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每日的固定时间点,付宿要去接一个电话,为了防止他故意装作没听见不接,薄宴行通常会打开他身上的一个道具。
要么是插入马眼可震动的尿道棒,要么是能喷出催情液体的后穴按摩棒,要么就是释放微弱电流的定位脚环。
这次薄宴行选择启动的是深入后穴15cm的粗短按摩棒。
付宿立刻就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一个手颤将玫瑰打落。
好热,感觉全身都要烧起来了。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变得浑身酸软,手脚无力,眼泪汪汪,后穴按摩棒高频振动,付宿咬牙艰难从秋千上踉跄着下来,跌跌撞撞去被固定在主卧里面的大屏幕可视电话机前。
alpha的本能希望他能把后穴里作乱的东西拿出来,但理智告诉他,如果自己动手,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就会告诉屏幕背后正虎视眈眈的薄宴行,然后遭受更加可怕的惩罚。
付宿无法容忍,但如今胜算不明,也只能暂且忍耐。
他神情恍惚,入坠地狱。
忍耐着这突如其来的淫虐刑罚,付宿含着两泡眼泪进了卧室,泄愤似的摁下接通键。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野性十足的男性轮廓,薄宴行心情很好地打招呼:“老婆,你在笑什么呀?”
笑得好开心,笑得好漂亮,笑得我觉得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付宿心累,含着泪水不答反问:“东西可以停下来了吗?”
好说话从来不是薄宴行的代名词,但他面上带笑,心里却是酸涩的,还有点抱不到老婆,没法跟老婆贴贴的急躁和不安,一反常态地没有装傻。
按摩棒停止工作,付宿张开双手,低头在手心里狠狠喘了几口气,将上涌的情欲强行压制了下去。
薄宴行开始絮絮叨叨,仔细交代他今天发生的大事小情,付宿总是不耐烦听,一般这时候听不了两句他就神游天际去了。
等薄宴行说完了,轮到付宿自己,他面无表情:“今天一如既往地没什么特别的事,玫瑰倒是开得挺好。”
流程走完,付宿直接挂断电话,要是等薄宴行依依不舍挂掉,都不知道到猴年马月。
多浪费他的时间。
等薄宴行交稿,正式参加毕业答辩这一天,他跟着特派司机离开这座冰冷但精美的华丽鸟笼。
按照薄宴行的想法,他希望他答辩那一天,老婆能在场。
因为他的这个念头,付宿只能冷着脸重现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不在这里毕业,学校里面的学生和导师都不认识他,唯一认识的学校校长,又不是各学院组织的毕业答辩能请到的,付宿戴着鸭舌帽双手插兜坐到答辩现场的时候,心如止水,没指望有熟人能帮他逃走。
但他坐下来不久,抬眸扫视全场,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苗宣?
男主受!!!
但他有轻微近视,眯起眼来左看右看都看不清,于是歪过头冲旁边坐着的戴眼镜同学搭讪:“同学,你眼镜多少度?能不能借我戴一下?”
“啊?三百度,给你。”
“谢谢啦。”
坐在第一排的薄宴行,猛地抬头。
所谓顶尖alpha,就是五感敏感,智力超群,老婆走进这教室的第一秒,他就第一时间从众多信息素中准确捕捉到老婆的信息素,他的注意力、听力、信息素感知力,一下子都集中在身后的那个位置。
旁边的同学好奇地看着他:“行哥,你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发现自己老婆给他戴帽子的男人,脸色都没你差。”
薄宴行闭眼,藏起眸子里充斥着的晦暗不明、令人心惊胆颤的情绪。
他深深地垂着脑袋,狂野凶悍的面孔隐藏在阴暗处,竟然无端透出一丝诡谲:“也许吧,也许是比发现老婆出轨更难以接受的事情吧。”
薄宴行的声音太小,旁边同学没听清:“啊?”
“没事。”
下一刻,他就见到薄宴行脸色恢复了正常,肃着脸上台参加答辩环节去了。
站在台上往下看,薄宴行轻轻地扫过戴着棒球帽低头端坐的付宿,缓缓露出一个轻柔的笑容,眼底却不见半丝笑意,只余一片足以使人窒息的浓稠的暗黑:“大家都认真听哦,不要开小差,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付宿一动不动,手脚冰凉得一点温度都没有,灵魂在不断下坠,耳边尽是尖锐的轰鸣。
怎么回事?
薄宴行他发现了!!!
他维持着胆战心惊的心情,忐忑不安,在薄宴行答辩结束离开教室后,默默低头跟了上去。
一出教室,他就被薄宴行死死摁在怀里,而后不顾其他人视线,将他横抱起,仔细盯着他的眉眼,眼中似有寒潭,又似有蛇沼。
“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责任全都在你,付宿。”
怪你要长成这个让他一见钟情的样子,怪你夹着课本走进那扇门,走到他的地盘里沾染他的信息素,又对他笑。
怪你在补习的时候对他尽心尽力,怪你说话、呼吸、低头、轻哼,怪你在这个世界上存活,让他无法遏制地被你吸引,心脏被你占得满满当当。
怪你早早分化为alpha,不肯被他标记,怪你绝情离开,一走就是四年,怪你丧失警惕心没躲过与他的重逢,怪你不肯爱他,每一个分开的瞬间都在谋求逃跑,让他的贪婪和愤怒都有了绝对的刀刃和囚牢。
这种漫长的,要啃食心脏的刺痛,以及永无止境的焦渴……
付宿,这都要怪你。
付宿妄图鹌鹑样躲避,显然没有躲过惩罚,薄宴行直接带他去了当初买在学校附近的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