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棘被男人动?作轻柔地放在床边。
他则站起身,点开旁边的一盏落地灯。
投下的昏黄光线,即刻照亮了尹棘的半边身体, 视线也?逐渐清晰起来。
她看见了原丛荆穿的白色衬衫上, 那几道?从肩膀延亘至腰际的褶皱,散发着成年男人的性感,如果将?它脱下, 从棘突开始,会看见一条很深的脊柱沟,他的斜方肌劲瘦而有力,不过?分贲张,但肌肉的形状也?垒块分明。
男人后?背的模样,她只见过?一次,还是在拳馆里,他似乎不想让她去看蚀刻在肩胛骨上的刺青,十分狼狈地离开了八角笼中。
尹棘思绪凌乱,心口一起一伏。
这里的床垫真?的很软,坐下时,有很明显的下陷感,也?让她双腿更发软,她还是喜欢睡硬一点的床,家?里的就很喜欢。
在男人坐回她身边时。
尹棘抬眼,看向那副用?丙烯颜料绘制的涂鸦画,在床上方,没有装裱,只是画布,风格怪诞且充斥着悖论?感,物体都是扭曲的,色彩的搭配却很惊艳,不亚于任何大师级画家?的水平,一看就是原丛荆的亲手绘制的。
又看见,堆叠在床头旁,那六个?大小不一的枕头,竟然有三个?不同的尺寸。
尹棘感觉有些坐不稳。
她纤白的右手,朝身后?移了移,用?掌根撑住床面,勉强支起身体,不解地问道?:“你之前在这里睡觉,都要用?这么多?枕头吗?”
“这些是给丸丸准备的。”
原丛荆低声说着,将?尹棘抱在腿上,偏头亲了下她的脸,又递来一张烫金小卡。
尹棘接过?后?,看见最上面,写着一行花体英文pillow list.
原来是C家?酒店的特色服务。
住在这里的客人,可以选择不同尺寸的枕头,以便更好地安睡。
她小声嘟囔:“我要这么多?枕头做什么?”
原丛荆没什么表情,不动?声色地看向她纤细易折的腰部,目光停顿了几秒。
尹棘的大脑轰然作响。
想起了和他在巴黎的那次通话,他说如果她不好好吃饭,等他回去后?,她的腰或许会被弄断,也?想起了在私人飞机上的那次边缘行为。
枕头确实?是很好的辅助道?具,方便摆成各种合适的角度、姿势……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垂着修长的左手,再用?另只手,慢条斯理地解起表带,因为不想松开她,他干脆将?坚硬又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她单薄的肩膀,这不轻不重的分量感,让她心跳轻滞,像漏了几拍。
他温热的呼吸,像潮水般,喷洒在她的耳廓,她也?嗅见了他颌角熟悉好闻的须后?水味,存在感太强烈,拂乱着她即将?瓦解的理智。
随着男人用?长指将?金属表扣打开的动?作,他瘦长而有力的两条手臂,也?将?尹棘的腰肢圈得更紧,像是用?这种方式,将?她绑住一样。
解下那枚昂贵的腕表后?。
原丛荆将?它随手放在那边的床头柜,那枚素淡的婚戒,仍然深勒于无名指处,手背的青筋凸起得很明显,莫名透着欲。
如此骄狂桀骜的人,却在这种时刻,保留了十足十的耐心,这莫名让尹棘联想到在扑食之前的黑豹,在捕猎之前,它从不会轻举妄动?,而是冷静而隐忍。
但骨子里却潜藏着天生的暴戾和征伐。
原丛荆的耐心,让尹棘心底发毛。
他浅浅的呼吸,又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垂,她不禁在他怀里瑟缩起来,这时,男人用?虎口拢起她的柔顺的长发,粗粝的拇指指腹,顺势擦过?了她后?颈白皙的皮肤。
尹棘以为他又要亲她那里。
小树枝耳钉下方的那处皮肤,是她的要害部位,他早就有所发觉,未料,男人偏过?头后?,竟然对着她薄薄的鼓膜,恶劣地吹了口气,呼的一声,绵长而勾人,她瞳孔骤缩,大脑像被揪乱的磁波弄坏,又像被灌入了几簇噼里啪啦的爆裂火星,顿时丧失了思考能力。
??????
当他湿热的舌尖,舔过?她耳廓脆弱的骨头时,还发出一声涩气的闷喘,她小腹如蹿过?阵阵酥麻的电流,听见他不怀好意地低声说:“丸丸的耳朵好敏感。”
等男人唇形好看的薄唇,离开她的耳朵,转而去吻她的发丝时。
尹棘的大脑还是乱的。
她紧紧闭眼,指尖用?力扣紧掌心。
暗觉原丛荆真?的是个?祸害,单用?声音,就让她有了近似gao潮的体验,传说中,耳朵都快要怀孕了的滋味,她今天算是尝到了。
他之前没有这么对她做过?。
可第一次这么做,就好熟练。
这是无师自通,还是某种天赋。
还是……
她已经不敢再往下去想。
“丸丸害怕了吗?”原丛荆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修长明晰的指节,沿着那头柔软好闻的黑色长发,慢慢地向下抚顺。
尹棘眼底泛湿,没吭声。
他表情有了淡淡的慌乱,单手掌住她的后?脑勺,略微俯身,贴近她,安慰般地蹭了蹭她的额头,哄着她说:“丸丸别害怕。”
男人耐心地又给出提议:“我们可以设置个?safe word.”
听到safe word这个?词后?。
尹棘心底的疑惑再也?按耐不住,她伸手,推了推原丛荆,让他换个?姿势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