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漂亮的小omega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诱惑力有多大,还用那种眼神眼神看着他,这叫他怎么忍得住?
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蔺悄在他面前被别人欺负?
他心里强憋着一股气,刚要不顾蔺悄的意愿直接推门而出给喻如镜一拳,却不曾想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再一次响起了
喻如镜和霍厌瞬间停下了动作,眼神警惕的看向门外,只剩被坏男人欺负得意识迷迷糊糊的蔺悄慢慢睁开了眼睛,懵懵懂懂的,纤长稠密的眼睫还被湿漉漉的泪珠粘连在一起。
他慢吞吞的从喻如镜怀里钻了出来,像只软绵绵的小兔子似的,扯着嗓子叫着:“谁呀?”
尾音拉长,像极了撒娇。
门外的人顿了顿,随即冷着声开口:“是我。”
慢半拍的小兔子坐在地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楚穆韩的声音,他慢吞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通红的眼眶。
还没对旁边的坏男人说些什么,只见黑漆漆的衣柜里突然伸出一双手将他给拉了进去,然后“嘣”的一声,柜门瞬间关上,随即里面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
“……?”
蔺悄疑惑的歪了歪小兔子耳朵,随即晃了晃脑袋,这样也好,他就不用跟楚穆韩解释为什么有人在他的房间里了。
他哒哒哒的跑过去开门,早就在外边等得不耐烦的楚穆韩一看见门开了,还没等他打开完全,直接就挤着半开的缝隙进去关上了门。
蔺悄都还没看清人影,楚穆韩就已经背着狙击枪站在了他的面前,身上的衣衫或多或少有些被利爪撕扯破损的痕迹,血腥味极重。
蔺悄猛地后退了两步,抬着一张清纯的脸问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啊?”
随即看向他身上的伤口,下意识的又想要为他疗伤:“你在被人追杀吗?”
楚穆韩话到嘴边刚想否认却看到蔺悄那为他紧张兮兮的神情,话锋不知怎么的转了一个弯,选择把古堡内怪物的事瞒下。
“嗯,除了我之外,其他五人都带刀,你小心一点,他们应该还没找上你吧……?”
楚穆韩提醒的话语猛然一顿,锐利的目光掠过他脖颈上的吻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极为显眼,像是在明目张胆昭示着他的主权与占有欲。
却没想到蔺悄完全还没有意识到坏男人接连不断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猛地睁大了圆润的眼睛,干巴巴的问他:“霍厌和喻如镜也带刀吗?”
那他们准确无误的找到了这里是想来干什么?
楚穆韩顺势在沙发上坐下,抬脚好像踩到些什么,垂眼看去,是一件纯黑沾血的衬衫,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他们现在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厮杀,我的建议是先别出去。”
蔺悄见他坐在刚才喻如镜做坐过的位置时,心都要停止跳动了,猛然眨了眨眼,颇为有些心虚的上前,抬脚将那件衬衫踢到了沙发后。
小心的打量着楚穆韩的脸色,应该没被发现吧?
楚穆韩拿出折叠的军用小刀,面不改色的割破与伤口粘连的布料,处理着伤口,甚至于眉头都没皱一下。
蔺悄原本还在沉思着既然霍厌和喻如镜都带刀的话,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杀了他?
还没来得及思索片刻,就看到了楚穆韩不声不响的举动,瞬间皱起了好看的眉眼,上前蹲在他面前为他治愈着伤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奶妈站在你面前你都无动于衷是吧?”
悄悄小兔子有种自己被看扁了的感觉。
“白衣天使”的光亮起,覆盖在伤口上暖洋洋的,楚穆韩看向蔺悄的神色复杂,却又潜藏着无尽的爱恋,被深深按压在心底:“我只是不想依赖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