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1)

李绣一听就急了,肖缘是最清楚的,李绣在何进回来前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又是到处打听女孩子,又是收拾房屋,几乎将家里再办一桩喜事的家当都整理出来。她是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何进留下来,一个想走一个想留,差点刚见面就争起来。

肖缘做饭,拉李绣去帮忙看火,何兆就跟何进爬到房顶上去坐着,何兆嘴里叼着根草,“甘地那边听说解放挺慢,家庭承包现在才落实下去,人文僵化厉害,不容易过吧?”

何进摇摇头,“我又不是去过好日子的,要想轻松哪里不能待?只是人不能觉得过得好就算了,心里的那种缺失感你明白吗?”

空谷风浩浩的,河子屯在一片弥漫的炊烟里若隐若现,家家户户都在做晚饭。饭菜的香味里夹杂小孩子们嘻嘻哈哈的吵闹声,谁家喊吃饭的吆喝,这一片人间烟火气融进人的心里,暖呼呼的。

“你看眼前这热闹,很难想象有些人在吃饭都困难的情况下还想拼命学习走出去,那种感觉……”他形容不出来,只是看见那样渴望的眼神,那双决意走遍华夏山河的脚便迈不动步子。他不伟大,不敢保证他的停留有更重大的意义,只是忍不住去投入心血、去经历狂风暴雨,哪怕命运弄人,终究求而不得。

何兆听罢,沉默半晌,“那咱们娘呢,几年不回来,你不知道她很想你?世上受苦受难的人多了去,你一个一个都管得过来。”

何进听到何兆如此官方甚至带点冷血的言论,不禁有点生气,“到底是当领导的人,立场不同,我不跟你争这些。不过还是想你们帮忙劝劝妈,雏鹰长大了终归属于天空。”

何兆也生气了,他难道没吃过苦吗?当兵那几年,受伤时身上溃烂出来一个洞,条件不允许还不是忍着?他难道没见过人间疾苦,不知道这世上有人水深火热?为什么很喜欢战场浴血奋战的痛快,还要回来弄个文绉绉的文员做着。是因为至始至终就明白,个人的力量太小,底层人的呐喊永远是废话,只有站到很高的位置,才有力量。只有你足够重要,你的话语才足够重要。

一时之间气氛滞涩着,谁也没有说话,肖缘从厨房端菜到堂屋,喊了他们一声。何兆立马甜蜜蜜回了一声,何进听得笑,“怎么说来着?哦,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何兆白了他哥一眼,“你就是吃不到李子说李子苦。”

“那可不一定,当初我要是愿意,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何进微微笑,人畜无害。

肖缘对于何兆急吼吼回家的态度不明所以,也没特别重要的事情,单位请假时间没过,回了市里两天后他才去上班。对此何兆的解释是,家里战争面不断扩大,非战斗人员还不滚更待何时。

肖缘忍不住想打他了,眼见娘跟大哥关系紧张,互不相让,就靠他在中间调和,现在留爹一个闷嘴葫芦,恐怕应付不来。何兆满不在乎,义正言辞,“我哥是一定要走的,我支持,他有教书育人的梦想,虽然杯水车薪,但聊胜于无。留得住人留不住心。”

所以,为了让李绣精神放松点,还是不要掺和战争了。肖缘不解道:“可是,于私,咱娘也可怜啊,你看她前段时间听说那边爆发洪水,吓得差点进医院。哎,都没错。”

这样看来,他俩赶紧走了也是好事,支持谁都不对。尤其是肖缘,她善于站在任何人的立场上思考问题,谁的想法都能共通理解,真要劝起来,不过是和稀泥。

可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想不参与,最后谁赢了听谁的,谁能想到问题自己找上来了。肖缘买完菜回来,赵二科说她家里来人了在等,肖缘一脸疑惑进去,就发现何进坐在小圆桌边,赵二科倒了水给他。

李绣自己劝不动,想着肖缘跟何兆能帮忙拉回何进这头倔驴子,再说老二俩个恩爱的啥一样,何进见了不信他不羡慕。这要动心了,结婚不就顺理成章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下,跟何支书商量出的最好结果。

何支书也不想母子俩难得见面,在家里大眼瞪小眼,李绣从感性的角度出发,是真心希望何进能开窍。肖缘接到了婆婆写给她的信,招待招待大伯不成问题,至于劝不劝,另当别论。

她丢下篮子,连忙把卧室旁边的屋子收拾出来给何进住,又跑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两斤肉。何兆下班回来吓了一大跳,瞪着何进半天说不出话来。

何进笑眯眯帮肖缘擦桌子端菜,半点不受干扰,何兆沉默了一回,勉强恢复正常。肖缘看两人有点不对劲,何兆单方面不大理会何进,她给何进夹了几筷子菜,招呼他只当自己家,还承诺有空带他出去周围看看,何进照单全收。

肖缘悄悄跟进屋里,扯了扯何兆的袖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臭,哥好容易来一趟。”

何兆张口要说什么,到底心平气和道:“我又没说啥,我知道他在外头吃了挺多苦,你做了一桌子他喜欢吃的菜,我挺高兴的。我还谢谢你呢,他确实辛苦,我上班,要辛苦你照顾照顾我哥。”

何兆也纠结呢,有些话却不好跟肖缘讲。他还记得何进那天在屋顶上说的话,当时就怒了,差点气得跳起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质问,“你什么意思?”

