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叫住了他,洛漓疑惑不解的回头,以为是她不信任自己,于是开口道:“你放心吧,在海里我没有那么没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

洛璃见白宁这几日晚出早归,不用说也知道她都在干什么,这个时候她不便离开,他能够理解。而且去深海这种事情,自己比她更合适。

然而白宁是觉得,毕竟深海城是在洛漪的掌控中,眼下他们虽然逃了出来,还在东山开始发展,可是不代表洛漪会轻易放过他们。

他只不过是在等一个时机罢了,可如果现在洛漓重新返回深海,就未必能够这么幸运的逃脱了。

“我必须得去,小云毕竟是昆仑门的弟子,我有义务照顾好她。”

“不行!”洛漓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她对深海城根本不熟悉,去了不说送死,也绝对没法在逃过洛漪眼线搜捕的情况下找到云姐姐。

“洛漓,你先别急,听我说完。”白宁当然知道若是回到深海,没有洛漓的帮忙是不行的,于是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跟你一起去,你负责带路,我来对付那些追兵。”

“可是...”洛漓虽然觉得她这个提议是目前最保险的,但眼下若是他们二人都离开此处,万一有其他妖兽来犯怎么办?

“那东山呢?要是我们都不在,他们恐怕难以抵御外敌。”

白宁点了点头,其实她倒是有个主意。

厉怀渊单侧的眉毛一挑,有些费解地看着白宁,“阿宁是想让我,替你保护这些鲛妖?”

“你放心吧,这次我们去的目的只有一个,等找到人就立刻就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厉怀渊看着白宁满脸的认真,不忍心拒绝她,可是看着一旁站立的洛漓,心中有些别扭,“阿宁,我还有个办法,要不我跟你去,他留下。”

“怀渊,你又不是鲛妖,仅凭我们两个很容易被发现的。”

白宁跟他解释其中利弊,可厉怀渊却打心底里认为这群鲛妖和他没有半分关系,就算是有,那也是仇敌的关系。

他带来的妖兽,是来保护阿宁的,凭什么要来保护这些没用的家伙。

“怀渊,蛇歧还是你的下属呢,你难道不想出一份力吗?”

“他要是那么废物,还需旁人去救,那就别回来了。”

厉怀渊丝毫不客气道,提起蛇歧他心中更是恼怒,他让他仔细照看阿宁,而他居然走散了。

“没关系的。”洛漓勾了勾嘴角,一边故作离去的姿态一边温声道,“他不愿意帮你,我独自去就是了,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只要你一直记得我,我今生就足够了。”

厉怀渊的拳头在身后握紧,这鲛妖还想让阿宁记他一辈子不成?他都还没这个机会,他凭什么?

“等等!”厉怀渊的喉咙一紧,可试图寻求帮助的目光落在白宁身上时,却发现她只看向别处。

可恶,阿宁跟他是一伙的!

第156章 君后到底什么意思?

一群妖兽聚在东山,全都是一副斗志满满的样子,他们都是来投奔鲛族的金丹少主的。

“别吵别吵,一个个过来登记。”一个鲛妖指挥着他们,声音洪亮,要求面前的妖兽们按顺序说明来意。

光这一两天来投奔东山的妖兽就不在少数,日后只会越来越多,羊稚站在厉怀渊身旁,只是远远地看着,眼中就闪过一丝不屑。

这种程度的妖兽,别说是帝君,就连他都看不上。

“帝君,君后想拉拢的...不会就是这种妖吧?”羊稚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轻蔑和不解。

一个个歪瓜裂枣不堪入目,君后费那么大劲做什么?

玄夜峰上那么多高阶妖兽还不够她挑吗,还有这些东山鲛妖,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打的样子。

厉怀渊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远处形态各异的妖兽身上,唇线紧抿,此刻看上去格外冷峻。

阿宁说让他留下来替她盯着,他只需完成她的嘱托,其他的他并不关心。

羊稚见帝君没说什么,也不再多言。一挥手,空气中出现一道光墙,是用来记录这些妖的信息的。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为什么来东山。”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目光随意地打量着眼前的妖兽。

那妖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不愧是鲛妖少主,就连身边的随从的气质都这般强大。他先是自我介绍一番,然后说到来历的时候,语气显得尤为忠诚。

羊稚下意识瞥了眼身后的帝君,一时间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那妖兽撩开裤管,下面空了一截,脸上浮现一抹苦涩和不甘,“两百年前我曾经想要投奔玄夜峰,可没想到不但没有登上玄夜峰的悬阶,还被打了下来,摔断了这条腿。”

“狼王身边全是高阶妖兽,他们瞧不上我,说我连站在玄夜峰台阶上的资格都没有。”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屈辱感,仿佛那日所受的羞辱至今仍在心头萦绕,挥散不去。

他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向面前的羊稚,语气中满含期待:“我听说鲛族的少主乃是金丹妖兽,妖界自来便有金丹者称王的规矩。我愿意拥护鲛族少主,为东山效力!

“而且我还听说,东山不在乎妖兽的品阶高低,这是真的吗?”

羊稚只是站在那,冷眼旁观并未开口回应。

倒是一旁的鲛妖上前一步,顶替了羊稚原本的位置,语气中自豪又笃定道:“自然是真的!我们少主的话岂能有假?只要你有心为东山效力,无论品阶高低,我们都愿意接纳。”

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打量着眼前的妖兽,“不过你得先说说,你有什么本事?”

妖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挺直了腰板,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能耐。

而羊稚则微微侧目,对那妖兽的本事并没有兴趣,余光瞥见厉怀渊已转身离去,便也快步跟上。

他的心中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此刻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帝君,这...这不是公然打您的脸吗?”

这几天他已经不知从那群鲛妖口中听到多少辱骂帝君的话了,可帝君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居然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