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1)

瀛公子失了手,也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他兩手撐在地上,面如死灰。然而,這還沒有結束,少年即將承受的,是一個極其渴望著他、殘忍而可怕的男人的怒火

“想死?”公子被人粗魯地從地上提了起來,“你以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鄭侯坐擁萬疆四海,這天下,還有什麼能讓他失態至此。他看著公子,森冷地說:“同樣的伎倆,我不會再上當第二次了……!”

第二次……?瀛公子恐懼的神色中露出了一絲不解,可是,他沒有機會深思下去了。下一刻,他被他的王父直接給抱了起來,公子知道這個男人要帶自己去哪兒,他終於慌張了起來:“不、不王父!王父”他死命地掙扎,凄慘地呼救:“來人!來人!”

大公子撕心裂肺地喊叫聲隱約地傳了出來,在殿外,那些宮奴跪著,每一張白面都木然沉默,就跟死人一樣。

瀛公子被帶到內殿裡的那張龍床上。這張床,後宮裡不知有多少女人都對它魂夢牽縈,她們的生死榮辱,全都寄望在此。可對公子而言,這兒卻是野獸的口,他一被丟下,就掙扎地要逃脫,然而身子被人從後頭勒住,男人的重量壓在了他的身上,狂暴而凌亂的吻由後落在他的面頰上頭,當他別開面兒拒絕的時候,一只手便粗魯將他的臉扳了過去,狠狠地噙住了他的嘴唇。

便耳聞從簾後傳出一連串粗喘和絲絹摩挲的窸窣聲,跟著就聽見少年尖銳地一聲叫喊。只看那裡頭,公子鬢發微亂,他半跪於床上,身子背對著男人,嫣紅的臉羞恥地側在一旁,而父親有力的手臂由後伸進那敞開的衣襟裡,肆意地揉弄。“嗯嗯!”瀛公子由記事到現在,於情欲一事上,說是一張白布亦不為過。就見少年嫩體無助地搖晃,那只手拿捏住了他,粗糙的繭將他都擦痛了,可就是邪乎得很,瀛公子難禁住地搖頭,虛弱地呻吟一陣,便哽咽地叫幾聲“王父”。

王父……男人目光暗暗,非但不見松手,反是變本加厲地去拾掇他。公子實不知,若算及前世,他勾著無極,已快有三十年。無極猶在年少時,就已肖想那身子,只礙於種種陰錯陽差,終也不得,這也深深地影響了他,只愛那些纖瘦白皙的玉體,後來知曉子瀛便是他一直要的人,那欲望便不住膨脹,事到如今,也早就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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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繼續。

第三十一章 《鬼僧談·無極》番外《痴》

王父……男人目光暗暗,非但不見松手,反是變本加厲地去拾掇他。

公子實不知,若算及前世,他勾著無極,已快有三十年。無極猶在年少時,就已肖想那身子,只礙於種種陰錯陽差,終也不得,這也深深地影響了他,只愛那些纖瘦白皙的玉體,後來知曉公子便是他要的人,那欲望便不住膨脹,事到如今,早就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男人從後頭勒住了這清瘦的身子,他粗重地唆吻著少年鼻唇,一下下地猛啄著那紅腫的唇珠還有濕潤的鬢角,一邊揪住了少年凌亂的衣裳,蠻橫而霸道地撕扯而下

宮中鮮有人知,整年裡,瀛公子那兒得到的賞賜,也不過寥寥,可他們誰又知道,就公子平日穿的這一身,看著不起眼,卻是南番小國的貢物,據說,是一種非常稀有的蠶吐出的冰絲做成的,幾千只的蠶養個一年半載,絲量也只供織出半匹布,舉國一年就產不到十匹,全都獻給鄭國。鄭侯拂過那極其柔滑的布料,想到的,自是只有他的子瀛……

少年身上的衣裳連著褻衣扯下,瀛公子大力地扭掙,那壓住他的力量就越沉,將公子整個人都埋在自己的身下

“啊…!”瀛公子猛地倒抽一口氣!

就看幾乎裸露的少年被他偉壯的父親完完全全地籠在了懷中,玉白的肌膚被他古銅色的手臂摸過,由肋骨直至腰際,如把玩著玉器一樣,忽地握住了少年的弱處。“……唔!”瀛公子睜大了眼,先前的唇齒糾纏,放肆愛撫,那些刺激,何曾及得上他人掇弄那處。頓時間,他滿臉漲紅,幾欲羞死,就看這二人掙地搖晃幾下,他王父到底有手段,陰沉著臉狠狠搓了他數回,少年的力量就被抽干了去,蜷在他王父身下任其肆意褻玩。

素知鄭侯乃是練兵之人,他又是國主,渾不知何謂憐香惜玉,且此時此刻,在他懷裡的是子瀛,哪是其他的可比的,故較之往日,更是難禁,單單唆著玉脖後的梅花胎記,下身便硬漲發痛,兩眼都忍得泛紅。此下還曉得撫慰子瀛,已算是極其愛他寵他,若換作他人,早不知在國主身下死了多少回。

