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千晴冷静地看我?o眼里不带任何表情。

“你母亲刚去世?o这笔钱刚好可以供你念完大学?o或是你要拿去做生意?o甚么都好。总之拿着。”

“我不要?u我才不要这种脏钱?u”我反抗道。“你要的话自己收?u总之我不要?u”

“不要太天真了?u”他吼道。“也许这是把你的行为规划为卖身?o可是这也是你应得的?u”

他仿佛懊恼地用手指捏眉间。

“那群家伙终究是有身份地位的人?o不会把这里的事说出去的?o没有人会知道你的事。总之?o你就拿这笔钱走吧?u”

“那你呢?t”

“我吗?t就这样。我遇到过更可怕的事?o这么一点小事还击不倒我……”

“哪有这种事?u”我气得拍桌。“可怕就是可怕?o讨厌就是讨厌?o怎么可能衡量?u”

当时的颤抖?o当时的眼泪?o不可能是假的?u

他望向我?o眼神冷得可怕。

“小鬼?o别让我生气。我已经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了。就当做是我遣你走的费用可以吧?t拿了就走?u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u”

“你为什幺老是这个样子?u难道你都没有喜欢过人吗?t”我不晓得自己为何会问这问题。可是当时有股莫名的怒气由腹下冲上脑袋?o想要上前掐住那纤细的脖子?o狠狠地……

明治千晴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他看着我?o良久?o笑容出现在他脸上。是种带魔力的笑容。

“喜欢过人?t那倒是没有。” 他回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o谁可以给我最多钱?o能够满足我?o我就会喜欢他?o爱上他也没关系。换言之?o我喜欢的就是钱和性。”

我愣住了。我没想到我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的表情瞬间变得诱惑十足?o嘴唇像涂过口红般红润。

“你以为我是为何目的经营这饭店的?t当然是为了钱了。然后就有各种不同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o我只要动一根手指?o他们就全听我的话?o乖乖上来捅我。我要他们做甚么?o他们都会照做。还有甚么比这更快乐的了?t人生最大的要求也不过如此?u”

骗人?u骗人?u骗人?u这都不是真的?u

――我穷怕了?o想要赚轻松钱?o可是他好象对这想法很不以为然……

会反对这做法的人?o怎么可能会为了钱和性做这种事?u?u

“……那么?o如果我要买你的话?o你也会答应吗?t”我说了。嘴巴仿佛不再受我控制?o说出了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话。

“……当然。”

“那好。” 我到底在说甚么了?u?t“我就用这三百万?o来买你。”

他站在原地观察我?o在看我是否在说谎或是戏弄他。忽然?o他啪?u地一声合上皮箱。

“成交。”

……

怎么会变成这样――?t

明治千晴拿起电话?o打到楼下柜台。

“是我。今天的电话全都挡掉?o别接上来。没我的吩咐也不要上来了。就这样。”

然后?o他毫不羞耻地脱光?o连最后一件内裤也毫不犹豫地除下?o坐在椅子上?o一只脚提起?o置在座位上?o好让我看清楚他最隐藏的身子……

那是一个苍白的身体?o但闪闪发光?o虽然不强壮?o可是也没有多余的赘肉?o明明被无数个人抱过?o却显得圣洁。美丽得像一副画……

“来吧?u我就提供你价值三百万的服务……”脸上是一阵媚笑。

我这一辈子唯一一次觉得痛苦的性爱。

我这一辈子第一次感到美好的性爱。

我这一辈子都会感到罪恶的性爱。

我这一辈子再也无法忘掉的性爱。

一个毫无“爱”的性行为?o足以称为性“爱” 吗?t

不?o不是这样的。也许我并不爱他?o可是在那一天?o在那一刻?o我确实要他?o比任何人都想要抱他?o想占有他。

去他的生父?o去他的三百万?o我只是单纯地想要这个人感受到爱?o感受到快乐而已。并不是出于肉体上的?o而是心灵的。

可是?o我只是一个和他相处过短短一个月时间的乳臭未干的年轻小子?o想要从肉体融合上传达自己的感觉?o我还不够格。

在那一天里?o我无节制地占有他?o有如吸毒吸上引的人。肚子饿了就以水充铮??o累了就躺在他身上休息?o两人之间的话语多是野兽般的呻吟。

最后?o明治千晴累得再也动不了。回过神一看?o一天就要过去了。

我拖起疲惫不堪的身子?o?---用我发抖的双腿走到冰箱去拿新的矿泉水。他用模糊的眼睛看我?o看我走过去?o看我走回来。

平常只需几秒钟的小事?o我竟花两分钟才完成。

明治千晴伸出手?o待我握住了?o一把将我拉回床上?o让我的头枕在他肩膀上?o手轻轻地扣住我的肩膀和腰?o有如恋人间的拥抱。

“睡吧?o你明天就要起程了。” 闭着眼睛地他柔声道。

我不禁流下眼泪。

为何总是在残忍地对待我之后又要对我温柔呢?t为何在我给你那么多痛苦以后还要袒护我呢?t

我开始期望他是我的父亲?o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待在他身边。这是我唯一可以待在他身边的借口。

“我想留下来?o留在你身边……”我壮起胆子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