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眼神往边上飘了飘,继续小声说:“可以叫人送……”
猫哥笑了一声,拿鼻尖蹭了蹭程然的,带着笑意依然小声问:“你想做?”
程然感觉自己刚要降温的脸又唰地烧了起来,刚张口想要反驳,便被人堵了嘴,听见猫哥衔着他的嘴唇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连串,说他来叫。
这种特殊外卖来得很慢,于是猫哥正好搂着人去卫生间一点一点地手动清理,过程中甚至都舍不得撒开手松开嘴,好像永远亲不够抱不够似地,一边手指裹着水流在身后撒泼,一边将人搂在怀里来来回回地舔舐亲吻,把暧昧的印记铺满全身。最后用姗姗来迟的东西做完所有准备,他们仿佛都已经被欲火烧得头脑不清,相互搂着想去床上的时候还跌跌撞撞走错了方向,膝盖撞到沙发扶手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走到了窗前。
程然反手在玻璃窗上按了一下,拉着猫哥就想转个方向回去,结果就被人亲着搂着翻了个身压在了落地窗上,略微冰凉的玻璃触到滚烫得不正常的肌肤,激得程然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冷吗?”猫哥伸手扣住他的手指,指尖钻进指缝十指相扣,收着胳膊将人整个儿圈在怀里按在玻璃上,下巴搁在程然肩颈侧吻着程然的耳后,低沉的声音里裹着浓重的情欲。
程然难耐地喘了两下,目光被窗外的灯火映得有些迷离:“不冷。”
猫哥偏头叼住他红得厉害的耳垂,扣着他的手环到胸前去捏他的乳尖。程然受不了这样羞耻的动作,挣扎着要收回手,却又被人扣着往下落到小腹,罩住自己再次挺硬起来的性器套弄。他额头抵着已渐渐被体温捂热的玻璃,看着呼出的热气在窗上漫开瞬间便消失的水雾,拧着眉喘息着出声指责:“你……”
但话语没有说完,猫哥便掐着他的腰挺身挤了进来,于是被掐断的话语成了一声压抑的轻哼自口中逸出,尾音带着颤。
都太久没做了,一个太硬,一个太紧,肠肉被挤压豁开的感受便极为明显,身体被撑开的痛意也很难被忽视。但这一切都被滔天的满足感所掩盖,于是程然只是蹙着眉攥紧猫哥的手指,同他一起发出难耐的闷哼。
程然好像长开了。猫哥搂着人在他腰腹臀肉上来来回回地摸着,不确定地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他印象中的程然虽然不属于娇弱类型,但身上肌肉也并不算明显,摸起来大多还是柔软的;但现在这么摸着,腹部腰侧都硬了不少,能隐约触摸到肌肤下结实的硬块,只有屁股一如既往的挺翘柔软。
程然被猫哥这么来来回回地摸得忍不住笑了几声,偏过头靠在猫哥肩膀上问他在干嘛。猫哥揉了揉他的屁股,又伸手到胸前揪着他的乳尖,嘴唇贴着他的肩说,你有肌肉了,身材不错,摸摸。
程然笑着,反手扒拉着猫哥的头发,问:“喜欢吗?”