瀛公子一手抓住被褥,臉上不知是屈辱還是激動,一只手伸下頭去推搡那橫穿過他兩腿的手臂,可那處軟肉教人狠命揉按,身子早軟成一灘泥,他痙攣似地發抖,下腹被搓得發麻,公子懂事至今,素來自持,平日連自身都不敢這般隨性狎玩,今卻被另一男人狠狠蹂躪,瀛公子素日禁欲,有時並非不想,而是他常發噩夢,夢裡到處是白花花的肉,那些脂粉氣甜膩得發臭,幾次夜半起來,腿股間就濕了一片,惹得公子更恐懼於此,暗道自己枉讀聖賢書,竟滿腦子淫亂,想到這麼對他的還是王父,如何能禁。

就見公子兩腿的肉緊繃,男根已是硬發起來,而他臉上,兩眼和鼻尖通紅,咬著下唇的嘴微微發腫,那神色有些渾噩,被後頭男人身上的體溫燒得快要融化,仍是倔強地睜著眼,看著那處,那頭又有鬼影,胸口的箭頭汩汩流出黑血,可不待看清,欲望就噴濺而出。

白濁的精液由小小的馬眼滴出,令人窒息的沉香裡頭,混入了腥膻之氣。就看,瀛公子側著臉靠在床上,齒關已經松開,頭發松脫散去,幾縷發絲被汗水黏在臉上,他不掙也不動,只有胸口在微微地喘……

“沙沙”聲響了響,瀛公子讓人翻了過去,便看他身上的男人也是一頭大汗,尊貴的王袍被揉的皺巴巴的,衣襟松脫,精悍的胸膛緩慢地起落。父子二人靜靜地相視,彼此的目光,都十分陌生。

模模糊糊之間,瀛公子卻想起了舊事,他年滿五歲,第一次穿上綢緞做的衣服,被人帶去了正殿。那時候,鄭侯還年少,不過二十五六,已是威名四海,震懾中洲。小小的公子看著他的王父,那男人目如鷹隼,所及之處,無人不寒。可那眼底下,什麼都沒有。絲毫不像現在,那股邪火,好像恨不得,把他給燒成灰燼。

“子瀛……”男人開口說:“你恨麼?”

公子的嘴死死地抿著,他慢慢地將臉給別過去。

果然……無極目光森然,若然不恨,他為何三番四次,哪怕是死,也要離去。若然不恨,他何故投身在子瀛身上,何故要和自己一起背負這個父子相奸的惡名。

這到底,是何故。

陰影逐漸覆下,“唔”瀛公子無路可退,又被噙住嘴時,他雙手在王父的背上滑動,這點微弱的抗拒,更像是情難自禁的愛撫。

“嗯…唔嗯……!”一連串急促的摩擦聲和重喘之後,瀛公子猛地死死地抓緊了身上之人,“唔……”他的十指陡然攥緊,一雙眼茫然地睜大,他的唇囁嚅地動了動……不。他在說,不。

少年的身子一彈,緊接著,他就被侵入他的男人給牢牢地拴住,他們的胸膛,腰腹,還有腿,都緊緊地吸住彼此。

“……”瀛公子睜著兩眼,他像是被人用銳物給刺中了胸口,他幾乎絕了呼吸,可下一刻,那絞進他身子裡的欲望,又把他給拉回到這人間。那個熱物,比燒紅的烙鐵還要熾熱,它正在撕裂他,它想要弄壞他。

無極兩眼極暗,因為用力,他的額頭青筋突觸,臉色極是僵硬猙獰,就和他的欲望一樣,那還露出半截多在外的肉刃漲得紫黑,扎手的毳毛擦著公子白白的臀肉,那小小的嫩穴吃不住他這麼蓬勃的物件,他明知這點,依然沒能饒過他,只施力將那柔軟脆弱的胯骨分得更開,絞著內壁時,好像還能聽見肉撕開的聲音。

一攮,少年就一抽。一下,接著一下,抽打間,都隔了數息,一次比一次深。

這凌遲一樣的折磨,也足有幾十來回。兩人都像在水裡浸過,一頭的熱汗,待罕物盡數攮入,瀛公子又是猛地一彈,只看少年筍一樣白的大腿敞著,那深膚色夾於之中,如雛鳥的玉根軟在濕濕的陰毛裡,會陰磨著男人的下腹,兩處緊緊地嵌連。那扁平的小腹抽了抽,好似五髒六腑都被絞在了一起。

無極在少年頸間深吸著氣,只道要熱化了去,思及種種,更是難忍,過了瞬息,就緊緊勒住子瀛抽提。瀛公子何嘗受過這等風浪,只覺王父在身子裡一進一出,往往是全根抽送,初初還有顧念,尚有幾分克制,可這樣卻覺不夠,後來便狠下心朝死裡糟蹋。

