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诚大赤赤地往桌边一坐,神情还有些懒懒的样儿,“要说没事嘛也是有事,要说有事也算不得有事,恐怕这事儿你也早知道,我消息总不比你知道的快。”
陈二面上未表露出什么,到也坐在桌边,“是第一巡回组的?”
“我说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高诚竖了个大拇指,“顾德胜也是胆儿肥了,这么个当头,他也敢,到还上下沟通一气儿,还要替人张罗呢这上上下下的人。”
陈二低头喝汤,刚才他全都把汤盛给他的乖姑娘喝了,这汤还是今晚第二次入嘴,头次入嘴时还是在在他的乖姑娘身上喝的,沿着她的嘴角,舔弄她纤细的颈项,那味儿叫他欲罢不能――这会儿纯粹的汤汁里就好似缺了点味儿,缺了那股子叫他欲罢不能的馨香,“既是他自个丧失原则,自有处理他的人,也不必当成什么大事。”
他的淡定叫高诚嗤笑一声,“你说得到轻巧,哪里就有这么样简单的说法,外头都在传你有意叫他下马,想培植自己的人马。”
“既是外边说的,就让他们说去,”陈二颇有些无动于衷的架式,给自己盛了小半碗汤放在手边,又夹起菜来吃,吃的还是方才喂过玫玫的葱油黄鱼,鱼肉鲜嫩得让他蹙了眉头,明明再新鲜不过的鱼肉,落在他嘴里到觉得少了丝味儿,他瞧上高诚一眼,就想着赶紧打发了人才好,有些人就是不长眼色,总叫人生厌的,“你几时在意过别人说法?再说了组织上都考验过你,你还经不起这点儿风言风语的?”
高诚失笑,就叫来服务员给他给备上一份餐具,无视陈二不耐烦的视线,就迳自儿吃起来,“老陈你别嫌我烦,请我吃个饭有什么的,要是有什么别的小嫂子在的,我就躲开,不打扰你的。”
这个人,还真是没皮没脸,陈二睨了他一眼,到轻咳了声,“玫玫出来吧。”
这一声儿,高诚指尖上的筷子稍稍一停滞,立即跟没事人一样的夹过一只虾过来剥着吃,视线则往休息室那里瞥了一眼,就见着休息室的门缓缓地被打开,露出一张嫣红的脸蛋儿,又瞧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神好似染了春色,且这屋里又有着那样暧昧的气味,就晓得这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则是将虾吃了,人到是特别儿的“恭恭敬敬”,朝着张玫玫打招呼,“原来是小嫂子在这里,我先头是想岔了。”
一听这声音,张玫玫腿儿都打哆嗦,没办法,叫两个人昨夜里夹在中间弄,弄得她大早上的几乎都要迈不开腿来,这还不腿儿都打哆嗦?她暗暗地深呼吸一下,就不想在二叔跟前露了馅儿,硬是挤出笑脸来,“我就在里头歇一歇。”
陈二见她走路姿态不自然,又想着是自个刚才弄得狠了,一顿饭没吃下来,就弄了她叁回,她那处娇嫩得很,人也娇嫩得很,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放纵伺弄,还有点愧疚的。他起身去抱了她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轻声问道,“再吃些?”
张玫玫的心儿都悬在半空中,也不敢瞧上高诚一眼,就怕自个的眼神露了些许出来,只敢低着头应声,“嗯,我再吃些。”
女孩儿的声儿就好似轻盈的风儿般拂过男人的面容,掠起一丝叫人流连的情思来,引得高诚看向她,就只见着她低着头,瞧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叫他嘴角沁了丝嘲讽之色。
他哪里是来找陈二说公事的,分明就是寻了女孩儿的足迹,就专门跟上来,偏这私馆里头不肯透露这陈二的包间,他就让人一间一间的敲门,总算是把人给寻着了,就面对着这一对的画面,“小嫂子,可是不待见我,怎么都低着头?”
被他一点名,张玫玫这心乱如麻的,不得已就抬起了头,眼儿水汪汪的,往高诚这边儿瞧了一眼,又跟怯怯的小鸟儿一样儿缩回了视线――
这般模样儿,让高诚心里头一松,嘴角的嘲讽之色也淡了去,又不免为自己的情绪变化而唾弃自己,光一个可怜儿的眼神就让他罢休了,心里头则想着往后得多跟她算成本,总不能叫他一个劲儿地委屈自个吧。
他这边神魂俱荡的,就好似又将人拢在怀里肆意的,就得了陈二一个冷眼,立时就把这份荡漾给收了起来,赶紧道,“哎,我就是想同小嫂子打个招呼,想让小嫂子别太见外。”
陈二懒得理会她,还往张玫玫碗里夹了菜,却不知道他这个举动叫高诚看得眼热,也想往女孩儿的碗里夹上一筷子的菜,筷子夹了又夹的,最后还是放到自己嘴里吃,真觉得没眼看他们夫妻秀恩爱――
女孩儿的面上越来越红的,就跟着染了色儿一样的,还乖乖地吃着菜,吃着汤,模样儿太过乖巧,就叫高诚越看越想,就想着找她一块儿吃饭,他也一口一口的喂她――他还有更说不出去的念头,最好叫她粉艳的小嘴儿吃他的硕物才好,想看她极力地张了嘴还吃不了的艰难模样。
他心里头的旖旎自是不提,明明被一对儿夫妻秀恩爱被虐的不轻,偏又心里头想着格外香艳的画面,面上都含了几分荡漾的春色来,显得还有点儿轻浮,“我瞧见妇联官微发的活动,在里头还瞧见了小嫂子,这样的活动,小嫂子可还习惯?”