缘缘是他辛辛苦苦追到手的,就算当初有很多龌龊,经过这么久,结婚也几年了,缘缘早喜欢上他了。何进想干什么?他想抢不成,何兆平时挺冷静的一个人,只是不能遇到肖缘相关,肖缘就好像是何兆的智商开关,当他意识到某件事危机爆表,智商便‘Duang’掉到谷底。

何兆这几天回来都很早,几乎下班时间才过了几分钟,他便出现在家里。肖缘买菜回来,好几次他都先进屋,只当是想好好陪一下大哥。

何进看弟弟如此如临大敌,如同一只被侵犯领地炸毛的猫,心里那点跟家里吵架的郁闷消散了些。偏偏又坏心眼,任由他焦躁苦恼,听说有个古园开放,还邀请肖缘去逛。

肖缘答应了,何兆立马表示他可以请假,毕竟兄弟俩难得一处。何进不置可否,坦荡荡任他施为,肖缘诧异,“前几天还说有个大检查项目,有可能出差呢,你能请假?”

“啊,何兆要出差,那我恐怕不方便?”何进意外道。

肖缘比何兆先答话,“不用,哥你玩你的,家里事情有我呢。他出差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何进坦然接受了,何兆气得牙痒。肖缘洗完碗,见何兆坐在石架子上面看书,给他点了一盏灯,倒了一壶水。悄悄摸进来找何兆,捏捏他耳垂,“很累吗?有气无力的,又是什么棘手的事,帮不上忙我也能给你分析分析啊。”

何兆抱着肖缘的腰,小声道:“缘缘,你怎么这么好?”好到看见的人都想抢,他想把她藏起来了。

肖缘怪不好意思的,“就你觉得我是宝,指不定换个人还嫌弃我事儿多呢。”

“没有。我不准你说我的缘缘不好。”唉,他好像赶何进走啊,可是要懂事、要友爱,太难了。

沉默了一会儿,肖缘突然说,“接触下来,我觉得咱哥挺厉害的,想法坚定。认定的东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恐怕娘真拿他没办法。”某种东西已经成为人生信条,给予他的力量足以抗争世俗的孤独、压力,很让人敬佩,也很让人担心。

何兆的心砰砰跳,“既然我哥那么好,一定会找到个一辈子对他好的人,是吗缘缘?”

“那当然。一定有人爱他胜过爱自己,那个人还在等他呢。”

“缘缘,你说得我都信。”他安心道。

何进放下书,盯着繁星累累的天空看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那扇泛着橘黄灯光的小窗,心里忍不住泛起羡慕的感觉。但也仅此而已。

“缘缘……”腻歪了一会儿,身上蹭出火来,何兆忍不住了,小声在肖缘耳边暗示性呢喃。肖缘抓住乱动的手,商量道:“再等等,哥还没走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怪丢人的。”

“那他一直不走,我就只能忍着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不公平!”何兆气愤愤地控诉,对于肖缘的推拒很是不满,他还有自己的小心思呢。

“待不了多久的,就是几天而已啊。就当为了我也不成吗?”她眼巴巴的看着他,想象着要是那时情动的声音被何进听见,简直要命。

“可是我都忍好久了,之前回去你也怕给爹娘听见,冷落我好久,现在又这样。”前后算起来有半个月没亲近她了。不想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想要了,浑身如同蚂蚁嘶咬一样痒飕飕。

“那、那我帮你吧……”

肖缘翻身骑在何兆身上,将他推回去躺着,何兆兴奋地眼睛发亮,肖缘不让他看,拿过衣裳捂住他的眼睛。黑暗中,有湿湿软软的东西从脖子一路往下,在胸前两点处停了许久,噬咬、吮吸、舔弄……

从小小的地方聚集起刺激的细流,忽而向外发散,蹿过每一寸肌肤。那双柔软的手并不安分,挑着指尖,指甲轻轻沿着胸口刮向小肚子,原地打转。

细微又蚀人的刺激绵长不绝,感觉到小兄弟突然被抓住,肌肉本能绷紧。那一根朝天柱耀武扬威高高翘起,雄姿矫健。

双手握住肉棍,先在龟头处舐了几下,而后又做了几次深呼吸,毕竟是第一次。闻了闻是什么味道,就感觉热乎乎的气浪扑在脸上,这才一口吞入嘴中用鲜活的舌头在肉棒四周来回搅动。她只觉得着肉棒在她的嘴里,一涨一突的,每涨一次就向上挑一下,好像不服于被玩弄。

不同于埋入花谷的另一种感受,随着龟头被含住迅速突击开来,柔软灵活的小舌缠住柱身,照顾到每一根敏感的神经。牙齿合成一圈,从根部滑到龟头,蚀骨的快感淹没了理智,忍不住发出压抑、低沉地哼吟。

肖缘听见何兆的叫声,吓了一跳,想立起来身来,被按着头动不得。他咬牙,狠劲儿挺了一下腰,往后缩着腹肌,这样才觉得浑身紧涨,心灵充实。全身热得发烫,无法形容的爽意快感使他紧张,又疯狂放浪。

他梦一样的呻吟喘息,浑身放松紧扣住床单,细细地感受她带来的无法替代无法描述的癫狂弥乱。他舒服透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这种无法表达的甜头,太舒服、太愉快了,那种轻飘飘快感洗刷过每一条神经的感觉,好像神仙飘荡在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