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1)

马正一个激动,差点?扑过去:“多谢大人。”

待张福送走两?人,薛炳业临窗而立,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今早监察御史弹劾魏礼民一事是针对他来的。

谢玄想借魏礼民一事将其他人拉下水,若真让他查出什么,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薛炳业脸上划过一丝狠厉,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魏礼民主动揽下所有罪责。

第25章 哑药 你也会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距上次两人争吵已过去好几日, 两人冷战,或者说楚容单方面冷战已经让小新子屡见不鲜了。据他所知,大人三次出宫, 回来次次脸色不好看。

谢玄本来就恼火,楚容不理自己, 无疑让他更加生气。偏他还最?受不了楚容的冷落, 若是不主动说些什么,两人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这日谢玄刚进兰池宫, 发现桌案上已摆好了茶水,就像知道他要?来似的。他拿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发现竟然不是冰糖菊花水。

“院里的花晾晒做成的茶包, 不喝完吗?”楚容扫了眼他面前的茶水,忽然说道。

见楚容主动和自己说话,谢玄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连前几日残余的怒火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从前楚容生气时都不会正眼瞧他,哪会管他喝什么茶?他下意识拿起来喝了个干净:“你亲手做的吗?”

楚容眼神瞟到谢玄腰上的那串珠串, 回过神道:“不是。”

谢玄却毫不在意, 微微一笑:“不是,朕也会喝完。”

晚上谢玄堂而皇之?的留了下来,由于胳膊受伤,太医曾嘱咐过最?好不要?行房事。虽然他觉得并不碍事, 但?鉴于楚容气未消, 脸上明晃晃的就差把滚字写上去了。

谢玄再不甘,也只能老?实躺着, 顺便?在心里唾骂慕容旻。

第?二日他醒来时,往旁边一摸,楚容已经不在了。谢玄微微皱眉, 刚想开口喊人,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

谢玄随手拿过一个茶杯掷在地?上,冷静下来后心头涌上一股怒火,怎么会这样?谁这么大的胆子而堂而皇之?的把他毒哑?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有人走了进来。楚容目光落在谢玄身上,面色波澜不惊。反倒是李福泉惊叫道:“哎呀,皇上你怎么了?”

谢玄不耐烦的指了指喉咙。

“怎么不说话了?”李福泉吓得花容失色,尖着嗓子喊,“太医,传太医!”

“不用?了。”楚容淡淡道,与李福泉相比,他显得十?分平静,“这药毒不哑他,只是三天不能开口说话。”

李福泉脸上闪过一丝惊愕,谢玄也眯起了眼睛。

楚容从容不迫的坐下:“我翻遍医术按照药房配出的哑药,滋味如何?”

谢玄脸色瞬间阴骛至极,只可惜他说不了话,只能瞪着楚容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直到此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楚容的当!昨日那杯茶恐怕是楚容特意放在他等喝的,偏自己竟然还因为楚容一句话傻乎乎的全喝光了!

谢玄又怒又急,又拿起一个茶杯狠狠扔在李福泉脚边。李福泉猛然惊醒,急忙跑出去请太医了。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进去没半刻钟,因找不到解决办法,又被谢玄拿着茶杯砸出来了。章淼怀疑,若非皇上这会不能说话,否则一定要?喊着砍了他们的脑袋。

想到自己食君之?禄,竟束手无策,毫无办法,心底不由有些羞愧。

殿内,楚容冷眼看着满地?狼藉,吩咐让王新打?扫干净,再去库房拿新的茶具花瓶给谢玄继续砸。

小新子一边打?扫,一边心道,楚大人虽看着冷漠难以接近,实则对他们下人很是宽宥温和,没想到这会竟下这么狠的手,直接把皇上毒哑了。

不过皇上有时候说话是不好听。他看着楚容悠闲镇定的模样,又想,这若是换一个人这么做,早就被拉出去砍头抄家?,诛九族了。

这三日谢玄对外称感染风寒,既不上朝,也拒见任何人。其他人也就算了,饶是贺兰旭也见不到,这引得不少臣子好奇至极,就算感染风寒也用?不着谁都不见吧?

谢玄嗓子恢复后,开口说的第?一话便?是:“楚容,朕真?没想到你也会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彼时兰池宫中海棠开的正艳,楚容正在廊下照料那几盆吊兰,素衣玉冠,风姿绰越,他听着谢玄咬牙切齿,谴责愤怒的语气,神色坦然:“要?说下三滥,谁又能比得过你?”

谢玄步步逼近,凝视着他:“你就是料定了朕不能把你怎么样。”

“君子之?言,洋洋盈耳。小人之?言,谄媚无骨。乡野之?言,鄙陋不堪。或好或坏,都尚可一听。至于你,谢玄。”楚容擦完手,将手绢放下离去,“你还是不说话最?好。”

谢玄听出他口中的讥讽,怒道:“你敢骂我?”

竟然说他连那些粗鄙的乡野之?人都比不上?!

谢玄下意识拿那几株盆栽撒火,想到这是楚容精心照料许久的,若弄坏了,楚容虽嘴上不说,必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他吸了口气,硬生生忍住了。

*

翌日上朝时,督察院将魏礼民近些年的罪行整理上奏,谢玄手段狠厉,毫不留情,凡是牵涉其中的官员降职的降职,关大牢的关大牢,就连高裕都被请去了都察院。

一整个上午马正都提心吊胆,吓得魂不守舍,连旁边人说话都听不见。他下朝回家?后连饭都不来不及吃,一到天黑,就连忙让人备轿去相府。

为掩人耳目,马正特意让轿夫走的窄巷,小巷内安静如斯,他坐在轿内依稀可以听到街上走夫贩卒响亮的叫卖声。

此时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上熙熙攘攘,酒楼茶坊内也一番热闹景象。马正却无暇顾及,他满脑子都是高裕被都察院请去问话的事。薛相不是说,他会处理吗?为什么高裕还会被带走?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他了?

他急切的想到相府问个明白,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催促轿夫走快些。

哐当

马正猛地?撞到了额头,疼的抽气,他唰一下掀开轿帘,骂骂咧咧道:“瞎眼的奴才,怎么看路的?”

骂完,他才发现前方停着一辆马车,几乎把巷子堵得死?死?的。他气不打?一处来,还未开口,便?见一俊秀的年轻人从马车上走下。

他手拿折扇,眉眼含笑:“马大人,好巧,这是往哪去?”

天香楼 二楼包间

马正自坐下后就搓着手,眼睛不停的往四周瞟,谁能想到他在去相府的路上碰到了贺兰旭,又莫名?其妙被他“请”来酒楼吃饭。这贺兰旭乃当朝新贵,还是皇上的心腹,他好端端的为何要?和自己吃饭?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