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没错,她的儿子在痴傻前,的确是这样子。

“我想了,可能真是那位老御医的方子起了作用。以往的药也喝了不少,但这次大为有效。”着,谢青乔朝着大夫人福了福:“青乔斗胆,希望娘能让这

位御医再来府中一趟,为昊阳整治。”

大夫人将她扶起:“瞧你的,昊阳如今能慢慢好转我这个做娘的自然高兴。我这就让人去请老御医过府一叙,也好好答谢人家一番。”

到了中午,大夫人派去的人赶了回来,却带来一个失望的消息。那老先生自从告老还乡之后,便没在云州城呆多久。据周围的邻居,这位老御医志在悬壶

济世,现在怕是云游江湖去了。

谢青乔听得心底冷笑:好一个悬壶济世的老御医!

大夫人叹口气:“看来是吾儿没有这个福气啊。不过,咱们还是用着那个方子,等老先生回来后再请来也不迟。”

谢青乔点头,又问道:“当初娘亲是如何请到这位老先生的呢?”

大夫人随口答道:“哦,你不我还忘了。这事儿还得好好去谢谢二夫人,是她向我推荐的这位老御医。”

二夫人!!

“青乔,你怎么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谢青乔连忙道:“我,我只是想起来前些日子二哥的那些事。”

提到唐昊远,大夫人也叹口气:“哎,咱们现在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等过些时日在去问问。”

谢青乔点头称是。等回到自己的院,失魂落魄般地坐在椅子里。果然,她猜的没错。一个老太医要如何知道唐昊阳喝参茶的习惯,那必定是有唐府的人里

应外合!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二夫人?!那个一直如菩萨般不问世事,慈悲带笑令人尊敬的长辈!

“也许不是她。”谢青乔低声着:“不定是另有其人,知道二夫人请御医,然后买通了御医。这样就算被拆穿了还可以栽赃嫁祸到二夫人头上!”

谢青乔将脸埋在手里,她觉得自己活在里一个巨大的阴谋里。这到底是干嘛啊,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大好女青年,穿越就算了。别人快意江湖仗剑天下多么

惬意,她就要在这个高墙内担惊受怕,斗智斗勇,上演现实版的金枝欲孽!

谢青乔躺在床上发呆时,唐府外的林默还呆在司律衙门内,居然没有早退。

衙门里的王老头觉得这几天自己的眼有些花,他为什么觉得这几日副手大人桌上的卷宗突然多了起来?

而且一向一幅没睡醒的副手大人,一边翻看着卷宗,一边打着哈欠,不多不多十四个而已。

第二天,林默案头的卷宗少了二分之一……传,要看完那些卷宗得五个人至少看上三天三夜才行。而林默依旧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翻看着。

到了第三天,王老头给林默续茶的时候,不由大吃一惊。好家伙,整个司律衙门的卷宗已经看完,这个人现在居然看的是太医院下属司药府的卷宗。他到

底是从哪里借来的?!王老头顿时对这个懒散的副手大人充满了敬意。

林默合上卷宗,伸了个懒腰。哦,可以回家了。虽然他现在没早退,但不意味着他会主动加班。收拾了方西,准备回家。

从司律衙门到林默的府邸,会经过唐府的博古轩。林默漫不经心地走过,正巧遇上了唐家大爷唐昊然。

只见他百般无聊的站在店子里,一个年轻人走进去。掏出一物,应该是来鉴赏方西的。林默不动声色的晃了进去,发现今天铺子里掌眼的师父只有一个,

此时正在替人看着古董花瓶。

唐昊然暗忖,自己对古玩虽无二弟三弟那般精通,但鉴赏个方西还是可以的,当即让那人拿了出来。

是一个青色圆形玉佩,唐昊然拿在手里仔细观看。这枚玉佩外观青色,但定眼观看,里面却有丝丝色。

唐昊然心道:这莫不是块啼血玉?!

林默悄悄溜达到一旁,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突然心中一惊这不是谢青乔的玉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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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昊然仔细看着手中的玉佩,啼血玉是用来辟邪祈福,一般用于送给女子。本朝素有女子出嫁好友送玉的风俗,其中又以啼血玉为贵。

“此玉圆润色泽醇厚,中间血丝勾勒脉络精妙,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啼血玉啊。”唐昊然很是欣赏,当即道:“本店给出一百两银子,绝对是童叟无欺的价

码!”

那人显然是满意的,当即拿了银子离开。唐昊然正把玩着手中玉佩,突然发现旁边还站在一人,不由问道:“这位兄台,你这是?”

林默恍然回神,立刻道:“我要买你手中的玉佩。”

唐昊然一愣,虽然博古轩欢迎买家,但这种啼血玉实在是不多见,他更想自己留下来。想到此处,不由道:“对不起,此物不卖。”

“我出二百两!”

唐昊然哈哈一笑:“看来仁兄也是一个玉之人。不巧,这块玉在下也喜欢极了。真是抱歉,不如你再看看本店其他玉佩,那也都是难得一见的好玉啊!”

林默有些郁闷,他果然不是很喜欢唐府的人。垂着眼道:“那你收好,不要卖给他人,不过终有一日我会买回来的。”

看着林默的背影,唐昊然瘪瘪嘴,真是个奇怪的人。

第二日,谢青乔准备去林默哪里打听老太医的下落,然后再思量着找一个可靠的大夫给唐昊阳治病。刚要出门,就听见丫鬟前来通报,周府的少夫人陈宝

宝来了。谢青乔一愣,好些日子没见着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串子门子?

看了天色,想到林默这个时候还在衙门,倒也不急,便让丫鬟摆了茶水糕点。

“有些日子没来,你可曾想念过我?”

人未道声先至,随着陈宝宝爽朗的声音一袭鹅黄纱衣渐渐映入眼帘。

“这个中元节过的可好,你们府里的河灯可好看吗?”陈宝宝毫不客气的坐下来,看起来气色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