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众人都叫起“好”来,就连战??谋也感到意外,他深深地看了欧韵致一眼,突然上前几步将那小白球捡了起来,握在手里颠了颠说:“要不要咱们来赌一场?”话虽是对着欧韵致说的,眼睛却看向周世礼。

在场的人都知道战??谋是个标准的高球爱好者,因此并不阻止,都将目光调向周世礼。

他们这些人赌球不可能没个彩头,一般按老规矩,十万元一杆。这一点钱对在场的人实在不值一提,但是自然,这钱得周世礼来出。虽然这姑娘刚才确实打得不错,但也不排除是运气,叶??谋冒冒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不免有些以大欺小之嫌。

周世礼自然不会在乎这一点小钱。只当哄孩子一般,十分温柔地对欧韵致说:“赌就赌,韵致,陪战哥哥玩玩。”

欧韵致也不在意。她的父亲翟九重尤其喜欢打高球,就如同她和周世礼的晨运是跑步般,翟九重喜欢高尔夫,每天早晨从家中出门,只要天气允许,必要到golf球场一展拳脚,然后才会回公司办公。他还曾重金聘请退役的高尔夫球职业选手到家中执教,痴迷程度可见一斑。

高球比较能磨练人的耐心。欧韵致小时候曾经一度十分调皮,欧峥嵘觉得这不是个事儿,就将她扔给那老师教导。翟九重知道了不但不阻止,反而十分高兴,觉得女儿是和他亲。

出身港城中产阶级的欧峥嵘本身极为出色。她和翟九重曾是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入剑桥深造,获得硕士学位后即返港入翟九重的公司帮他的忙,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左臂右膀。两人的感情曾经极好。只是可惜,男人无不喜新厌旧。

老实说,欧韵致的球技虽然不错,但也没到出色的地步。玩高球有时候还是要靠运气,她觉得自己今天运气不错。因此挑着长长的眉毛看着周世礼说:“玩可以啊,只是如果输了,一会儿可千万别把我押这里啊!”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周世礼更是好气又好笑,低头重重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放心吧,就算是押我,也不可能押你!”

大家伙儿一脸调侃地望着他们。

战??谋只看着他们笑。

可是,不一会儿他就笑不出来了。欧韵致在2号洞就打出了一个小鸟球,而且是在果岭外一计劈杆进洞,除了8号洞失误,误将球打入长草区以外,其它时间均表现得可圈可点。10号洞的时候,更是有如神助,直接一杆进洞!

邱秉心看得连眼都直了,回过头盯着周世礼说:“乖乖,你从哪里找来的小丫头,简直神了!”

周世礼心里也正惊叹,闻言客气地对战??谋拱手说:“承让,承让……”

战??谋只觉得难以置信,提着球杆走到他和欧韵致面前:“周兄,再比一杆如何?赌注加倍,如果我赢了,”他低头思考了两秒钟,“就要你庆隆广场三楼挂着的那幅八美图!”

海乔旗下的庆隆广场,旨在打造亚洲顶级的购物中心,里面挂着的全都是一些名家的真迹,光明正大,堂而皇之,也不怕人偷,手笔之大,令人啧叹。三楼的八美图,价值百万,战??谋第一眼瞧见就喜欢上了,可惜他委婉地探过周世礼的口风,周世礼不卖,只对外展览,他正愁不知该怎么跟周世礼开口呢。

正好,周世礼也在算计着怎么才能从他在马来西亚的铁路项目中分一杯羹,闻言立即答说:“行啊,只是战兄在马来的那个新项目,我要参一股!”

战??谋心想:“这个周世礼可真会做生意,以一幅画对一桩生意,简直是空手套白狼!”不过他几乎是立即就点头答应了,丝毫不含糊。毕竟,这世界谁也不可能只手遮天,彼此间有来有往才是生财之道。

两人达成了协议。周世礼便笑着对欧韵致说:“韵致,别紧张,就当是平日里随便玩玩。”

欧韵致怎么可能紧张?他做他的生意,输了赔的又不是她,关她什么事情?不过心里头这样想着,面上却沉着以对。

战??谋再没想到这一回竟又输了,一时间有些眼直,周世礼见状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低头捧了欧韵致的脸在她唇上吻了又吻,又一点诚意也没有地跟战??谋道歉说:“哎呀战兄,小孩子家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计较……”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战??谋一时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随手扔了高尔夫球杆,只拿手点着周世礼,又冲着欧韵致伸出大拇指说:“你好样的!”