这人呢,还真是会插话,非得叫人回答不可。
张玫玫已经极力想要忽略他的存在,偏他非得找存在感,让她一时都差点儿噎住,赶紧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还没拍两下,身边的二叔就替了她的手拍起来。
没拍两下,她就好受了些,“二叔,我没事了。”说话的同时,她眼角的余光已经瞧见了放下碗筷站起来的高诚,见他慢慢地坐下,她心里头也有说不出的滋味来,朝着二叔露出一个弱弱的笑容来。
陈二见她缓过来了,到也放心了,“别一劲儿地吃东西,也要踢点汤。”
她点点头,接过汤碗慢条斯理地喝起来。
高诚似受着了爆击一样,到觉得自个还真是个露水情人,就是表现关心也不能太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二这般亲密,但就不肯走人,就非得在这里吃饭,一顿饭吃得他嘴里酸涩不已,还得看陈二的情状,更一直看着她羞羞怯怯的乖模样儿,许是心里酸得很了――
酸味儿更刺激人的胃口,一下子就叫他吃了两大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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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夫妻在这里头,就没他什么事儿。
高诚只能化悲愤为食欲,还想再吃上一碗。
陈二见他非得跟吃饭这事上过不去,还开口提了句,“怎么跟没吃过几顿似的?”
高诚刚要说自己就是饭桶,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着陈二早就转过脸低头同张玫玫说话,“昨儿我去下边儿走走时就买了些特产,就让人寄去妈那里。”
高诚有些忿忿,难免就露出几分来。只谁没在意他。就他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吃饭,反正管他饱的。
“啊?什么东西呀?”她本来还想瞧上高诚一眼,就被二叔的话拉走了心思,微张着疑惑的眼睛,“张姐还没跟我说呢,大概还没到?”
“是刚熟的水蜜桃,我尝过味儿,挺好的,”他眼里含着笑,“爸妈喜欢吃脆桃还是软桃?”
她还是知道的,指指自个儿,“跟我一样儿,软硬都吃。”
这话儿到把高诚逗得一乐,可不是软的硬的都吃嘛,她那张小嘴儿可贪婪着呢,吃完了他的还能吃陈大的,刚才还估摸着都吃了陈二的,只这么一想,他面上就不好看起来,男性的欲望就那么有点不能掩饰。
他还在吃饭,屁股就好似粘在椅子上一样,“我还是喜欢吃软桃,软软的咬在嘴里,那汁水可甜的,又水儿多,味儿真是好极了。”
明明说的是桃子,话里的意思却不免叫张玫玫听了心虚,想着他昨夜里同陈伯伯一道儿一人一边一上奶儿地咬着她的乳尖儿,他们就跟个婴儿似的嘬着,还嘴里头说着浑话呢,就盼着她有乳汁了,好叫他们尝尝味儿。
她的脸蛋儿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更不敢瞧高诚了,想把自个儿给藏起来。
“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走,”陈二还要赶人,他平日工作忙,就算回家了也是深夜了,没甚么功夫陪小妻子,有这么个机会拉着她在外头吃饭,还来个人打搅他们,自然叫他不快的,只碰着个没眼色的,还得他亲自下逐客令,“我同玫玫也得走了。”
说着他起来去取外套,还示意玫玫也跟他走。
张玫玫自然从善如流,根本不想待在高诚跟前,一见着他的脸儿,她都觉得胸脯上两个乳尖儿都疼,都是后遗症,叫她十分不自在,纤细的手攀着二叔的胳膊,她羞羞答答的,就是不看高诚。
高诚没起身,碗筷到是放了,扯扯嘴角,“你们走吧,我坐会儿。”
听声音怎么听都有点儿落寞,张玫玫脚步一滞,墨睫微颤了下,还是没回头,就跟着二叔走出去。待走了出去,她才悄声同二叔主说道,“二叔,你说他会不会吃多了些?”
陈二失笑,手指点点她光洁的额头,“他一个大男人的,不会不知道自己的事。”
她“哦”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到是手机响了,不是她一个手机有响动,连二叔手机也有响动,立时叫她亮了眼睛,赶紧儿地掏出手机来一看,果然见就四个人的群里,张姐在发图片,还是水蜜桃的,叫她都笑眯了眼儿,“二叔你看,张姐收到了。”
陈二也不拿手机看,往她手机屏幕上看,果见着是他那个丈母娘在发图片,手指便对着她的手机按上去,说了句话,“我试过还挺好吃,就买了些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