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父闻言也按捺不住,怒气冲天地吼道:「这门亲事已闹得满城皆知,岂容你儿戏!我告诉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否则不仅仅丢了咱们家的脸,权家如果追究咱们,游氏要如何顶得住?你再敢说个不字,我看我今天还不如直接打死你省事!」
游晏双拳紧握,声音因怒气而尖锐:「打死我?爸,现在就打死我得了!省得我娶那娘们儿!」他一句顶一句,彻底撕开了压抑已久的鸿沟。
游父气得直发抖,脸色铁青,他手一伸,从身边抄起一根高尔夫球杆,举得高高的,对着游晏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贯穿整个客厅,沉重且生硬,球杆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游晏的背上,剧痛让他无法站稳,身体下意识地向前一栽。
他一声闷哼,却倔强地咬着牙没让自己更多喊出痛楚。
他缓缓直起身,眼中泛起湿意,看向自己父亲满是失望与委屈:「你竟动手打我?」
他的困惑与错愕仿佛将整个夜晚的怒火一瞬间凝练成无声的短剑。
从小到大,他从未想过父亲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对待他,他们之间积蓄已久的情感顷刻间破碎不堪。
而游父则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怒斥道:「打的就是你这个逆子!游氏迟早要毁在你手里!我今天就要让你清楚什么叫家族责任,什么叫男人应负的担当!」
高尔夫球杆带着风声呼啸而至,重重地落在他的背上,游晏没有躲闪,硬生生地又挨了第一下,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背部肌肉猛地收缩,火辣辣的疼痛感迅速蔓延开来。
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
第二下,球杆再次落下,疼痛加剧,游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他仍然挺直着腰板,倔强地承受着父亲的怒火。
第三下,球杆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肩胛骨上,游晏感觉一阵剧痛袭来,仿佛骨头都要碎裂一般,他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第四下,第五下······
游父的每一杆都带着十足的力道,游晏的背部、肩膀、手臂都留下了清晰的红印,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散架一般,但他仍然没有躲闪,没有求饶,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游母见状,心痛如绞,她再也无法忍受儿子遭受这样的折磨.
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游晏的面前,紧紧地抱住他,哭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哼,他都二十五了!游晏就是被你惯坏了!」游父粗着脖子朝着妻子怒吼,他狠狠地瞪了游晏一眼,终究还是停下了手。
剧烈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回荡,他将手中的高尔夫球杆狠狠地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他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膝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游母见状,心疼地搂住游晏,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哽咽着说道:「宝宝啊,听妈的,妈不会害你,娶了顾家小姐,咱们两家就皆大欢喜了,你爸的气也就消了。」
她轻轻揉着游晏被打得通红的背部,心疼不已。
游晏轻轻推开母亲的怀抱,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妈,我跟您说实话吧,我是弯的,就好男人这口儿,我对娘们根本提不起劲儿来!」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决绝:「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也没办法娶那娘们!」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89将游晏送到戒同所彻底改造,也许两家还能做亲家。
游母闻言如遭雷击,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裂开来。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你说什么?」
游父也愣住了,他原本以为儿子只是在耍脾气,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游晏,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你再说一遍!」游父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恐惧。
游晏睁开双眼,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我是同性恋,我喜欢男人。」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一道惊雷,在游氏夫妻的耳边炸响。
游母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晕倒过去,她紧紧地抓住沙发扶手,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在她的认知里,同性恋是变态,是病,是无法被社会接受的。
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是个同性恋的事实,她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绝望和恐惧将她紧紧包围。
游父感觉自己仿佛被当头棒喝,整个人都懵了。脸色也变得煞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是这样的。
他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浑身无力,瘫坐在沙发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夫妻同时想到,游晏是同性恋,这下该如何和权家交代?
游氏夫妇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他们感觉游氏仿佛大难临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游晏看着父母大受打击,擦干眼泪,声音沙哑地说道:「权哥那儿我走一遭!甭管跪下磕头,这婚我得给他退了,说什么也不能连累你们!」
说完,他转头摔门而出,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游晏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约了权司妙的哥哥权司琛在一家高档餐厅见面。
他开着敞篷跑车,夜晚的凉风吹拂着游晏的脸庞,却没有让他感到一丝的凉爽,他的背部仍然火辣辣地疼,他的心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他准备提前半个小时抵达餐厅,以示尊重。结果权司琛迟到了一个多小时,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