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我又不是医生,我回去他就能好吗?」宁锦书语气敷衍,带着一丝疲惫。

「话不是这么说,大家都很想……」宁锦书没等宁世玉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仿佛多听一秒都无法忍受。

他将手机随意地扔到一旁,无力地趴在贵妃椅上,闭上眼睛,感觉身心俱疲。

崔礼只听到只言片语,关切地问道:「宁哥,谁病了?」

宁锦书看到崔礼,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知道该如何摆脱这个人了。

他猛地坐起身,脸上浮现出哀痛的神情:「我爸病了,现在在医院,我要回国见他一面!」

他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仿佛父亲正在弥留之际,等待他回去见最后一面。

「啊?!」崔礼吓了一跳,从后面抱住宁锦书:「宁哥,你别伤心,别害怕,我陪你一起回国。」

宁锦书立刻说道:「我要坐明天的飞机回国!」

崔礼毫不犹豫地答应:「没问题,我立刻去安排回国的包机。」

说着,他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宁锦书一把拉住他:「你不用陪我回去,不然你的毕业典礼怎么办?」

崔礼回握住宁锦书的手:「傻瓜,毕业典礼哪有你重要!」

宁锦书愣了愣,目光落在崔礼脸上。

对方那双干净透彻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爱意和关切。

宁锦书似乎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微颤抖,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心中却涌起一股酸涩。

崔礼等了半天,宁锦书也没有说话,他歪着脑袋问道:「宁哥,你想说什么?」

宁锦书只是摇了摇头。

崔礼恍然大悟,自己给对方找补:「哦,我知道了!宁哥这么多年没回国,突然回去肯定要见很多人,肯定要准备很多伴手礼!别担心,我会准备好的!」

看着崔礼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宁锦书撇过头,有些不忍心去看对方的脸。

14三攻聚首雄竟,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

三十年前,港海市风云激荡,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远不及如今这般格局分明。

彼时,权家老爷子戎马一生,功勋卓著,即使解甲归田,在军中的威望依旧显赫,他的一言一行,影响港海市的军事走向之后的几十年。

游家财力雄厚,旗下产业涉及房地产、金融、娱乐等多个领域,几乎垄断了港海市的娱乐产业,他们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港海市的经济脉搏。

虞家深耕政界,根基深厚,人脉广阔,虞老爷子却只有两女。

长女找了个上门女婿陈正。

他手腕灵活,长袖善舞,在政界游刃有余,步步高升,如今已经成为省长。

虞家小女儿虞宝珠下嫁给三流富商宁远山,宁远山有老丈人的扶持,自身也眼光敏锐,决策果断,带领宁氏集团迅速发展壮大。宁氏的股票一路飙升,财富也随之迅速积累,声名鹊起,开始影响港海市的经济格局。

如今,权家、虞家、游家、宁家,如同四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于港海市,俯瞰着芸芸众生,掌控着港海市的经济命脉,甚至影响全国。

长江后浪推前浪,四大氏族年轻一辈也开始崭露头角。

权家长孙权司琛,继承了老爷子的衣钵入伍,年纪轻轻便已晋升上校,在军队中崭露头角,前途不可限量。

虞家虞砚之白手起家,创立虞氏集团,展现出非凡的商业天赋,短短几年就取得惊人的成就,成为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游家有两子,长子长袖善舞,将家族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次子游晏因此醉心玩乐。

宁家也有两子,次子宁世玉刚刚成年,而长子宁锦书远赴海外留学七年未归,如今突然包机回国,昔日好友通???过各自的渠道,纷纷收到了这条消息。

与此同时,权司琛上校突然从东北军营调回港海市,虽说是「荣调」,但其中内情只有少数人知晓。

好友虞砚之和游晏收到消息,自然要为他接风洗尘。

权司琛风尘仆仆,连身上军装都还没换,就被两人接到港海市一家顶级的私人会所。

奢华包厢内水晶灯的光芒流泻而下,映照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珍馐美馔。

虞砚之做东,他一身深灰色西装,面料考究触感细腻,泛着低调的光泽,剪裁合体衬得他身形修长挺拔。

内搭一件纯白衬衫,领口一丝不苟地扣好,领结打得精致而完美,没有一丝褶皱。

袖口处露出一截银色的袖扣,上面镶嵌一枚小小的蓝宝石,低调奢华,更添一份儒雅气质。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沉静而睿智,为他增添了几分书卷气。

他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优雅从容,整个人显得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他微微抬手举杯,目光柔和地转向主位的权司琛,语气温煦而平和:「司琛,这次回来,是打算在港海市长住?」

权司琛坐在主位上,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深意,让人难以捉摸。

一身笔挺的墨绿色军装,肩章上的金星在水晶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与地位。

军装的剪裁完美贴合他的身形,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挺拔的腰背,整个人显得英姿勃发,气宇轩昂,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但与挺括的军装对比的是他有些懒散的坐姿。他靠在椅背,看着昔日旧友虞砚之,用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与他轻轻碰杯,浅啜一口,回了一句:「还没想好。」

权司琛左手边的游晏,穿着花衬衫一身休闲打扮,头上染着时尚的奶奶灰,一脸狐疑看着权司琛:「权哥,您早不回,晚不回,如今锦书在飞机上,你掐着这个点儿回,明人不说暗话,您该不会是为了他回来的吧?」

虞砚之轻轻晃着杯中酒红色的酒液,漫不经心地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瞥了游晏一眼。

暗道对方简直多此一问,权司琛这厮这时候回来,摆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