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砚醒来以后,霍峥已经不见了,若非床头的琉璃灯静静放在那里,她只怕当真会以为昨晚都是一场梦。
“啊!殿下!您这是被什么虫子给爬了?”飞白伺候君砚起床,却看见君砚裸露出的肌肤上红斑点点,当即惊叫出声,连忙在柜子里翻找药膏,“所幸出宫时带上了陛下赐的玉肌露,没想到这国公府竟然还这么多蚊虫,夏日还未到呢!”
飞白一边将玉肌露抹在斑点出,一边抱怨道:“这儿怎的都有些青了,殿下,不若咱们还是早日回宫罢。这是什么鬼地方,殿下才住几日便被这些劳什子蚊蝇咬成这样,若是陛下看到指不定得心疼,责怪奴婢没有照顾好您!”
君砚坐在梳妆台前,西洋镜里清晰地映出她脖颈上的淤痕,红色的斑点印在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有的地方甚至还泛着淤青。君砚自幼被养得身娇肉贵,只是轻轻掐一下便会泛红印子,严重些还会青紫,昨晚被霍峥又是咬又是吸的,自然不会轻到哪里去。
未经人事的飞白哪里知道这压根儿不是蚊子叮出来的,君砚瓷白的小脸有些微微泛红,她含糊其辞道:“过几日再说罢,兴许是昨晚在灯会上不慎被咬着了。”
飞白不放心地检查了一下君砚身上其他地方,却发现殿下手臂上脖颈处都有,胸口最为严重,正当飞白大惊失色急着传府医帮她看诊时,被君砚慌忙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肯传府医。
若是当真传了大夫来,那她也不用活了。
被飞白闹了这么大乌龙,君砚恼羞成怒地将责任都怪在霍峥身上,事实上也确实是他下手没轻没重,才会被飞白看到。
霍峥退朝后,便迫不及待往颐澜院跑。以往君砚未住进国公府时,他回颐澜院都没这么勤快,现下仿佛成了他每日功课。
霍峥到时君砚正在院子里侍弄着花花草草,丫鬟侍奉在两旁,戴着面纱的少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却仿佛美成了一幅画,开得正娇艳美丽的花朵此时都沦为她的陪衬。
霍峥甚至有种错觉,公主好像已经嫁给了他,每日都在府里静等着他下朝归家。他缓缓走近,直到左右侍女向他问安,君砚这才察觉他的存在。
只是今日君砚却没给他好脸色,水眸娇滴滴瞪了他一眼,又轻飘飘屏退左右,“你们都下去。”
侍女们应声退下,院子里便只剩下两人,霍峥凑上来想抱君砚,“殿下,半日未见,让我好生想念。”
谁知还没碰到君砚,便被君砚拍开了手,君砚哼了一声,板着俏脸不看霍峥。
“殿下,这是怎么了?谁惹恼了殿下,卑职去教训他。”霍峥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觉殿下生气起来也好看得紧,手脚不老实地想抱住这娇娇儿。
“你还说!都是你这以下犯上的登徒子惹的!再敢动手动脚,本宫绝不轻饶你!”君砚说着严厉的话,语气却像在撒娇一般,带着小女孩的嗲气,听得霍峥浑身发麻。
“卑职哪里惹到殿下了?可是昨晚未让殿下尽兴?原谅卑职这一次可好,实在是殿下身子娇弱,不宜……”
霍峥话还未说完,便被君砚急急捂住嘴,她瞪着杏眸,又羞又恼地训斥,“你还敢提昨晚,不准再说了!再提我便不搭理你!”
“好好好,不提不提。”霍峥顺势捉住她的小手轻轻啄吻,看着她的目光缠绵火热。
霍峥虚搂着君砚,从怀中摸出一根翡翠簪子,“殿下,这是卑职今日在街上看到的簪子,当时只觉殿下戴上定然好看,便买下了,虽算不得顶顶贵重,却是卑职一片心意。”
君砚接过霍峥手里的簪子,玉簪通身碧绿,不是最昂贵的帝王绿,但胜在玉质晶莹剔透,想来价值不低,簪子头挂着细碎的流苏,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君砚心中波澜微起,泛出丝丝甜蜜,她将簪子递给霍峥,娇俏地命令,“给本宫簪上。”
“是。”霍峥欣喜地将玉簪小心翼翼插入乌黑的墨发。
君砚扶了扶髻上的玉簪,抬头眼含期待地望着霍峥,“好看吗?”
