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哥哥,这是许妍回国后对岳沉渊一贯的称呼,每次说完,都要带着挑衅的目光看她一眼。

而云舒自己却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喊岳沉渊“哥哥”。

岳沉渊嘴上调笑着云舒,手已经伸到了云舒的肩头轻轻抚摸,呼吸愈发急促,昭示着男人浓烈的欲望。

云舒的力气和岳沉渊自然悬殊巨大,怎么挣扎都是于事无补,反倒会被已经意识模糊的岳沉渊当做调情,更加猛烈地索取。

可是......云舒真的只是你口中的妹妹啊。

哥哥,你这样对我,成何体统?

云舒控制不住,开始啜泣,岳沉渊的身体动作十分激烈,但听见云舒的哭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把人弄疼了,于是轻柔地抚上了云舒的脸颊:

“妍妍乖......不哭......亲亲你就不疼了......”

说罢,岳沉渊捏起了云舒的下巴,温柔却不容反抗地吻了上去。

他的动作明明那么温柔缱绻,带着十足的安抚意味,却让云舒委屈得更加想哭。

因为云舒知道,此时的这个吻,是岳沉渊想要给另一个女人的,自己只是一个可笑的床上替身而已。

岳沉渊的唇瓣在云舒的唇上厮磨,灵舌长驱直入,男人高超的吻技让云舒有些犯恶心。

看到这样的哥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爱的那个人似乎已经不在了。

云舒记得,十八岁那年,她半夜嘴馋,跑到一楼的厨房,打开冰箱偷偷喝了半瓶酸奶。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冰箱昏暗灯光下映出的岳沉渊棱角分明的脸,一脸“抓到你这个馋猫”的笑意。

云舒当场愣在原地,心虚地直扣衣角,生怕哥哥想出什么惩罚她的法子。

可岳沉渊顿了顿,只是伸出食指,指腹轻柔地抚摸过云舒的唇角,蹭掉了酸奶渍。

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却让十八岁的少女和二十二岁的少年同时红了脸。

之后的好几天,岳沉渊都不敢直视云舒的眼睛,说话也比平时克制了很多。

直到他感觉云舒似乎没有提起当晚的事情时,才渐渐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并且在那之后,对云舒的言行都变得更加克制。

云舒始终记得岳沉渊当时晦涩的,泛红的双眼,所以她始终都不愿意相信,哥哥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可是此时的岳沉渊对她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她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窟,彻彻底底地相信了,岳沉渊心里的女人,真的不是她。

云舒的脑中再起响起熟悉的电子音:

“爱意减至百分之六十,目前清零进度百分之四十,请宿主再接再厉,早日离开!”

云舒在心里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平静了不少。

现在再痛又怎么样呢。

反正她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但就在此时,云舒的房间门口传来了许妍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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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沉渊哥哥......你!你居然......”

岳沉渊像是被这一嗓子喊回了神,胸口起伏的幅度愈加大了起来,没有对焦的眼神也找回了几分清醒,终于看清了此时他的眼前,那张酡红的脸。

是云舒。

岳沉渊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完全无措起来。

许妍的哭声断断续续,一字一句都刺得云舒耳膜生疼。

“我明明把沉渊哥哥扶到了我们的主卧,然后我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房间看到他不见了,还以为是去一楼找陈阿姨,谁知道......谁知道......”

“云舒,我知道你一直对你哥哥有......那样的想法,可是你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啊!你居然主动勾引沉渊哥哥!他可是你的继兄啊!”

第四章

云舒浑身酸痛,连腰都直不起来,一开口,嘶哑的嗓音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

“你在放什么屁?我一回来就待在自己的房间,之后......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你凭什么说是我主动勾引?”

许妍冷笑着,尖尖的手指几乎指到了云舒的鼻尖:

“呵,你的意思是,沉渊哥哥自己上了你的床?还是说我主动把自己的未婚夫送到了你的床上?云舒,你从小被惯坏了,但也不能这么信口雌黄吧!”

云舒毫不客气地反驳:

“你这种脑子有病的人,能做出什么事我都不奇怪,连台上哪把刀可以用都记不住,把人送错房间是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岳沉渊已经从云舒的身上离开,扶着床头,垂眸默默站在一旁,让人看不出情绪。

许妍拉着岳沉渊的胳膊哭诉,让他替自己做主,惩罚这个出言无状的妹妹。

云舒也定定地看向岳沉渊,等待着兄长的发落。

她还是不死心,还是想看看,刚刚还在自己身上温存的男人,此时能说出多无情的话来。

岳沉渊终于抬起眼眸,神色复杂地盯着云舒,开沉沉口道:

“今天......是我做的不对。不管你怎么想,用了什么手段,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不能......”

“但是云舒,你对妍妍说的话太过分了,她是你未来的嫂子,你应该尊重她!我真是把你惯的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