猫哥摸着程然不算明显的腹肌,按着人小腹用力往里撞了几下,喘着气说:“太喜欢了。”
多少年的时光一过,很多东西都变了,但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比如身体里的敏感点。猫哥依然能够一下便找到他最受不了戳弄的那块地方,依然不过几下便弄得他眼尾泛红,喘着气回过头去讨一个吻。
于是身后的顶弄愈发激烈,分外坚硬的性器裹着黏腻润滑一下一下凿进那块致命的区域,拉扯着太久无人光顾的软肉将难以描述的液体填满整个甬道,咯吱咯吱的淫靡水声让人格外听不下去。
程然被人死死圈在怀里按在落地窗上承受着太过激烈的顶弄,蒙着雾气的眼睛连窗外的灯光都看不清楚,被堵着的唇舌都控制不住地发出破碎的哼声,拖长了音调,带着鼻音,软得不行。
被弄到受不了的时候他也本能地挣扎着想要逃离猫哥过分霸道的拥抱与操弄,却被人箍着手臂圈着身体再抓回来,惩罚似地按在窗上捅进要命的深处,在他被肏到大张着嘴无声尖叫的时候咬着他的颈侧喘息着说,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他一边顶进程然最深处最承受不住刺激的那块区域一边在他耳边说着,顶一下说一句,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那个时候程然已经被弄射了两次,早已是失神的,甚至因为接连的刺激手脚都舒爽到发麻,连挣扎都挣扎不了,只能被人按着搂着被迫承受过于凶狠深入的操弄,从喉间发出支离破碎的沙哑呻吟,浸着浓重的哭腔。
到后来,他被弄得都快喘不过气,无力的脑袋向后靠在猫哥肩膀上,在喘息间气若游丝地回应,说,我是你的。
猫哥最后释放出来的时候挺腰狠狠凿进程然那块敏感到一蹭就会大腿痉挛的地方,箍着人的手臂用力到几乎将怀里的人揉碎。他偏头一点一点吻掉程然眼角渗出的生理泪水,眯着眼睛望着窗外夜色下的万家灯火,在程然耳边轻声说,我不会再放手了。
他伸手摸了摸程然被弄到失神的脸颊,手指伸进他汗湿的发间,将人无力的脑袋掰过来,在他湿红微张的唇上浅浅吻了一下,低声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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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合得有点草率有点快还有点中二但不想再拖了嘎。
第51章 续|51 毕业,家人,与未来
那次程然被干瘫了。
是真正意义上的瘫,第二天挣扎了半天都没成功下床。
也许是压抑了太久的思念一朝爆发得过于汹涌,也许是他被弄受不了弄到哭的时候也依然没有吐出过任何一个求饶的字眼,猫哥便丢掉了所有的分寸,丝毫不再克制自己堪称凶猛的占有欲,手上身下全都没了数,掐着他搂着他从落地窗前做到沙发上,放肆地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爱欲痕迹,再按着他压着他在床上狠狠进入。那力度凶狠得简直像要把他弄死在床上一样,太长的性器整根整根地没入再退出,肏得湿滑的甬道战栗着完全敞开,被压在胸前的双腿被太快太深的抽插刺激得不由自主地抽搐痉挛,后臀随着激烈的撞击一下一下拍打在床垫上,将本就太过柔软的床面生生压出一块凹陷。到最后程然被弄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大张着腿瘫软在床上,连哭都哭不出来,后穴里满是黏腻的液体,过多的润滑甚至因为太过激烈的拍打搅弄出了白沫,顺着翕张的穴口淌落,将床单弄得不忍直视。但猫哥依然压着他抱着他缓慢抽动着,仍饱胀坚硬的性器缓缓撑开早已被蹂躏得湿红的软肉,裹着塑料薄膜的阴茎顶端甚至在完全抽出时拉出淫靡的银丝,仿佛是那柔软紧窒的内部在讨好挽留。于是猫哥再次将自己埋进过分的深处,将程然顶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分开在两侧的腿根因为身体最里面的敏感点被挤压而不由自主地痉挛,张着嘴用湿漉漉的眼睛把面前的人望着,终于在破碎的喘息中断断续续地喊出一声只余气音的:“哥……”
猫哥捧着他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浸透的脸,拇指拨了拨他鬓角被汗固定在肌肤上的额发,一下一下亲着他的鼻尖、嘴唇、与下巴,含糊不清地应着声,最后弯着眼睛,用很轻很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喊了一个只有他很小很小时候家人才会喊的叠词。
