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华正准备说出文凌的名字,又迟疑了一下,吴副厂长本来就因为他不愿意接近李泽兰的事情,看他不顺眼,他说出文凌的名字,不足以体现自己的能力。
于是他昧着良心说道:“当然是我自己调查出来的,虽然我没有接近李泽兰,但一直都在关注李副厂长家里的事情,我还跟和李泽兰住在同一四合院的文凌同志成了朋友,就是为了时刻关注李副厂长家里面的事情。”
吴副厂长倒也没有怀疑吴华在骗他,闻言他挥了挥手,不耐烦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用你多说。”
吴华不愿意就这么离开吴副厂长的身边,他小声试探道:“你准备怎么做?”
吴副厂长轻声道:“打断李廷玉的腿,他自然而然地就不能参加高考了。”
吴华咽了咽口水,心底产生了一丝害怕的情绪,但他还是笑着赞同道:“你这个主意真棒,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吴副厂长的办公室,他大伯实在是太可怕了,居然想打断别人的腿,太残暴了。
秘书面带微笑地送走了吴华,见吴华走远之后,他又回到了办公室里面,笑着说道:“看来你侄子把你的话当真了。”
吴副厂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没好气道:“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如果他不是我侄子,我早就打断他的腿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不好往李泽兰的养鸡厂安排人手,我也不会让他继续监视李泽兰。”
秘书无奈地笑了笑,吴副厂长可以骂吴华,他作为一个外人,可没有资格骂吴华,他只能安慰道:“不管怎么说,吴华同志对你都是忠心耿耿的,至少他的心是好的,而且他的话不无道理,李副厂长安排李廷玉进人事局,还是为了以后李廷玉好替他说话,帮他坐上厂长的位置。”
“我不会让李廷玉那么顺利考上大学的,我可是一个好人,最看不得别人被蒙骗了,也是时候把李廷玉和他亲生父母的事情,透露给李副厂长知道了,顺便你再安排几个人守在李廷玉的身边,一旦李廷玉落单,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吴副厂长轻声道。
秘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当然了,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他本来以为吴副厂长打断腿是玩笑话,没想到是真的。
自从李泽兰答应给文凌一个名份之后,两人的亲密举动就没有瞒着李副厂长等人,所以虽然李泽兰没有跟李副厂长明说,但李副厂长已经猜出来李泽兰和文凌的关系了。
他当然不会反对了,他巴不得文厂长的天才儿子变成自己的女婿,俗话说得好,一个女婿半个儿,四舍五入,他也算是文凌的爸爸了。
文厂长对于这一切都一无所知,因为他没有跟文凌住在一起,自然不知道文凌和李泽兰的相处情况。
他还以为文凌已经放弃跟李泽兰在一起了,毕竟两人迟迟没有传来好消息,而文凌更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
文厂长听说李廷玉要参加高考的消息之后,笑眯眯地走到李副厂长的面前,询问道:“听说你儿子要参加高考了?真羡慕你,家里面能出一名大学生,可惜我儿子没有继续待在学校里面,要不然指不定还能成为你儿子的老师呢!虽然当研究员也挺好的,但是工作太忙了,还是你儿子工作轻松。”
工作辛苦了,就应该在李副厂长面前炫耀一下儿子,看看李副厂长便秘的表情,一下子就觉得工作不辛苦了。
李副厂长冷笑一声,没好气道:“我儿子轻松,还不是托了您的福。”
要不是文厂长的打压,李廷玉也不至于现在还当不成工程师。
文厂长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他信誓旦旦道:“我对你儿子已经很好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赶出轧钢厂了,话又说回来,你儿子的人品真的不行,不要以为他长大了,你就对他无所谓,该教还是要教,不是每个人都像我儿子那么孝顺的。”
李副厂长听到前半截的话,本来挺生气的,但听到文厂长说自己儿子孝顺之后,他想到这段时间文凌对他的孝敬,瞬间就消气了,他似笑非笑道:“你儿子的确很孝顺,你真的有一个好儿子。”
文厂长觉得李副厂长的态度怪怪的,虽然他儿子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但每次李副厂长都不乐意承认自己儿子的优秀,今天突然搞这么一出,让他的心里很不得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文厂长质问道。
李副厂长一脸无辜地看着文厂长,疑惑道:“我不是顺着你的话说你儿子孝顺嘛!能有什么意思!”
