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书冷冷地睨着宁世玉,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语气冰冷如霜:「放手!」
他的声音如同冰锥,刺骨的寒冷,仿佛要将宁世玉冻结。
宁世玉畏缩地后退一步,他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哥······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但我有礼物送给你,你拿了我就不拦你,骗你是小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宁锦书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他的语气坚定,没有一丝动摇,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
「哥,求你了!就这一次!这是我十八岁生日时许下的愿望!」宁世玉低垂着脑袋,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眼神中充满了哀求。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仿佛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宁锦书看着宁世玉哀求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什么礼物,东西在哪?」
「哥,跟我来。」宁世玉拉着宁锦书的手,朝着别墅的副楼走去。他的脚步轻快,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曙光。
宁锦书看着这条熟悉的道路,记忆的闸门缓缓打开,这条路通往他曾经的房间,那里承载着他少年时代所有的快乐和悲伤。
一路上,各种回忆涌上心头,幸福的,苦涩的,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一阵阵的恍惚。
他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
终于,他们来到了宁锦书曾经的房间门口。
宁锦书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摆设,一切都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房间里充满了回忆的味道,让他感到一阵温暖,一阵心酸。
他走了两步,看到套房沙发上窝着一个人,正聚精会神地打着游戏。
听到门开的声响,那人的身体微微一僵,然后将头转了过来。
那是一张熟悉到无法忽视的面孔,略带婴儿肥的脸颊,一双亮闪闪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与记忆中的清澈截然不同,如同浸染了毒液的宝石,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笑意如同蛇信子般快速地爬上他的嘴角,甜腻的嗓音在空气中漾开:「宁哥哥~~~你来啦,人家好想你!」
尾音上翘,带着刻意讨好的粘人,每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尖刀,刺耳地扎进宁锦书的耳膜。
「崔礼?」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宁锦书忍不住脱口而出,混杂着惊讶与难以置信:「你怎么在这?」
他的眉心拧紧,脑海中一片混乱,陌生的困惑迅速挤占了他的所有思绪。
他猛地回头,带着凌厉质问的目光射向站在身后的宁世玉,神色间满是想要求得一个清楚的解释。
宁世玉嘴角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从背后掏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湿毛巾,动作快如闪电,没有丝毫犹豫。
那块毛巾带着刺鼻的化学气味,瞬间捂住了宁锦书的口鼻。
那气味如同一条毒蛇,顺着他的鼻腔,迅速窜入他的肺部,灼烧着他的呼吸道。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双手本能地挥舞想要推开那块毛巾。然而,他的挣扎显得无力而徒劳,身体里的力气如同泄了闸的洪水,迅速流失,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他无力地瘫倒在地毯上,视野逐渐变得昏暗,视线的焦点也开始???涣散。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愤怒地瞪着宁世玉,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嘶哑的字:「宁世玉!你、你骗我!」
宁世玉缓缓摘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动作缓慢而从容。
摘下眼镜的他,眼神冰冷而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刃,直直地刺向宁锦书。
他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像是压抑已久的野兽终于挣脱了牢笼,露出了嗜血的獠牙。
他一步步逼近宁锦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嘲弄,仿佛在欣赏一件被他捕获的猎物。
曾经唯唯诺诺的弟弟,如今却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威慑力,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抱歉啊,哥,这一天我等了太久太久了。」
但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歉意,反而带着一丝解脱和快意。
他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道:「既然骗了哥,当小狗就当小狗吧······」
他尾音上扬,带着一丝恶意的玩味。话音未落,他猛地蹲下身,歪着脑袋,学着小狗的叫声,轻轻地「汪」了一声。
那声音,如同尖锐的针刺,狠狠地扎进宁锦书的心里,仿佛要将他彻底击垮。
宁锦书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旋转,如同万花筒般变幻莫测。
弟弟那张熟悉的脸庞在他眼中逐渐变形,拉伸,最终变成了一张狰狞可怖的鬼脸,仿佛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带着嘲讽和戏谑的笑容。
他的意识开始涣散,如同被狂风吹散的蒲公英,飘散在空中,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后便陷入了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他的头无力地垂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彻底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迷之中。
宁世玉看着瘫倒在地的宁锦书,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他弯下腰,双臂用力将昏迷不醒的宁锦书抱起,小心翼翼地将他挪向床边。
宁锦书的身体软绵绵的,毫无生气。
宁世玉的动作虽然有些吃力,但他仍然尽量轻柔地将宁锦书放在床上,生怕弄疼了对方。
崔礼见状,赶忙上前帮忙,伸手扶住宁锦书的头,帮助宁世玉将宁锦书的头放在枕头上。
他疑惑地看着宁世玉,不解地问道:「我们不应该立马离开?等会儿他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