欧韵致客气地说:“运气而已,战先生不必介意。”

战??谋勾着嘴角,笑看着她。

那一边,杜石悦和邱秉心围观完全场,简直乐不可支,杜石悦一脸好笑地看着周世礼说:“周世礼这一回啊,只怕是在劫难逃咯!

邱秉心点头,重重叹了一口气:“我看也是,难!”

作者有话要说:  大冬天被朋友拉出去吃冰激凌,然后肚子不舒服,折腾到现在才更新,我错了,下回尽量会在九点前,定时更新

☆、第十五章

一群人玩得尽兴,午餐便在俱乐部里头解决。

开餐前战??谋如约递上支票,周世礼伸手接过,随手就递给了自己身边坐着的欧韵致,还跟她调侃:“拿去买衣服穿。”

欧韵致看也不看,径自摇了摇头说:“我不要……”

今天在场的男人中,除了周世礼和战??谋外,其他两人皆已成家,然而他们两人带出的都非自己的原配夫人,而是青春正好、活力四射的漂亮小姑娘――你永远都不用怀疑男人们的专一性,他们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喜欢的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三十几岁、四十几岁、甚至五十几岁、六十几岁的时候喜欢的仍然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至于家中的大妇甚至是他们曾海誓山盟的恋人,能在他们寻花问柳的同时保持家中红旗不倒,已经算是有情有义了!

这个社会开放发达至此,人人都在叫嚣着男女平等,可是真正平等了吗?男人如果寻花问柳、三妻四妾可被视之平常,可是如果换了女人,你且等着瞧吧,不待男人们出手,同性们的眼光就可将那人杀死!

她的母亲欧峥嵘,用一生的经验教训得出了一个结论:男人们,尤其是心机用尽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社会最顶层的男人们,其实是最受不了所谓的“男女平等”的。他们更喜欢温柔听话的女人,否则的话,何以彰显他们征服世界的优越感?

周世礼在试着征服她,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叫她在寂寞时间陪他玩玩,这个可以,叫她舍弃自尊,抛下面子,为了成全他大男人的自尊心而接受他的钱财,将自己置于卑微的位置,她做不到。

在周世礼将他手中的支票递给她的时候,她明明白白地从邱秉心身边的女人脸上看到了讥笑。

因此她拒绝了。

周世礼有些吃惊,在他的心目中,钱绝对应该是个人见人爱的东西。他们这帮所谓的财经巨子,每日里飞来飞去绞尽脑汁,除了指点江山的征服感外,不就是为了这个东西?

因此他不能够理解欧韵致为什么会拒绝,还以为她是脸皮薄不好意思,一把就将那支票塞进她的手里说:“给你你就拿着,别扫兴!”

欧韵致没有再说话。

她看见坐在她对面的邱秉心的女人又笑了笑。

她也笑了笑。将手中被周世礼揉得皱巴巴的支票来来回回地展开、叠起,最后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再看向满桌的珍馐美味时,就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那一边周世礼恍如未觉,依然同邱秉心等人聊得热闹。

他觉得欧韵致应当受点教训,从根本上说,他看不起女人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一直等上了车,欧韵致还板着张脸,一言不发。

周世礼哪里是能看得了女人脸色的人?能忍受她一路都已是奇迹,等将她送回家中,看她一言不发地进了更衣间,一把就拉过她的胳膊说:“你在闹什么别扭呢?”

欧韵致玩了一天,已有些累了,闻言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臂说:“你干什么呢?弄疼我了!”又将他推出门去:“你出去,我要换衣服!”说着就去关更衣间的门。

周世礼不甘心,两手抵在门板上,一脸“你别无理取闹”的样子看着她说:“韵致,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