文厂长将信将疑地看着李副厂长,他并不相信李副厂长的说词,事出反常必有妖。
另一边,李泽兰得知农业局局长同意了她修建筒子楼的申请之后,便把这个好消息跟饲养员们说了。
饲养员们都无比高兴,新来的饲养员虽然知道筒子楼没有自己的份,但是觉得有一就有二,这次没有,下次指不定就有自己了。
李泽兰的养鸡厂的饲养员没有其他养鸡厂的饲养员多,经过她的规划,没有一个人能磨洋功,所以饲养员们竞争的对手也少。
其他养鸡厂的员工们知道这个消息,都无比羡慕宏运养鸡厂的员工。
其他养鸡厂的厂长也十分无语,他们的养鸡厂又不是没有筒子楼,不至于那么羡慕其他养鸡厂的员工。
于是,她们纷纷出面跟员工们保证道,未来她们一定能够分配到筒子楼。
员工们很是高兴,便大着胆子说,她们也想要像宏运养鸡厂一样的表彰大会。
厂长们集体沉默了,筒子楼他们还可以努把力,表彰大会就算了,李泽兰的表彰大会基本上人人有奖,流程麻烦就不说了,还要拿出这么多的奖品,他们的鸡可不像李泽兰的白羽鸡那样,两个月就可以出栏,他们实在是舍不得拿出这么多钱发给员工们。
员工们对于这个回答也不意外,厂长要是想办,早就办了,不至于现在还在忽悠她们。
厂长们尴尬地笑了笑,果断地把锅甩在李泽兰身上,要不是李泽兰的出格举动,也不至于让他们这么尴尬,这一切都是李泽兰的错。
红星养鸡厂的员工们简直就是难过得无以复加,如果李泽兰现在还是她们的厂长,那么这个筒子楼就是她们的,明明她们跟李泽兰的关系更加亲近,都是文厂长的错,乱安排人,要不然李泽兰也不会离开红星养鸡厂了。
她们希望叶丰厂长努力一下,也给她们修建筒子楼,可惜叶丰厂长心有余而力不足,守成还行,让他办这么大的一件事,他就有些无从下手了。
毕竟轧钢厂那么多的工人都没有分配到房子,又怎么可能轮到养鸡厂呢!
食堂里面,何大厨正在跟大妈们聊天,他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没想到李泽兰同志这么厉害,还能在宏运养鸡厂修建筒子楼。”
其中一名大妈信誓旦旦地说道:“我早就知道李泽兰同志不普通了,一般人看见表彰大会都想做那个被表彰的同志,而李泽兰同志不一样,她第一次看见表彰大会,就想做那个表彰别人的领导。”
另一名大妈发出一声冷笑,“得了吧!你这是马后炮,你当初明明就是嘲笑李泽兰同志异想天开,根本就不相信她能成为那个表彰别人的领导。”
大妈被说得面红耳赤,她忍不住地反驳道:“你好意思说我,你难道就相信李泽兰同志能做到嘛!她当时只不过是一名乡下来的小女娃而已。”
另一名大妈无比坚定地说道:“我当然相信她了。”
大妈翻了一个白眼,气呼呼道:“真不要脸!”
何大厨站出来劝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不要伤了和气。”
大妈听到何大厨的话,并没有闭上嘴巴,而是酸溜溜地说道:“你当然无所谓了,你一开始就抱上了李泽兰同志的大腿……”
何大厨十分无语道:“要不是你们想倚老卖老,也不会跟李泽兰同志发生矛盾,又不是我在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
此话一出,大妈们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李泽兰现在能变得这么厉害,她们当初就应该跟李泽兰打好关系,指不定现在还能去李泽兰的养鸡厂里面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