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叶楠是谁,但我看见这两个字成功的让妖孽脸上的笑容退去了两秒。然后她微笑,“我跟他早就分开了。”
林墨淙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僵。
“千,不,刘小姐,您用过晚饭了吗?我们这儿刚开场,要不您也一块?”我对着妖孽假笑。
妖孽回过神来,客气的笑着说,“不用了,我和朋友已经用过了,正准备离开。你们慢用。”说罢又特意同林墨淙道了个别,然后款款的向外走去。我看见她挽住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肩膀。
我没有再说话,低头默默的吃着盘里已经切好的牛肉。
“你不想知道她是谁?”林墨淙自己问起来。
我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每个人都有过去,更何况是林墨淙这样的人,活的三十年里一定比人家活了六十岁的还眼花缭乱。苏唯都搞了三年地下情,林墨淙还不得前女友漫天飞啊。所以我淡定的摇了摇头,我跟他还什么都不是呢,听太多风流史伤身。
林墨淙忽然笑着说,“你也真是,人家好好一个姓,愣是被你念得像个日本人,什么千不刘小姐。”
我说,“恩,牛排不错。”
林墨淙静静的望了我一阵,不再说话,眼中的色彩比那红酒还浓烈。我看得出,他的心里也翻涌起了一些过往。林墨淙,你的故事,我究竟应不应该知道?
回到学校已经晚上十点过了,吃西餐果然是个费时费力有钱有闲的人才能做的,我想钟汶也不容易,三个钟头里都要维持一副花枝乱颤谈笑风生的样子,是我的话早就脸抽筋了。
本来想看看人人上那帮狐朋狗友有没有什么新鲜事,结果发现有封站内信。
我还挺奇怪,这年头谁还用站内信。点进去一看标题,我就傻眼了:程曦,你为何要拆散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标题很《知音》,一看就知道带着浓浓的哀怨惆怅爱很纠结。
还没来得及看内容,吴妮的电话就来了。“程程,你看见人人的站内信了吗?那丫谁啊?怎么胡说八道的!”
我脑子已经完全被冲涌而上的震惊堵得血液不能流动,也不知道吴妮在那边骂骂咧咧的说些什么,只是机械的滑动鼠标,让那些尖酸犀利的字眼一个一个钻进眼睛里。
邮件里先是把我的姓名、性别、学校、专业都报了一遍,生怕看信的人不知道是哪个程曦。
然后便开始有血有肉的控诉我在研究生期间如何不择手段的倒追一个即将结婚的男人,还死缠烂打,不是发暧昧短信,就是拉他出去喝酒,也不知道有没有酒后乱性。还在那男人面前和朋友圈中中伤他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已经被我折磨得身心俱疲,甚至轻生。现在发这封邮件给我在人人上所有的朋友,让他们看清我是怎样一个人,并诅咒我遭报应。
发件人我不认识,点进去发现是一个随便注册的账号,估计就是为了发这封邮件才弄得,什么资料都没填。
吴妮在电话那头终于说累了,看我一直也不说话,便问,“程程,你还好吧?”
我说,“恩,文笔不错,可以投知音试试。”
吴妮颤声道,“程程,你别吓我!你真没事吧?”
我干笑了两声给她听,“吴妮,你觉得邮件里说的是谁?”
吴妮沉默了一下,低声说:“还能说谁,苏唯呗。”
我本来将心情控制在一个尚算理智的程度,但那两个字一出来,我立刻就觉得精神有点崩溃,这么明显吗?
“你说,其他人看见这封邮件的时候,会想那个男的是苏唯吗?”
吴妮说,“难说,文院这帮人……上次你和他两人出去喝醉了,被蔻子掺回来,好多人都看见了。”
我心里更是沉重,看来,我又要成为文院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了。即使男主已经毕业,女主却还可以在茶余饭后填填牙缝。
“程程,你别担心。邮件里说的根本就不是真的,谁敢说你,我立马找他理论!”吴妮在电话那头义愤填膺的叫嚣着,我心里升起浓浓的暖意,混合着迷茫和哀伤。
挂了吴妮的电话,我想了一下,给周守打了过去。
电话想了很久那边才接起,口气有些虚,“程程……”却没了下文。
我直截了当,“那封邮件怎么回事?”周守跟苏唯关系铁得不是一般,他肯定知道。
周守没说话,好像是在为难。
我说,“你直接说吧,我平静得很,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你不说,我今晚会憋出内伤来。”
周守很艰难的说,“那啥,苏唯的女朋友自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虐了要虐了……不过不会往死里虐的,云淡风轻一下就可以了
12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考试,更得可能要慢一些了。
暗恋情怀总是诗啊……恶俗一句,看书去了~
真自杀了?我冲口而出:“死了没?!”
周守好似抽了一下,半响才憋出个字,“没……”
我松了口气,突然又觉得自己挺无聊的,我又没真做什么插足的事儿,干嘛那么紧张。于是我便又正经的问,“那她干嘛自杀啊?那邮件怎么说得我跟个潘金莲再世似的?”
周守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从来没见过他说话如此迂回曲折欲言又止的。
“你别这么长吁短叹的浪费时间,手机费不要钱啊!赶紧的。”我催促。
周守说,“程程,有很多事你不知道……”
我没说话,等待着他要说的那些我不知道的事。
周守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头儿在毕业的时候和他女朋友提分手了。”
我奇了,“恩?什么时候?上次他女朋友不是还来学校了么?”
“唉,其实那时候正在闹来着,头儿那次铁了心不回家了,然后他女朋友才杀过来的。”
我“唔”了一声,想起那晚上见到的两人,却也并没觉得他们是在闹分手来着。
“其实他们怎么闹的我也不太清楚,那段时间头儿已经在外面租了房子,也不怎么在学校。不过后来他回寝室搬东西,我问他怎么样,他说于青还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