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1 / 1)

听到儿子的声音,林曼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用尽全身力气,从干裂的嘴唇中挤出破碎的呼唤:「小玉······救妈妈!」

听到母亲震耳欲聋的呼唤,少年受惊般地缩了缩肩膀,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在低头的一瞬间,镜框的阴影吞噬了他所有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他卫衣的口袋里,露出了一个褪色的变形金刚手办,那是宁锦书送给他的十一岁生日礼物。

塑料的眼睛在应急灯的照射下,反射着诡异的光芒。

崔礼嗤笑着跨过门槛,鳄鱼皮鞋跟碾过地面积水时溅起暗红血珠。

他漫不经心踢开挡路的铁桶,「当啷」作响的金属声中,林曼秋看清了桶内凝结着脑浆的手术锤和沾满碎肉的骨锯。

她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贵公子,用戴着手套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抓起李医生的领带。

「奸夫淫妇,人齐了呢。」崔礼突然发力的瞬间,手猛地勒紧领带,真丝面料在他指间发出毒蛇吐信般的窸窣声,领带绞出濒死的喉音。

他歪头欣赏着男人涨紫的面孔,瞳孔因兴奋收缩成针尖:「我就说宁哥哥手腕上怎么会有疤痕,听说是您用心理暗示把宁哥哥逼到割腕自杀?真是······妙手仁心啊。」

李医生瞬间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绑到这里。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忙为自己辩解,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林曼秋身上:「不、不是我······是林曼秋!她才是主谋!」

宁世玉的黑框眼镜滑落到鼻梁,露出下方猩红的眼睑,如同地狱的火焰在燃烧。

「小玉查到了呢,查了好久才找到真相。」他踉跄着扑到林曼秋脚边,神经质地啃咬着拇指指甲,凹凸不平的指甲刮擦着牙齿,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他的脸庞挂着孩童讨要糖果般的天真:「妈妈都不夸夸小玉厉害?您从来都没夸过小玉呢,只有哥哥会夸我······」

「小玉!你快过来救救妈妈!」林曼秋挤出破碎的呼唤,却在对上少年镜片后目光的瞬间如坠冰窟那根本不是人类应有的眼神,倒像两汪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黑色玻璃珠。

宁世玉再一次听到母亲的呼唤,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的女人。

他的指尖轻触镜框,缓缓摘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动作优雅从容,仿佛是一只蝴蝶挣脱沉寂的茧壳,露出了无法掩饰的狰狞与锋芒。

随着镜片离开他的面庞,他的眼底漫起沼泽般的稠绿,深不见底,令人心悸。

他冰冷的指尖沿着林曼秋纤细的颈动脉缓缓游走,感受着血液在她血管中跳动的节奏,如同死神轻抚着猎物的脉搏。

他修长的手指一把捏住林曼秋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他的眼神冰冷,毫无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他的犬齿不经意地擦过林曼秋的耳垂,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妈妈。」他贴着母亲的耳畔轻轻呢喃,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低语。

他一字一顿,缓缓开口,冰冷的语气如同冬夜的寒风,刺骨入髓:「您说生下我就患了重病,无法照顾我,才将我送到宁家。」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和讥诮:「我查了您所说的医院,甚至查遍了全港海市的医院,都没有找到您的就医记录。」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怨恨和愤怒:「您所谓的重病,不过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一个用来掩盖您抛弃我的借口!」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冰锥,刺入林曼秋的心脏,让她惶恐不已。

林曼秋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个字。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

恐惧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将她淹没。

「小、小玉······」林曼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声音颤抖得厉害,如同风中飘零的落叶脆弱不堪。

宁世玉的拇指微微用力,林曼秋的下巴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要被捏碎一般。

他的眼神冰冷如刀,锋利无比,直刺林曼秋的内心深处:「您抛弃了我,我在哥哥的照顾下过的很幸福,从未怨恨过您。」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来自地底深渊的回声,带着无尽的悲凉和绝望:「但您为什么又要出现,打破我和哥哥平静的生活?」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语气中充满了痛苦和怨恨,仿佛积压了多年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我和哥哥相依为命,过的好好的,都是你······都是你······他才会连我一起恨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嘶吼出来,眼眶中泛起一层水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林曼秋吓得浑身颤抖,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想要解释,想要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121白切黑虐杀,微血腥,微恐,杀母和其情夫

李医生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宁世玉吸引,手脚并用地试图爬起来,摆脱束缚。

他的身体因紧张抖如筛糠,稍稍弓起的后背就像随时会断掉的弦。

然而刚刚抬起了半寸的幅度,崔礼的一只脚迅速落下,清脆而冷酷地踩在了他的肩膀上,鞋跟铮铮作响,将他的挣扎碾得粉碎。

「啊」李医生惨叫一声,被强大的力量狠狠地压倒在地,肩膀下的骨头被踩得「咔咔」直响,疼痛立刻传遍全身。

崔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狼狈的男人,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宛若掠食者的讥笑,笑声犹如锈蚀的铁片磨擦般刺耳而尖锐,嘲弄般散布在四周冰冷的空气里:「哈哈哈······」

他缓慢地开口,声音如同凿针一般钻入耳膜,带着无边的寒意:「李医生别急着走呀。今晚才刚刚开始呢,我们慢慢招待您。」

崔礼一边说着,修长的手指扯开西装的纽扣,优雅地脱下定制的外套,毫不在意地将它随意丢弃在潮湿而冰冷的防水布上。

他的动作优美而残酷,慢条斯理地卷起浅色的衬衫袖口,那下面结实的手臂肌肉线条随着动作微微绷起,带着令人胆寒的力量感。

他哼着X国的小调,轻快的旋律与周围压抑的气氛形成了反差,就像最后的死亡前奏。

他用???手术剪逐根修剪李医生的指甲,刀刀剪到甲床血肉,将十根手指剪得血肉模糊。

「啊啊啊」地下室回荡着李医生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却无法挣脱崔礼的钳制。

「这就尿了?」崔礼欣赏着对方失禁时地面蔓延开的淡黄液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他忽然将染血的手术剪转向一旁瑟瑟发抖的林曼秋,一脸无辜得问道:「你知道你的情郎是个怂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