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羡慕地看了一眼两人紧紧相连的手,在内心里默默许愿,自己终有一天也能遇到一个愿意在公开场合坦然承认他们的关系、勇敢地牵起他的手的人。
孔熵秋的手心里全是汗。
他从来没有在外面第三个人眼前和江宴狄有过任何亲密的接触,更何况面前不止有第三个人,还有第四个人。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很好。男人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输着坚定的温度和力量,脸上的表情自然而坦率,仿佛两个男性之间十指相扣着牵手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江宴狄对孔熵秋乖巧顺从的表现也感到意外。两人都走远了,孔熵秋也没有要挣脱他的意思。
这么多年来,孔熵秋对于两人在外公开场合的相处模式一直心怀顾虑。虽然他们都对外宣称自己的婚姻状态为“已婚”,左手无名指上也时时刻刻戴着婚戒,但在平常外出时,两人会刻意保持适当的“朋友”“同事”之间的距离,不会做出过分亲密的行为和举动,以免引来别人的目光与猜忌。
江宴狄其实对那些事无所谓,但他明白孔熵秋内心里的担忧,所以愿意配合他。
不过,他果然还是更愿意和他手牵手走在广袤无垠的大道上。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激情野战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来到了河边,河边的草坪上已经坐着稀稀落落的人群,或聊天或拍照,抑或是单纯地吹着晚风、欣赏河边夜晚静谧的夜景。萤火虫在空中飞舞,仿佛星星降落在了大地上,点亮了整片河岸。
他们找了一块安静的地儿坐下,孔熵秋对于要直接坐在草地上略显迟疑,江宴狄坐下后拍了拍自己腿间圈起的地方说:“来吧。”
他将孔熵秋搂在身前,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江宴狄的嘴唇就贴在孔熵秋的耳后,男人笑起来时,胸腔会挨着孔熵秋的后背轻轻震动,震得他的心也在一起摇晃。
江宴狄问:“bb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孔熵秋没有回头,只是说:“因为你喜欢。”
江宴狄愣了愣,注意到他发红的耳尖,嘴角微扬,收紧了揽在孔熵秋身前的手,说:“谢谢bb。”他确实很喜欢。
烟火表演开始的时间是八点,现在是七点半,两人就这么相叠坐在一起等。
很快地江宴狄便意识到这是个天大的错误的决定。也许是刚才才和江霖视频完,他的身体里还残留着几分余温没能完全冷却,如今和孔熵秋紧紧相贴在一起,孔熵秋的臀部紧挨着他的胯,在这凉爽的秋夜里,内心深处的那股燥热显得格外分明。
他尝试分散注意力,打量环顾了眼四周,无意间瞥见了一对偷偷摸摸闪进一旁小树林的情侣。他在内心默默感叹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回过头发现孔熵秋的眼神也在望向那片树林。
孔熵秋留意到他的视线,转过头问:“你也想做吗?”
就在江宴狄还没能理清他话里更深层次含义的时候,孔熵秋已经牵起了放在他腰际的那只手,移向自己的胯间。隔着浴衣轻盈柔软的材料,江宴狄没有摸到内裤的边缘和材质,指尖清晰地触碰感知到了孔熵秋皮肤柔滑的触感。
他的心跳忍不住加快,小声询问:“bb,你……”
孔熵秋用手抵住江宴狄正在说话的嘴,害羞地垂下眼睫点头,示意他不要再讲下去。
在更衣的时候,他曾犹豫过浴衣下面还要不要穿内衣,但在出了房门后,他惊讶地发现爱人正躲在洗手间里自慰。对此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自升职以来他就一直忙于工作,鲜少有时间陪伴自己的爱人,就算昨晚两人有了激情的一夜,但那也只是一晚,不能弥补两人这段日子里所遗失的时光。
于是他又将内裤给脱了下来。
虽然原本计划的是看完演出回到住所给爱人一个惊喜,但如果爱人现在想要的话……也不是不行。