美人粉面桃腮,晶莹碧绿的流苏垂在耳侧,颊边的红晕衬得她越发娇艳动人。
“好看。”霍峥将君砚揽进怀中,让她的小脸埋在震动的胸口,自私地想将这独属于他的娇颜藏起,免受旁人觊觎。
院子里,郎才女貌宛若一对璧人,赏心悦目的画面却刺痛了某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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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4章 第四十三章 皇妹12(h)
俞桃远远地看着相拥而立的两人,她知道,霍峥定然是喜欢上公主了。俞桃眼眶微微发热,她不明白,分明是她先遇上霍峥的,可却被旁人捷足先登。
俞桃忽然有些后悔以男儿之身遇上霍峥,若是一开始是真实的俞桃和他相遇,会不会就没有公主什么事了?
俞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国公府,只让人给公主传信,说是身上旧伤复发,无法随侍左右,请公主见谅。
如此无礼敷衍的传话,甚至连个面都未露,但君砚却并未在意。
不知是皇上忙起来忘了,还是想让她在宫外多透透气,君砚在国公府足足住了两月,自打霍峥对她表明心迹后,这厮便跟发情的公狗一般,夜夜跑到她房间偷香窃玉,今夜也不例外。
君砚照例早早歇下,房里只剩一盏昏黄的小灯,不过片刻,一道矫健的身影便自房梁跳下。君砚都见怪不怪了,甚至连眼睛也未抬一下,不咸不淡嘲道:“世子再这般下去,怕是都能在我房梁上安家了不是?”
霍峥面皮早已跟铜墙铁壁一般,只当心上人在同自己打情骂俏,欣然上前抱住只穿着亵衣的娇人儿,声线低沉暧昧,“想我没有?”
“才没有。”君砚落入男人坚实火热的怀抱,她轻轻挣了一下,却被男人抱得更紧。
“撒谎,殿下分明就很想我。”霍峥将少女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
君砚靠在他怀里,红着脸轻锤了一下他坚硬的胸膛,却并未否认。
旁人不知两人夜夜都在房中厮混,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其他该做的两人都做了。霍峥恨不能把她从里到外好好疼爱一番,但还是克制住了欲望,公主身子娇弱,不宜过度劳累,因此每次他都很小心,见她有些撑不住便停手,忍得着实辛苦。
“殿下今日怎的穿上肚兜了,莫不是想玩点新花样?”霍峥压在君砚身上,大手钻进亵衣,却摸上了往常没有的布料。
君砚侧躺在霍峥身下,一手斜撑在床上,被霍峥扯开的亵衣滑落一侧肩膀,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从霍峥的角度轻易便能从上方看到肚兜下的风景,胸口高耸的玉乳探出一半,挤出引人沉溺的沟壑。
只是少女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诱人色情,她含嗔带怒地瞪了霍峥一眼,娇纵斥道:“就是为了防你这采花贼!”
霍峥被心上人瞪了一眼,却只觉那含羞带怯的小眼神儿和抛媚眼没什么区别,霍峥半边身子都被她看酥了,君砚的清泠的声线又带上一丝娇气,让霍峥的心又软又麻,心甘情愿跪在她脚边,求公主责罚。
“殿下,卑职知错了,殿下想怎样卑职都认罚。”霍峥说着,目光赤裸裸地看着她露出来的半边香肩,昏暗的灯光下,那圆润光滑的细肩仿佛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感受到霍峥的眼神,君砚小脸微微一红,玉足踩上男人的脸,企图挡住他的视线,“不准看啊……你!”
谁知小巧细嫩的玉足刚踩上男人的脸,便被他火热的舌头舔上幼嫩的足心,又瘙又痒的话感觉让小脚缩了缩,君砚羞恼极了,对付霍峥这样脸皮厚又无耻的流氓,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无。
脚心被舔得发痒,君砚想往后退,却被霍峥抓住脚踝,公主白腻精致的玉足十分娇嫩,平日里罕少下地走路,连一点薄茧也无,少女浑身上下都带着香气,就连一双金莲也染上她专属于她的香味。
“你不准舔了!霍峥你这卑贱的狗奴才!”君砚怒目嗔视着男人,口中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