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警报，一级警报，有人正在强行破开资料库，请立刻清理外来者！”

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响起，姜林丝毫没有被这动静影响动作，三两拳直接在金属壁上打出人脑袋这么大的缺口，军用手电的光打在里面的操作台上，将里面的场景尽数照亮。

不同形状、不同颜色、不同位置的近千个按钮和开关，密密麻麻让人看着就头大，姜林拿下胸口的摄像头，尽可能将操作台上的内容全部都拍了进去：“快，找到了吗？”

“暂时没找到外部接口。”明明康尧不在现场，但他还是感觉到了紧迫的氛围，甚至感觉到了作战靴整齐踩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全都是机械的，没有接口。”

没有接口，他就没办法通过程序入侵对方的内部系统。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好。”

姜林收回手，非常利索地往外走去，她用身份卡刷开大门，恰好看见电梯所在位置的提示灯正在下面十层左右闪烁，似乎有人正在通过电梯上来。

不以保全为前提的搜索接口，对于姜林来说就简单多了，她走到下一扇门前用身份卡刷开大门，抬腿就往里面走。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

两声利落的枪响，姜林冷漠地用发热的枪口对准剩下那名幸存者，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中控台接口。”

“这，这里……”研究员吓得脸色苍白，见黑漆漆的枪口就腿软得几乎走不动道，他连滚带爬地到了数据中控台前，将手掌摁了上去，“这有接口。”

姜林快步上前，将数据读取器直接插进了接口中。

耳机另一头，康尧瞬间连接上内部数据网，开始调令读取内容：“收到。”

门外已经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从速度和音量来判断，多半是装备齐全的单兵和机械人，这处研究所内数据重要，对方在这种情况下不会使用大型杀伤性武器，姜林她们全身而退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得到康尧说读取成功的回复，姜林快速抽出数据读取器，快步朝门口走去：“走。”

“等等，你们带我走吧！”刚刚被吓得腿软的研究员一把抓住姜林的袖子，明明脸色惨白还是鼓起勇气哀求，“我不想留在这里，求你们带我走……”

姜林皱眉：“松手。”

研究员利落地双膝下跪，脑袋磕在地板上砰砰直响，只七八下就见了血，血与泪混合在一块，让那张脸看上去可怕又可怜。

“我逃不出去，求你，求你们带我出去，求求你们，我已经三年没有从这里出去过了，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他身上穿着的实验服宽大得像是袍子，姜林抿唇，将人直接从地上拎了起来：“走。”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单兵带领着十几个机械人同时闯入房间，地上躺着两具尸体，血还没有干涸，粘腻地粘上了这些单兵的作战靴靴底。

“没走远，封锁大门，查！”

第446章 准备关闭防御系统

狭长的走廊上，实验服下面套着作战服的姜林走在前面，她面容阴冷，手中握着精巧的小型手枪，江鹰殿后，警惕着周围的环境，二人将那名研究员夹在中间，远远看上去跟三名日常工作的研究员没有什么区别。

“有一个地下的排水口可以出去。”研究员舔了一下嘴唇，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生怕自己突然又陷入激战的环境之中，“那个排水口很少有人知道，可以溜出去。”

姜林扫了他一眼。

耳机里面的康尧自然是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他刚刚完成了这个第五研究所内部信息的读取，很快找到了平面图和3D图。

“地下排水口可以出来，但现在还有一个事情，你自己评估。”康尧将数据内容传到姜林的光脑屏幕上，“你们现在的位置距离地下十层的防御系统总阀很近，如果能把这个东西关掉，你们在离开的瞬间我就会启动飞船的自动攻击系统掩护你们撤退。”

姜林看向旁边的研究员：“防御系统总阀，你知道在哪里吗？”

“……你们，你们是要做什么？”研究员一脸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他心里紧张得要命，总感觉自己似乎是才出狼口又入虎窝，“我们不能直接出去吗？？这个地方真的很危险！！”

姜林没说话，把他盯着。

江鹰啧了一声：“算了，把他杀了，我们自己去。”

“我知道在哪我知道在哪！”被关键词成功威胁到研究员当即点头，他快要被这两个人身上那股子杀人如麻的气息给吓得走不动路了，“地下十层，我带你们去。”

还没来得及通过员工电梯转移位置，研究所内的警报再次响动起来，跟催命符似地搭配着红色警报灯持续闪烁。

“警告，警告，研究所内目前出现了入侵者，请所有研究员回到自己的研究室内，除极特殊情况之外不要外出走动，否则后果自负。”

播报同时播放了三遍，研究员看向旁边的姜林和江鹰，鼓起勇气道：“你们两个到底是要来做什么的？？”

“知道得太多，会死。”姜林冷冷地看向对方，将人一把拎起往安全通道那边走，“我杀人跟吃饭一样，多说一句，就死。”

江鹰跟在后面，利落地关上了安全通道的小门，刚好遮挡住了巡逻机器人扫过来的视线。

安全通道里面没有覆盖恒温系统，研究员冻得哆嗦了一下：“你们，是黎明的人吗？”

“是和不是，有什么区别？”姜林语气淡淡的，她戴上防护镜打开夜视模式，拎着研究员走在前面也是健步如飞，“你恨黎明？”

“不，不是……除了黎明，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到这里来。”研究员感觉身体正在快速失温，他吸吸鼻子，声音虚弱，“你们知道第五在研究什么了对不对？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

姜林反问：“什么意思？你们不是自愿到研究所的吗？”

“什么是自愿？”研究员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他常年待在恒温的研究室内，被姜林骤然扔进这种零下十几度的环境中，离去世就差这么一点，“如果不来，全家人都吃不上饭，算自愿吗？”

“他们没有拿枪指着我的脑门，但如果我不来……这么冷的天，我爸妈、我妹会饿死，这算自愿吗？”

“这怎么可能？”走在后面的江鹰冷笑一声，要不是担心自己一脚把研究员踢死，他现在已经动手了，“那你知不知道你在研究什么？？你们研究的神经毒素，杀了多少黎明的人你们知道吗？？在这里流两滴眼泪就可以当做不得已……放你妈的屁。”

研究员没说话，江鹰气得轻轻给了他一脚：“戳穿了心虚？”

“太冷，晕过去了而已。”

姜林若有所思地快步往下层走，在研究员快要冻死之前，一脚踹开了地下十层的安全通道大门。

听见动静的机械人立马朝姜林这边看了过来，血红色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在扫到几人身上的实验服和身份卡的瞬间转过脸去，江鹰刚要动手就被缓缓醒来的研究员握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