瀛公子被撞得眼淚直掉,連換氣都不及,他一生沒試過這遭,那還顧得上怨恨,雙手死死抓住了他王父,期間釋出兩聲委屈的交換,就被無極狠狠吃住唇,放開時邊重重地插他,邊威脅道:“叫無極!” 瀛公子面目扭曲地緊擰,只覺天搖地晃,心中縱然是極恨,卻又不得不依偎著他,淚也不禁:“無……無極……”

少年猛地被人從床上抱起來,雖還在男人身下,後背卻是全然懸空,原是被無極整個人抱在懷裡狠命抽送,動作之劇烈,連床幔都晃晃不止。他揪住少年的頭發,唆吻糾纏,好似要將他生吞活剝,瀛公子被他這般干了一時辰多,終承不住他王父這般激烈的寵愛,生生厥了過去。

宮中有次巨變,合該要天翻地覆。然各處都風平浪靜,仿若無事,想是這宮裡的人嘴嚴,為了頂上的腦袋,也未敢傳半個字出去。只也無人知道,秋陽宮那幾日何故閉著,沒一點風聲傳出,也不見鄭侯臨朝,倒是在某日夜裡,請了個太醫進去,他人便猜是國主犯疾,猶不敢細細打聽,唯恐犯了國主的忌諱。

這夜裡,那太醫過來,先在殿外等著。這秋陽宮窗門緊閉,陰陰暗暗,太醫一踏進此處,就聞到極重的沉香,兩處只點幾盞火,陰風一吹,更顯得此處陰森。

太醫聽見什麼聲響,好似有誰在抽泣,卻也不敢動,只假裝不知。他在宮中供職日久,能活這麼久,非是醫術高明罷了。須臾,那聲音散了,原是風吹的聲響,太醫還沒松口氣,就見內殿裡走出個人。這王宮裡頭的人,行走無聲,個個都跟鬼魅一樣,內侍監走到太醫面前,嗓子放輕地說:“隨我進罷,國主早等著了。”

第三十二章 《鬼僧談·無極》番外《痴》

太醫忙說了聲“勞煩公公”,就躬著身跟在內侍監後頭進去了,路上也不敢多看,踩著步子,總覺著那股香越發濃郁,隱隱地,還有絲絲藥氣,難不成真如傳言裡的那樣,秋陽宮這兒有主子病了。太醫沒時間瞎猜測,他走過一段奢華富麗的道兒,一到內殿,先見到一張足有八尺大漢高的漆金寶屏,上面沒有雕龍,而是丹頂鶴。鶴如君子,襯以幽蘭,那就是國主入夢都在想的人。

內侍監先去裡頭傳話,此間光線更是黯淡,西域來的鎏金燈燃著藍色的明火,空氣中除了飄蕩著藥味和沉香,還有另一種甜到發膩的氣息。太醫聽到裡頭響起了聲:“傳。”

那聲音很是低沉,還帶著些干燥的嘶啞,看來國主果真是有貴體有恙。太醫方此番想著,鞠著腰提著顆心走進去。那裡頭只一張床榻,輕紗般的紅幔垂著,床上的人影影綽綽,太醫眼尖,一看就知道,榻上除了國主之外,還有另一個人。

鄭侯坐於床頭,就算是隔著簾,也能感受到那攝人的氣魄。他只著一身黑緞的寢衣,胸襟大敞,顯是方臨幸過人的,只道那貴人不知是哪個,能招惹得國主如此不虞,還有一命尚存。

內侍監輕著聲道:“半時辰前國主賜了半顆紅丸,不敢多用,怕有何閃失,便差大人來把脈,看有何不妥。”那聲音細細的,如針一樣刺著耳朵。太醫怎敢怠慢,連呼氣都放輕了,小心地過去。

紅丸乃是宮闈秘藥,一般國主要人伺候時,都會備著三顆,以供助興。這藥雖好,多了也傷身,再說若是沒調教好的人,斷也不會送到國主的榻上去,故此這淫藥向來用得極少。此回使上,說明這夜伺候的,不是鄭侯的妾室或臠寵,而且,還是個見不得人的。要是能說出去的,大也不會令他夜半來此,太醫心中諸多猜測,正欲撩起簾子,手腕猛地被另一只白的瘆人的手給抓住:“大人。”

太醫驚出了一身冷汗,內侍監只面朝裡頭,細聲道:“還請將這手伸出來,好給太醫把脈。”那語氣滿是討好,簾後的人聽見了,緩緩地翻了翻身。他似乎很痛苦,隱隱約約地,還能聽見他發出的囈語,好似撓在心間,教人忍不住去仔細察看。

許是真的不適,又或許是迫於國主的淫威,良久,才看那一只手伸出來。那手腕教人一瞧,也不由心驚,白皙如玉的腕子上有著斑駁猙獰的青印,是被人狠狠勒住手腕多時留下的痕跡。手指微蜷,如蔥纖細,只有指間有薄薄的繭,是常年握筆的人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