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东西......跟以前不同了。
而云舒对此一无所知,只是盯着自己因发炎而肿胀右手陷入了沉思。
她不理解,为什么她都这样了,爱意清零系统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究竟是对岳沉渊哪里还有期待?
......
在岳沉渊的安排下,许妍的首秀自然大获成功,她作为海外名模兼岳氏集团总裁未婚妻的身份,让她在晚宴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时,岳沉渊突然接到了云舒的电话。
听筒那端,云舒的气息微弱,每一句话的结尾都抽着冷气,断断续续:
“你能不能......帮我叫一个医生......我的手好痛好痛,肚子也不舒服......”
如此明显的痛苦,隔着电话都能听出对面的人此时有多难受。
岳沉渊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一般。
他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吩咐最好的医生去给云舒看病,然后再把云舒送到医院做个专业的全身检查......
但他刚强壮镇定地告诉云舒:
“没事的,哥哥在呢,哥哥马上让医生去给你看病!”
可下一秒,许妍惊恐的尖叫声就把他的思绪从云舒身上拉了回来。
岳沉渊警觉地朝许妍的方向看去,只一眼,他的瞳孔骤然放大。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明显是喝醉了酒,正拖着许妍朝宴会厅后的客房走去,许妍大声尖叫让他松手,换来的却是他愈加兴奋地拖拽。
男人一边口吐脏字,一边手脚不干净地顺着许妍的肩膀一路往下......
岳沉渊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立刻大步越过人群,狠狠一拳砸在了那男人的脸上,毫不手软地将他直接揍到昏迷。
许妍满脸羞愤痛苦,看见岳沉渊就往他的怀里扑,像个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小猫,钻进主人的怀里寻求安慰。
岳沉渊心疼地抚摸着她颤抖的双肩,还不忘低声吩咐手下,“查清楚那个男人的来历,我要他今晚就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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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可是他却忘了刚刚给他打电话,语气更加痛苦的云舒。
他明明信誓旦旦地向云舒保证,给她叫医生看病,却一转头就忘了这回事。
而云舒信了他的话,倚在别墅冷冰冰的大门前,从白天等到黑夜。
她没有等来医生,而是等来了一身呛鼻香水味的许妍,和醉醺醺的岳沉渊。
看到这一幕,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岳沉渊总是这样,永远会因为许妍的什么事而抛下她,她也早该习惯了。
岳沉渊发现靠在门口,坐在地上的云舒,眉头一皱,正准备斥责,但是注意到云舒难看的脸色时,他神色一凛,这才想起来自己在晚宴时答应云舒的事。
但是云舒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强撑着病弱的身体,踉跄着上楼回房间。
目送云舒毫无留恋的背影,岳沉渊担忧的神色渐渐转为冷厉。
他这一次确实怪自己没有把云舒的话放在心上,但是云舒这个态度也让他十分窝火。
难受为什么不说?委屈为什么不抱怨?是不是在心里责怪哥哥,但是非要嘴硬?
是不是......讨厌哥哥了?
岳沉渊不敢接着往下想,但他并不过于担忧云舒会离开他。
他这个妹妹十几年来都活在他的庇护之下,脑子里完全没有离开这个概念,虽然偶尔闹脾气会生气,大不了......他去哄哄呗。
岳沉渊叹了口气,让许妍自己去洗漱休息,自己则敲响了云舒的房门。
“舒舒......哥哥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哥哥进来了。”
说罢,他拧动门把手,却发现云舒的房门被从内反锁了。
岳沉渊皱眉,语气带着隐藏的怒意,刚刚积攒的种种隐秘的不满和慌乱,在这一刻快要冲破阈值,行将爆发。
如果云舒这时候乖乖打开房门,像以前一样甜甜地叫他哥哥,然后委屈地冲他撒娇,岳沉渊立刻就能被顺毛。
但是云舒累了,不想再花费心思琢磨这个狠心的哥哥究竟想要什么了。
不......云舒心想,岳沉渊想要的,不就是自己死的远远的,不要打搅他和许妍的二人世界吗?
岳沉渊的脸色愈加阴沉,再反复敲门加哄人都无果后,他一脚踹开了反锁的大门。
“云舒,跟你说话听不见吗?从小我是这么教你规矩的吗?”
云舒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自欺欺人地捂住耳朵。
现在的她,满脑子只剩一件事
究竟如何将最后百分之十的爱意清零?
她忍不住抬起头,跟岳沉渊面面相觑,平湖般沉静的眼神定定地注视着岳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