叠词入耳的那一瞬间,程然连呼吸都停滞了,随后说不清的酥麻自身体末梢升起,缓缓顺着四肢百骸回流,最后聚集在胸口,碰撞出几乎让人失去知觉的激烈火花。
这个词很羞耻,在程然的抗拒下,饶是他的家人也已很多年没有叫过。但在床上,在现下这种情境中,这个带着浓重亲昵与宠溺的称呼裹着情欲的潮气自猫哥口中吐出,上下嘴唇连续碰撞,产生的轻微震颤似乎隔空传进了他的五脏六腑。
于是原本已渐趋平息的欲望又一次沸腾起来,湿透了的甬道一口一口地吸吮着给予它快乐的肉刃,咕叽咕叽的水声夹杂在沉闷的撞击声与含糊不清的喘息呻吟中,一直响到天明。
猫哥那夜在程然身上揉搓出的各种痕迹直到学院的毕业典礼都没消退干净,各种吻痕淤青掐痕因为到了愈合后期而变了颜色,看起来分外凄惨。不过好在毕业典礼套了衬衫正装,外面再裹上一件宽大的学士服,将该遮不该遮的地方全都遮得严严实实,从外面瞧也就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学院毕业典礼的那天猫哥也去了,原本他只是想在一边看看程然,后来知道了他家人来不及赶过来、只能参加全校的毕业典礼无法出席学院的典礼,便不再装模作样保持距离,一整天都捧着那个他用程然快报废的学生卡向学校租借来的相机跟在程然身后,噼里啪啦地只冲着一个人狂拍,那架势弄得其他学生都误以为他是学院请的摄影师之一,喜滋滋地凑到镜头前打招呼。程然被他这种每时每刻都忍不住冲着他咔嚓的架势折腾得哭笑不得,但又没法,最后只能默默期望储存卡赶紧的快拍满吧电池快点的没电吧。
到最后终于有朋友注意到这个只追着程然咔嚓的摄影师,招呼着讨过相机说给他俩拍一张。原本已经快笑到脸抽筋的程然忽然就不抽筋了,肩膀靠着猫哥肩膀,扬着下巴冲镜头笑得那叫一个张狂。猫哥侧头望着身边笑到五官乱飞的小孩儿,望着望着,在摄影师喊到“一”的时候突然抬起原本搂着程然肩膀的手,兜着他的脑袋往自己这儿一压,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很响亮地亲了一口。
摄影师手一抖,咔嚓一下,最后拍下的瞬间模糊而又热烈。
“明天我爸妈还有奶奶都来。”程然捧着电脑一张一张看着猫哥刚从相机里导出的热乎照片,觉得猫哥还挺会拍,那天下午那么大的阳光下他都能把光线拍得跟有打光板似的,很牛逼,“你别再跟那天一样追着我狂拍了,不太好。”
猫哥在一边倒腾着那只被他过分使用的相机,闻言抬了抬眼,应了一声,语义不明。
程然看了他一眼,咂摸出猫哥话音里藏得很深的一抹低落,把笔记本往边上一放,笑眯眯地凑过去搂过猫哥的肩,说:“你也给他们拍两张呗,我跟他们说了穿好看点,要是只见你追着我拍他们可是会吃醋的。”
猫哥侧头看着他,有些惊奇地笑了一声,说,好。
程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腻在猫哥身上不撒手,搂着他晃来晃去,手不安分地摸着猫哥光滑的颊侧,觉得还是没了胡子好。
去毕业典礼之前程然抓着猫哥念叨了半天要他把胡子刮了,猫哥一开始还不同意,说这样多好,沧桑。程然翻了个白眼说多显老,说他不喜欢,快刮了。猫哥被他缠得没法,因为他这句“不喜欢”,终于对蓄了蛮久的胡子下了手。
刮干净之后,视觉上确实一下子嫩了不少。猫哥伸手摸着自己久违的光滑脸颊,听见程然带着笑意说,这样好,这样帅。
那就这样吧。
程然搂着猫哥晃了一会儿,说:“明天学校毕业典礼,你说不定也能碰到不少熟人呢。”
猫哥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很淡地一笑,“嗯”了一声。
程然又搂着他晃了一会儿,忽然很小声地问:“你那位导师姓什么呀?明天应该也会上台。”
猫哥又一顿,慢慢将清扫干净的镜头合上盖子:“姓孙。三年前去世了。”
程然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大一的时候好像确实有印象当时的商学院院长意外离世,校长办公室还有自己学院的院长都通过邮件对全体师生就这件事表达了哀思。只不过当时他还在分校区,只在主校区的商学院或许为此还举办了什么追思活动,他都并不了解。他只记得那位孙院长离世得太突然,车祸,当场去世,同他太太一起撒手人寰。没有子女的夫妻最后似乎还是他们同样白发苍苍的兄弟姐妹来处理后事。因为院长在学术界影响力颇大,还上了当地新闻,乌泱泱的大片鲜花与前来追悼的身影满当当地铺满了整个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