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话都没有问完,陈郡泽就立刻回答:“不觉得。”

手心里抓着几团湿掉的纸巾,用干净的那只手勾掉于陶脸上的泪,“在我这里不用在意这些。”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非常简单地包容你,在你看来很不堪的缺陷其实不值一提,你反反复复设想过的解释,说辞,根本不需要说出口。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

门被推开,姜卓同和杨祺一块儿进来,两脸关心,“于陶,你还好吧?!”

陈郡泽反应很快,把纸巾塞进口袋,掀开床帘出去对两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他睡着了。”

“睡着”的于陶在被子里勾起嘴角,心情很轻松,听外面三个字轻声说话,突然感觉很轻松。和陈郡泽袒露秘密不是一件难熬的事,他甚至感到安心。

小狗在被窝里蹭脑袋,内心欢呼雀跃。

“他没事吧。”姜卓同的眼镜上起了白雾,摘下来拿一会儿再戴上,杨祺立刻凑上来,“小眼镜,你不戴眼镜也挺好看的。”

“是吗?”姜卓同腼腆地笑了,又把眼镜摘下来了。但他是高度近视,摘了什么都看不清,直直磕到上铺的床沿,杨祺无语,“祖宗,你还是戴上吧。”

陈郡泽笑着看他俩,把手指擦干净之后拉着杨祺走了。

在窝里一直竖着耳朵的人听到门响,露出脑袋向外看,姜卓同见他醒了很开心,“于陶!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某人很拽。姜卓同走过来,手里捏着袋QQ软糖塞给他,“草莓味的。”

“谢了。”于陶坐起来,头发支棱着,把床帘的一半挂起来,跟姜卓同一块儿分着吃糖。

直到睡觉前,心里都好像被塞了一大块棉花糖,轻飘飘地蓬了起来,向外丝丝冒着甜,不自觉就想笑,控制不了。

翻身的时候手碰到一个硬东西,一摸才发现是陈郡泽的眼镜,于陶猛地坐起来,拍亮了小夜灯,什么时候掉在这的?可能是刚才走得急,忘了。

对着光仔细看着,是款式简单的银边眼镜,大街上戴的人挺多的,于陶给自己戴上,他不近视,戴着有点晕,但是还挺新奇。

他翻了个身平躺着,看上铺的床板,看床帘上的褶皱,看光照不到的阴影,闭上眼再睁开,玩了一会儿,想到了刚才……陈郡泽按在那个地方,那种快感从未有过。

手缓缓伸下去,埋进了薄睡裤里,隔着内裤按压有种顿感,手掌包住整个阴部捏了两下,阴茎先有了翘起来的苗头。

另一只手也伸进去,从内裤里掏出阴茎。两只手分别给两个器官自慰,戴着陈郡泽的眼镜自慰。

鼻梁上的触感清晰,陈郡泽平常就是这样看世界的?于陶莫名其妙地笑了,阴茎快射了,他停下手,把硬了的鸡巴晾着,手指从腿根处摸进内裤。

那块还热乎着,于陶屈起一条腿,自动分开了合拢的阴唇,顺着小阴唇往上,最顶上就是陈郡泽按过的地方。

双腿不自觉抖了一下,嘴巴也不自觉张开,眼睛闭着,脖子扬起一个弧度,原来人获得快感的姿势都是本能。

食指围着豆打圈,没有章法地胡乱按着,只要把这根手指想成是陈郡泽的,就会立刻有一丝快感涌上来,虽然很快消失,但这种没有预兆地一次一次的快感令人痴迷。

于陶睁开眼,透过眼镜看到的世界有些远,很清晰,连床帘顶上的线头都看得见,手指仍在不停地按,其他手指碰到了张合着的阴唇,虽然没有快感但是很舒服。

手指转移阵地,来到湿热的穴口边,中指顺着唇缝划着,能捅进去吗,在此之前,除了清洗从来没碰过。手指只能进去一点,勾出了丝丝连连的水,充当润滑。

重新摸回到阴蒂上,有了液体的润滑,不那么干涩了,也更敏感,快感越来越频繁,到最后每碰一下都有感觉。

于陶停下手,睁开眼等了一会儿。阴茎一直挺着,等着射。手指重新放上去,摁了几下,快感不断堆积着,高潮是从阴道里面开始的,以穴口为中心,整个阴部在瞬间酥麻,往上涌涌过四肢百骸,一直麻到耳后。

热流被穴道吐出来,又酸又麻,连带着呼吸急促起来,于陶安静地大口喘气,阴茎也在同一时间射了出来,内裤不能要了。

于陶戴着陈郡泽的眼镜高潮了,爽完了才有疼劲儿,得,药都白抹了。

第7章 放学回家咯

周五下午,桃城一中放假。

老师还在讲台上墨迹,于陶书包早收拾好了,把运动服拉链拉到顶,全班就他一个不穿校服,班主任说着说着又拐向他,“于陶,下周一来必须穿校服,听到没有!”

全班立刻回头看,只见最后一排的男生把下巴颏埋在竖领里,碎发挡着眼,只有一小截脸在外面。在众人的眼光里眼皮都没掀一下。

“几点了?”冷淡声音响起,小姜同学连忙看手表,“五点四十了。”

于陶抱着书包又趴回去,看着窗外渐暗,不自觉有些着急,又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

老师终于放人走了,于陶从后门第一个跑出去,姜卓同抓着水杯子跟着他跑。

楼道里都走完了,只有他们班的学生。于陶特意走了离陈郡泽班级近的那个楼梯,空荡荡,立马卸了劲儿,走得无精打采。

老远就看见于陶揣着兜,低着头走不看路,也看不见自己。陈郡泽弯弯眼睛,对他吹了声口哨。

于陶被吹口哨想骂人,一抬头看见杨祺和陈郡泽站在教学楼门口的树底下。他们班早就放了,这俩人在这磨蹭什么。

他走过去,下巴还是在竖领里藏着,小幅度地晃晃刘海,露出眼睛,“在这干嘛?”

“我等姜卓同。”杨祺率先说,过去搭姜卓同的肩膀,“咱俩先走。”

陈郡泽背着书包,校服规整,鼻梁上的眼镜不是之前那副,看来是有备用的。于陶摸摸兜里的眼镜,“你的眼镜落我宿舍了,怎么不找我拿?”

“那你怎么不给我送?”陈郡泽走过来,手随意地搭了下他的腰又放开,和他一起往校门口走。

“反正没了眼镜看不清的不是我。”

于陶单肩背着包,一身黑色运动服,走在人堆里好看得扎眼。甚至无需看清他的脸,他站在那就挺招人,可能就是因为人们爱说的氛围。

个高撑得起衣服,头发也不像别的同学那样听话,虽然是简单的男生发型,但绝对不达标,额前头发老是遮着。眼睛总是沉沉,里面看不见东西。

陈郡泽走在他后面一点,看着他的背影,有时候觉得和他亲近了,有时候又觉得永远也亲近不了。

“干嘛呢?”难以亲近的人回头,不耐烦地催促道:“大姑娘出嫁啊?磨唧。”

得,看着不食人间烟火,挺爱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