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时常留恋的娇糯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份小心翼翼的试探,令敖杰的心鼓动难安,终于,他鼓足勇气转身将女子狠狠的擒入怀中。真实的温暖触感让他叹谓一声,就算是梦又如何,难道他还不能在梦中获取拥抱她、爱恋她的权利了吗?
蔚澜刚要开口询问敖杰这几年的经历,就被铺天盖地的火热亲吻袭了唇。
没有温柔的舔允,上来直接攻城掠地,舌与舌激烈的碰撞纠缠,仿若一簇火焰交织着,险些燃烧了蔚澜。
蔚澜已然懵了,下意识的想要推开敖杰。
有木有这么重口,难道修真星的打招呼方式超越了面颊吻,已经超前到用口水交换的舌吻方式来问好?
感受到蔚澜的推脱和抗拒,敖杰更疯狂了,大手紧紧地抱住她的腰,用力勒于自己的胸前,恨不得将手底下那抹柔若无骨的身姿揉入骨血再也不分开。唇齿中是蔚澜独有的细腻质感,丁香舌散发着淡淡甜香,激发了他野兽般的原始欲望,呼吸越发的急促烧热。敖杰浑然忘我的忘记时间和地点是否合适,惊讶于两唇相接的美好触感,唇瓣重重的压着她,舌尖勾的她的共舞,沉迷于这美妙甜蜜的滋味,甚至觉得比书里描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除非是情商低到可以和白痴媲美,否则是个女人都能明白自己是被白占便宜了,有哪位友人这么打招呼的?蔚澜终于醒悟,暗恼的牙齿发狠,咬上了敖杰柔软缠人的舌尖。
这娃还是那个羞涩的小正太不?要逆袭呀!
铁锈味道弥漫在两个人的唇齿间,敖杰神色一顿。琥珀色的眸子流露出惊异,随之划过不敢置信的喜悦,慢慢的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琥珀色的眸子深深的凝望着蔚澜。好似一眼万年,怎么看都不敢相信是真实的。而一道银丝靡乱的在彼此间展开,巧妙的把两个人连接在一起,意欲暧昧不清。
蔚澜眉头抽抽,为毛总有扯不断的口水捣乱!她很汉子的手背一抹,将那根很不开眼的银线抹断,刚要训斥大正太的无礼,就听对方先喜悦的喊道:“澜儿,真的是你吗?我没在做梦?我是在做梦吗?”
得!一句话把自己的罪行摘的一干二净。
不过蔚澜岂是一两句话能摆平的软妹子,她摞着袖子。笑容甜美。“不确定?那老娘帮你确定确定!”随之一巴掌拍过去。啪的一声,敖杰粉嫩的面颊上即刻出现红肿的五指山印。
蔚澜满意的点头,笑的仿如白莲花盛开。无辜的问,“疼吗?疼就不是梦!”
敖杰使劲的点了下头,捂着一侧脸颊满面傻笑,“疼,很疼!”
看着冒傻气的敖杰,蔚澜又好气又好笑。这娃真的傻了,现在哪里还有入画般不真实的冷峻美感,简直和傻小子没什么区别,被打了还能笑容璀璨也是一届人才。
“澜儿,要不你……你在打两下?”敖杰怯怯的问。琥珀色的眸里掩去了清冷,多了丝羞涩和不安。
“啊?”蔚澜觉得现在是她傻了,怎么就幻听了呢?
在看到蔚澜难得的娇憨姿态,敖杰终是没有忍住,再次拥紧了她,把那颗小头颅牢牢的扣在自己的胸口,嘴巴里不停念叨着,“小媳妇,小媳妇,你终于找到我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每天每夜都在想着你,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你!”
蔚澜一僵,突然想起敖杰跟阿列求娶她的事情,这孩子怎么还把童言童语当真了!
坐在灵泉星别墅中的星耀叹口气,恐怕只有肉肉你一人没有当真!
空间里斯维鹿抱有看热闹的心态看着这一切,亚桑习以为常淡漠如初,只要蔚澜安全便没有别的反应,其他两个男人脸色可不那么好了,不约而同青的不能在青。
“那个算是肉肉年龄最相仿的青梅竹马的玩伴了。”星耀大方的解释着,惹得九伯爵和唐落音越发的紧张和酸涩。
斯维鹿暗暗生赞,星耀大人不愧是活了几千年最顶级、最神秘的智能,这心思黑的不是一般二般,一句轻飘飘的话打击了两个人。
九伯爵已然‘高龄’,唐落音身负‘学长’之称,都不是年龄相仿、青梅竹马的玩伴,自然比不上殿下对那少主的感情。
亚桑幽绿的眸子扫了眼唐落音和九伯爵撇撇嘴巴,就这心理素质,还有的磨练。
“既然是殿下的玩伴怎么会在修真星成了问天阁的少主?”斯维鹿故作好奇的问,肚子里冒的坏水很容易猜测,不过是在给两个人的嫉妒上加把火。
“当初肉肉落难他便一心相护,那时他也刚刚是十几岁幼崽期,后来为了肉肉背井离家来到了琉璃星……”星耀简单的介绍了下敖杰和肉肉间‘牢不可摧’的情感经历,果然,两个脸青的男人神色恍惚、眸光变幻不定。
斯维鹿偷偷笑着,能看到恶魔之子皇族和血族伯爵的变脸大戏又难得又精彩,跟着殿下有戏看,真是诚不欺他呀!
