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白宁实在忍不住捧腹大笑,在心中暗骂自己的坏心思,可他也实在是太好欺负了吧,她从背后览过他的腰,拍了拍他的后背,宠溺道:“蠢狼...”

在这东山最不缺的食物就是鱼,而鲛妖们在海中几乎是无敌的存在,白宁也算是借他们的光,吃了一顿全鱼宴。

厉怀渊好像在某些方面有点强迫症,简陋狭小的房间,只要有阿宁在,对他来说就算是家。

所以今日做好的那些陶碗,他都一个个清洗干净,然后整整齐齐地摆放好。

白宁见他好久都不回来,便去外面找他,看着厉怀渊略显孤单的背影,默默从身后抱住了他。

“夫君?”

厉怀渊的肩膀一抖,手上一个不稳,几只陶碗掉落,接连几声清脆的巨响。

白宁也是没想到,她只不过是抱了他一下,唤了他一声,他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听着白宁轻笑的声音,厉怀渊不禁有些被她捉弄的恼怒。阿宁今天笑了好几次,可却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好高兴的,所以只当她是在嘲笑他。

“我以后再也不做了!”他说的是这些陶碗,有些赌气的将剩下几个也推到了一边。

白宁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要是知道,肯定委屈死了。

他实在是误会她了,她的夫君千里迢迢前来寻她,多日不见的思念,又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她能不高兴吗?

手悬在他稍显坚硬的小腹上不敢用力,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孩子的存在。

她当然一整天都处于兴奋当中,就算是自己独处发呆,都有些合不拢嘴。

“怀渊生我气了?”白宁再也抑制不住的欣喜和激动,拉着他的手臂绕着他仔细看了一圈。“好,会闹脾气了好...”

厉怀渊被她弄得更是疑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中邪了,“阿宁你...你别,你做什么啊?”

当然是夫妻该做什么,她便想做什么了。

第154章 下次直说,不要忍着

房间内,温热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在身后轻咬着的他的耳垂。

趁他不注意,白宁在身后轻轻松开他的束带,随着深沉的呼吸,那束带松落了半圈。

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开始,能够明显感觉到被腹中的孩子所压迫,他惶然无措地睁眼,眼中已泛起一层水雾。

厉怀渊一只手撑着床幔,可他后倾的身体几乎快要坐在白宁身上,见他迟迟不肯放松下来,白宁无奈地腾出手,熟稔地游走在他的胸膛。

薄薄的一层皮肉下,肋骨尤是分明,随着半边衣裳滑落,左边大片还未愈合的红痕,此刻显得尤为醒目。

因白宁在他身后,所以自己的全部都落在她的眼中,而他却无法看清她此刻的神情,一时间心中紧张不已,双腿也因一直不肯松力,再加之白宁手中的动作而有些发软。

“阿宁,不,不行...”

他不得不顾及着孩子,看向她的目光中也带着几分祈求,却刚一开口便遏制不住地呜咽声,让他深邃的眼底攀上一层羞赧。

“阿宁...我用别的法子帮你,行吗?”

白宁点的火一时间无法浇灭,可他心中尚存一丝理智,明明今日刚逼她发誓说只要自己一个,可是到了这种时候,他却没法完全地满足她。

“怀渊这年纪正是血气方刚之时,我还以为像你这么大的小男孩,是每天都想的呢。”

厉怀渊深咬着下唇,浑身僵硬,慌乱中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不是浅浅的湿润,而是像水流一般,一旦开了闸便收不住了。

“怎么哭了...”白宁的眉头微微一蹙,她又没有欺负他。

随着厉怀渊情绪的波动,白宁腿上的重量越发明显,她拍了拍他的腿侧,他其实没多重的,“没关系的,坐下来吧。”

那双修长的腿无处安放,为了保持平衡只能分开,让自己不至于滑下去。可这样用着力度,越是想要放松的地方就越是明显。

“带着两个孩子辛苦你了,别动,今天只帮你放松一下,不做别的。”

白宁不紧不慢地将手伸了进去,她的声音格外清明,又是一双清澈毫无杂念的眸子,厉怀渊的脖子后仰着,过度充血而导致的青筋从脖颈一直延续到手背。

以往温润的声线不再,而是变成沉重隐忍的呼吸声,白宁也确实如她所言,没有折腾他以费力的姿势,反而一手托着他的腰,帮他轻柔的按摩。

最后,他实在是没力气了,白宁便将他整个人转了过来,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的掌心也越发滚烫,甚至能感觉得怀中之人故意往她手中送了几分。

白宁好似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而一直到一曲结束,厉怀渊的动作都是十分含蓄的那种,可微弱的抽泣并未停下。

他的双膝撑坐在床上,整个人挂在白宁的肩上,眼尾被自己蹭的红肿,从上到下湿漉漉的一片。每到这个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属于白宁,已将自己的全部都献给了她。

整个房间的气味浓郁,白宁想将他放到一边,将这一片狼藉收拾一番,却被他锁住了脖子。

“夫...人。”他的声音并非婉转娇弱,而是暗哑隐忍的,可白宁却从其中听出一分脆弱和浓浓的依恋。

“为什么哭了?”

还哭的这样凶...

“我只是觉得...夫人对我太好了,就好像...我已经死了一样。”

白宁的后背突然一冷,墨色的长发盖住了他大半个后背,她的手指轻松地穿过那些发丝,宛若丝绸的质感,“这是什么新的情话吗,别犯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可能是因为实在太不真实,他从未想过还有机会和阿宁有第二个孩子,并且还是被她期待着的。

“下次直接说,或者我不在就自己处理一下,不要忍着。”

厉怀渊的脸色一白,肩膀轻轻地颤,白宁说的没错,他这个年纪...他早听过别人说男人本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那些天界清风霁月、高高在上不食烟火的仙君们是怎样的,可像他这种成年的雄性妖兽,这方面的欲望就是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