孔熵秋微微移开身子,松开腰带,撩起身后浴衣的衣摆。夜色很暗,周围的光亮有限,江宴狄却能看见那裙摆下方漆黑中透亮的水光。他咽了口口水,伸手探了进去,摸到了一片湿淋淋的肉丘以及上面覆着的杂乱的阴毛。肉瓣展开包裹着水液把他的手指往里吸。
孔熵秋哝哝催促道:“快一点,不然会被发现……”
江宴狄解开腰间的系带,从浴衣的前襟开衩取出内裤里膨胀挺拔的性器,扶住孔熵秋的臀部往里挪动。似乎因为在室外的关系,今晚孔熵秋体内的水格外多,性器轻而易举地钻进了那片汪洋,整根缓缓没入。结合的那一瞬间,双方都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惬意的轻叹。
孔熵秋从来没有在公共场所里做过,身子紧张得不行,甬道紧致地贴合吸附在了江宴狄的阴茎上,湿嫩的软肉像是要嵌进阴茎上每一条青筋凹槽的间隙里。江宴狄被夹得甜蜜又烦恼,亲吻着他裸露的颈背安抚:“bb别怕,放松一点。”
孔熵秋的脑袋却慌乱得一团糟,嘴里碎念着:“不行不行……不行!阿宴,我……”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的小径上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江宴狄赶紧把身前的孔熵秋拢罩在怀里。一个身穿浴衣的小女孩手里拿着棉花糖欢快地冲在最前面,身后紧跟着她的父母,叫她小心点注意脚下。一家三口只是路过,不久后身影和声音全部消失在了道路的远方。
江宴狄松了口气,额头覆上一层细细的薄汗,分不清是热汗还是冷汗。刚刚孔熵秋的里面紧到让他都漏了几滴精,好在他及时咬牙挺住,才没有丢了这个脸。
他低头查看身前孔熵秋的情况,孔熵秋一动不动,身子僵硬地紧缩在一起,眼睛望着远处的河面失去了焦点。江宴狄摸了把他身前的阴茎,仍然是硬着的,但没有射精。
他轻笑一声说:“bb,你干性高潮了。”
孔熵秋没有回应,只是窝在他的怀里轻轻喘气,看上去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他的话语。
江宴狄嘴唇磨蹭在他的颈间问:“bb等一下老公好不好,老公还没有射。”
孔熵秋点头,随即留意到身下的情形,屈起双腿扯动浴衣的下摆,想要努力遮挡住大腿两侧显露出来的皮肤。
这样的姿势反而更加方便了江宴狄。他双手交叉在孔熵秋的腿前,将孔熵秋整个身子环抱禁锢在身前,耸动腰杆往上顶弄。孔熵秋手抵住嘴克制着呻吟,他无法动弹,软了腰肢逐渐失去了力气,像一颗球压在了江宴狄的胸前。
江宴狄就这样被他压倒在了身下。
孔熵秋吓了一跳,慌忙想要起身询问他有没有什么事,江宴狄却抓住他的两条大腿分开。两人身上的衣物早已凌乱不堪,下身的衣摆松垮地掀在了一边,男人强壮有力的大腿架在他的腿下,将他双腿间挺拔昂立着的性器和正在吞噬着男人肉棒的阴穴赤裸地暴露在了空中。
孔熵秋慌乱地挣扎着身子,压低音量小声哀求道:“不行,阿宴……快放开我!”见江宴狄没有松手的反应,又软着性子喊“老公”。
殊不知自己的一声声“老公”在眼前的情势下只会是火上浇油。
江宴狄更加用力地抽动腰杆,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孔熵秋的耳边,“很快了……求你了,老婆……”
孔熵秋的心猛地一颤。
寂静的空气中升起了一声哨响,“嘭”的一声,色彩斑斓的烟花绽放在了空中,将黑暗的夜幕照得如白昼般通明。七彩的影子在火花雨中洒落在二人的身上,犹如一场盛大的流星雨,用生命为漆黑的画面涂抹上一笔短暂靓丽的色彩。
他们在白色的光里高潮,声音掩盖在了轰鸣声里,又从身体里射出了白色,加入进天空的画板。
高潮后,两人相依着躺在草坪上享受着余韵。孔熵秋抬起手软绵绵地拍了拍江宴狄的脸颊,哑着嗓子说:“你变坏了。”
因为没有做措施射进了体内,孔熵秋只好夹着一屁股精回去。那种感觉过于羞耻,每迈一步就有湿黏的液体从腿间滑落,到最后他只能默许江宴狄将他抱回了房间,还是公主抱,心想以后绝不会再来这里。
江宴狄从始至终一直把自己垫在草坪上,身上染上的泥泞比他要多。孔熵秋帮他洗头,用温水淋洗他的发丝,又用指尖沾着泡沫轻柔地按摩在江宴狄的头皮。江宴狄微眯着双眼享受伴侣体贴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