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游晏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他猛地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在张老爷子大寿上,被那个谁,高调表白的那个!」他兴奋地叫出声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难以置信。

虞砚之补充道:「宴观南,H省首富。」

「没错!就是那个姓宴的!我的老天奶,老子就没见过这么有种的男人!」游晏激动地附和道,语气里充满了兴奋和赞叹:「他在张老爷子大寿上,对着一众宾客,带着许梵公开出柜,也不怕张老爷子一枪崩了他!」他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得比划着。

他绞尽脑汁,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宴观南的举动,最后竖起大拇指,脱口而出:「就两个字牛逼!」

权司琛身为军人,对张司令有着天然的敬畏。

他瞥了游晏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提醒道:「崩不崩宴观南我不知道,你要是再说三道四,传扬出去,他老人家第一个崩了你!」

游晏闻言,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慌乱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你们不会这样害我的吧!」

权司琛将话题拉回正轨,难得语气严肃地说道:「等会儿我把许梵的资料给你们,你们都让人留意留意,我先代张知亦上校谢过各位了。」

「权哥,包在兄弟身上!在港海市的吃喝住行,哪样少得了我们游家?放心,这事儿我回去就和家里人说!」游晏拍着胸脯大包大揽:「要是许梵乖乖撞进我碗里就好了,这张老爷子岂不是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嘿嘿嘿······」

他摸着下巴,一脸得奸笑,脑子里已经幻想许梵被他抓住的场景了。

虞砚之扫了一眼游晏,后者正一副天马行空想象的模样,唇角噙着一点笑意,轻轻摇了摇头也放下了筷子。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语调温和:「小书舟车劳顿,想来也乏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多谢游少款待,下次有机会再聚。」

游晏顿时转头看向宁锦书,献殷勤道:「锦书,我给你开好总统套房了,就在楼上,我自家的产业,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放宽心住,千万别跟我客气······」

他话音未落,还不等宁锦书开口,虞砚之温润的嗓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游少,承蒙好意,但小书肯定是要和我回家的。」

但宁锦书素来不善与长辈相处,尤其是虞砚之的父亲,那个喜欢在小辈面前摆官腔的姨父,让他倍感压力。

他犹豫地开口,试探性地问虞砚之:「姨父是不是在家?要不······我还是住······」

「我搬出来了,没和我爸住。」虞砚之打断了宁锦书的话,温柔一笑,眉眼间尽是柔情。

「啊?虞哥什么时候搬出来的?怎么连我都没说?」游晏脱口而出,眼睛瞪得溜圆,一脸的难以置信:「新家在哪?怎么都没喊我们哥几个给你暖暖灶?明天,小弟给你补一份乔迁礼。」

虞砚之也没说什么时候搬家的,温润一笑,语气平和:「游少如此盛情,却之不恭。」

奢华的包厢内,觥筹交错的喧闹声渐渐平息,宾主尽欢的晚宴终于落下帷幕。

众人纷纷起身,礼貌地寒暄告别,依次走出了包厢。

会所门口停放着几辆款式各异的豪车,每一辆都价值不菲,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权司琛的目光扫过这些豪车,最终停留在自己那辆墨绿色的军用吉普上。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吉普车,每一步都铿锵有力,透着军人特有的干练和果决。

他伸手拉开车门,动作干净利落,然后坐进宽敞的后座。

惯性地向后一靠,深邃的目光却透过车窗,落在了不远处走向宾利的虞砚之和宁锦书身上。

虞砚之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伸手护着宁锦书的头,仿佛生怕他被车顶碰到。

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关切和呵护,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宠溺。

宁锦书则微微低头,嘴角带着一丝浅笑,似乎很享受虞砚之的呵护。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在权司琛的眼中无限放大,激起他心中莫名的波澜。

他默默注视着两人,目光深邃而复杂。

驾驶座上,一位中年警卫员恭敬地问道:「上校,我们去哪?回祖宅?」

这位警卫员是权家的老警卫员,年轻时就是权司琛的保镖,可以说是看着权司琛他们几个长大的。

权司琛沉声说道:「等等,我抽根烟。」

「好的。」警卫员闻言按下车窗,一丝带着凉意的夜风吹了进来,他随口问道:「您在戒烟?我看您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抽烟。」

权司琛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熟练地抽出一根点燃。

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略微放松了一些。

他知道宁锦书讨厌烟味,所以今天一直忍着没抽。

此刻,看着宾利车缓缓驶离,他才终于点燃了这根烟。

警卫员的目光追随着权司琛的视线,落在那辆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宾利车上。

车尾灯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像一颗逐渐黯淡的星辰,最终融入了无边的黑暗。

他想起车上的两个人,虞砚之和宁锦书,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感慨。

他年轻时,经常陪着权司琛去虞砚之家,虞砚之总将宁锦书护在身后,像护着珍宝一样。

如今,两人都已长大成人,但这份兄弟情谊却好像丝毫未变,依然亲密无间宛如一体。

他不禁感叹道:「虞总从小就护着宁总,现在两个人都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似的感情那么好,虽然是表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真是太难得了。」

权司琛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浓烈的尼古丁味道在肺部弥漫开来,却无法驱散心头那抹挥之不去的疑虑。

他紧锁着眉头,陷入沉思,心中默默腹诽:这两兄弟,感情是不是好过头了?

但权司琛没有兄弟,也不知道兄弟之间是怎么相处的。

突然,权司琛想起一件事,厉声问道:「虞砚之是不是有一个未婚妻?」

警卫员回答:「圈里是有这个传闻,听说是A市顾家的千金,但还没官宣,也许两家还没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