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哄你,那我就再晾你几天,到时候还得让她好好给佑夕道个歉。

顾家的门第,本来就是她高攀了,他费心尽力的将许知意推到父母的面前,就是想着能让父母同意他们两人的婚事,如果此时再弄出来这样的事情,那他们的婚事会更困难。

想到这里,顾嘉年长长的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许知意怎么如此任性,根本不懂他的心思。

从医院回来,顾嘉年便觉得有点头疼,整个昏昏沉沉的。

他今天第一次做康复锻炼,可能是累着了吧。

睡前,秦佑夕端给他一杯牛奶,他顺手便接过来喝了。

躺下不久,他便做起了梦。

梦里,他再次回到了被雪崩埋在雪里的时候,那时他全身冰冷,呼吸困难,整个人也是这样意识模糊,他感觉上方有人在挖雪,窸窸窣窣的。

他知道是许知意在找他,那么多人都放弃了,只有她在坚持,她那么瘦小的身影,却让人格外的感到可靠和安全。

终于,他的眼前露出了亮光,他看不清许知意的脸,却记得她激动的声音,“找到了!快来人......”

自此,那个声音便牢牢的印在了他的生命里。

可下一瞬间,他就看到许知意面无表情从他身边走过去,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好似她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

他本能的想抓住她,他在后面追赶着她,大声呼喊着她,可她却不理不睬,像风一样,很快就离他越来越远......

“不要!”顾嘉年从梦里惊醒,一身冷汗从身体里透出来。

还没等他完全清醒过来,便察觉到身边似乎有个人存在。然而,就在此时,顾父顾母恰好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嘉年,是不是做噩梦了?” 顾母一脸关切地问道。

“我在隔壁就听到你大喊大叫的。” 顾父皱着眉头补充道。

灯光 “啪” 地一下被打开,屋内瞬间亮如白昼,在屋里的众人全都大吃一惊。

只见秦佑夕光着身子躺在顾嘉年的身边,双眼睡眼惺忪,眼眸此时还带着几分迷茫。

看到顾家父母那惊愕到近乎凝滞的表情,秦佑夕瞬间清醒,慌乱地扯过被子裹在身上,脸上涌起一片红潮,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的眼神中满是尴尬与无措,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解释却又一时语塞。

顾嘉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和父母的出现弄得不知所措,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第11章 她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家父母却在短暂的惊讶之后,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欣喜之色。

顾父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欣慰与期待,顾母更是喜形于色,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心里暗自琢磨起婚礼的筹备来,想到马上就要抱孙子了,差点笑出声来。

秦佑夕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伯父伯母,这...... 这是个误会,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顾家父母却相视一笑,顾父摆了摆手,爽朗地说道:“佑夕啊,别解释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俩也算是郎才女貌,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秦佑夕听了这话,更加窘迫,求助地看向顾嘉年,而顾嘉年此时也从慌乱中回过神,刚要开口,却被顾母抢了先。

“嘉年啊,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和你爸都懂,我们这就去给你们准备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说着,便拉着顾父匆匆走出了房间。

顾嘉年此时头痛欲裂,紧紧皱着眉头,声音沙哑干涩,“怎么回事?”

秦佑夕怯生生看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被角,眼神闪躲,嗫嚅着说道:“嘉年,昨晚不是你拉着我不放,非要这样的吗?”

说完,她微微抬起头,偷偷瞥了一眼顾嘉年,那眼神里有一丝委屈,又似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愫。

顾嘉年听闻此言,脑海中一片混乱,努力想要回忆起昨晚的情形,却只觉一片混沌,仿若被一层浓厚的迷雾所笼罩。

他双手抱头,缓缓蹲下身子,试图让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头疼稍稍缓解。“我......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助与懊恼。

“那现在怎么办?你爸妈好像误会了。” 秦佑夕的语气里满是担忧,眉头也紧紧皱起,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因焦虑而略显黯淡。

顾嘉年沉默了许久,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然。“先不管那么多,等我头不疼了,再找机会跟他们解释清楚。”

只是,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这场误会似乎并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化解,而他与秦佑夕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这意外的状况,被推进了一个他不可控的境地里。

他再也睡不着,秦佑夕也穿好衣服回了自己的房间,此刻他只盼着天赶紧亮起来。

昨晚的梦,还有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顾嘉年心绪不宁,此刻内心却总想起许知意来。

这么长时间不和他联系,这不是许知意的作风,肯定还有其他原因,是他不知道的。

等天亮了,他一定去找许知意,好好的跟她讲清楚,自己和秦佑夕没有男女之事,他要娶得还是她。

虽然,现在这个局面非常复杂,但最后总能解决的。

凌晨不到六点,顾嘉年再也等不住,他打电话通知了助理,“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许知意,我必须尽快见到她。”

她不就想让他服个软吗?那就给她服个软。

助理那边不时传来寻找的进展情况,但始终没有确切的消息,没人知道许知意去了哪里。

顾嘉年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突然间害怕起来,害怕就此失去许知意,害怕他们的爱情如同那清晨的薄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顾嘉年的心像坠入了无底的冰窖,一阵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突然间,他想起了他们曾经的家,他发了疯似的,往他们曾经的住处赶去。

车尚未停稳,他便心急如焚,全然不顾车身的微微晃动,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拉车门,那急切之态仿佛一秒的耽搁都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