对于桃源里的各种交流,蔚澜不置可否,这帮人真是闲得蛋疼,偷窥也就算了,还敢腹诽她的私生活,简直是作死的节奏!
听到蔚澜暗暗磨牙的声音,星耀坦然的传音解释,‘肉肉不是常说,打击着打击着就习惯了么!我让他们提前适应后宫生活,免得日后连口肉骨头都吃不上!’
‘你才是肉骨头,你们全家都是肉骨头!’蔚澜火大的骂着。
‘嗯!我是肉骨头,我和我亲爱的老婆都是肉骨头!’星耀诚恳的接受了。
……
第一卷 四、那个野男人是谁?
凌晨刚过,橘色的初阳渐渐升起,照着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墨,庄严、肃冷。一座座山峰在光线下逐渐的呈现出墨兰色,紧接着,雾霭伴随云层泛起淡淡的霞波,乳白的纱幔把重山间隔,只剩下青色、蓝色若隐若现的峰尖,像极了一幅笔墨清淡、错落有致的山水画墨。
只见最高的山峰之顶,盘腿打坐着一抹娇柔却笔直的身姿,在如画如梦的氛围里越发的不真实,好似就要羽化成仙,自她周围泛起的暖暖光泽竟把太阳的美丽也比了下去。
飞跃苍峰翠岳的非绝看到的便是这幅白璧无瑕、出尘脱俗的美人静坐图。
他静静的悬浮于半空,心跳的快要跃出了喉咙,紧张的忘了呼吸,后面御剑赶来的非莲见师叔呆呆的御剑不动,奇怪的喊着,“非绝师叔,你在干什么?”
“小声些!”非绝的正太脸一绷,下意识的训喝,“没规没矩!”
非莲惊奇的愣住了,非绝师叔谈规矩,她是没睡醒吧?居然被全阁上下最不懂规矩的人训斥没有规矩!
非绝回过头,见来者是大师兄收下的天赋堪比妖孽少主的小徒弟,脸色逐渐的回转,弯弯的眉目透出一抹柔和,“何事?”
“没事!”非莲扭捏的玩着手指,一身保守古板的蓝色长袍已经被她改良成掐腰短袍,配着一双短靴,凸显两条皙白的美腿。长发束高,秀眉杏眼。站在飞剑上颇有些英姿飒爽的女侠味道,和她脸上的涩意有点违和感。
“没事你会跑出来?不把少主缠的离开问天阁你能罢休?”因为非莲莽撞的喊叫扰到了那幅完美的画面,非绝心里多少有些埋怨,加上本来处于修炼圣地有可能会巧遇打坐修行的同门们。非莲的此举实在是令人无法不介怀。
“我不是想看看少主珍藏起的娇客吗?”非莲嘟嘟嘴,流露出一丝的娇态,杏眼一个劲的越过非绝向高高的山顶望去。
非绝翻了个白眼,论起娇来,又有谁比的过被同门宠到快要无法无天的小师妹更矫揉造作。
“不要乱说话,她是咱们整个问天阁的贵客。”非绝不放心的嘱咐。不说少主对来客的重视,单说她拿出的那些丹药就足以坐实她高阶丹药师的身份。修真星有多少年没有出过高阶的炼丹师了,唯一的那位整天游走星际只留低阶和中阶的两个徒弟驻守山门。
对于炼丹师来说,每个阶段的晋级比修真者更加的艰难,需要度过两重雷劫。因此炼丹师陨落的事情层出不穷。非绝也仅仅听闻师父提过炼丹师的等级却从没见识过超过高阶的炼丹师。
炼丹师的等级分明:低阶、中阶、高阶、顶品、天品到仙品。每个阶段又分初、中、高、顶级四个级别。目前被修真界热力追捧的高阶炼丹师卡在中级水平百年已久。在无法突破壁垒便到了年龄大限。而他的两个徒弟,一个是初阶高级、一个是中阶中级的水准,完全不能满足高修为修真者的丹药需求。若是高阶炼丹师不幸没有熬过大限。这位秘而不露的‘娇’客怕是要担起整个修真界的丹药重担了。
到时她的地位和重要性便不可同日而语了。
非莲藏起心底的不屑,靠近非绝乖巧的扯着他的衣袖,撒娇道:“非绝师叔,拜托,我就是想和姐姐打个招呼,真的,我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