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洛绎痛叫起来,身体反射性地扭动着抗拒。在春药的作用下,洛绎的身体很快就接纳了夏劲草,他的分身很快又挺起,然后尖叫地接受夏劲草的抽动。

“洛绎……”

夏劲草喘息着,低低地叫着身下人的名字。洛绎已经完全没有精力去注意这些了,他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只能用双腿无力地勾着夏劲草的腰,背部随着每一次的律动摩擦着粗糙的树干,那种异样的快感让他几乎崩溃,洛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发出的呻吟有多高亢和淫靡。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从树上到树下,洛绎整个思维都是滚烫的。在这荒唐的一夜当中,夏劲草那从头至尾的低吟刻入体内,深入骨髓。

“不许离开。”

***

夏劲草背着无力动弹的洛绎走在路上,至于洛绎无力的原因,某骗子一想到那荒唐的一夜就各种斯巴达,整个脸木然成浮云状。他木木地趴在夏劲草的背上一动不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任上司兼昨夜419对象夏劲草。

清晨的阳光打在两人身上,带着温暖的触感。洛绎安静地趴在夏劲草的背上,细细听着夏劲草踩断树枝的脚步声。

“铜板。”夏劲草轻轻唤着:“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曾经的我也同样被一个人这样背着走呢。”

洛绎沉默地听着,突然感到许些异样和不安。

“我和你说过一个傀儡的故事吧?故事中的傀儡被一个路过的人小心缝好,你曾经说过,你知道我的一切,却不知道‘他’。呵,那么我和你说说‘他’的事,如何?”

洛绎继续沉默,得知那个“不在权限范围之内”的神秘人也是他接近夏劲草的目标之一不是么。

“在九岁之前,我一直是个玩物,然后有一天,作为玩物的我和他们在树林中玩捉迷藏,那时候我掉到陷阱里去了,再然后,等死。”夏劲草的声音很轻,轻得让人感受不到他说的话语中的残酷:“于是夏劲草死了。”

“其实我很感激他们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他们,‘夏劲草’不会死;如果‘夏劲草’不死,那我又要如何遇见那人。”洛绎第一次听到夏劲草那带着些颤抖的声音,脆弱而又狂热:“他说夏劲草应该是一个恣意妄为的人,他说夏劲草会成为天下最有钱的人,他说我是劲草……于是我做到了,我已成为天下最富有的人,我已经让所有人都无法将我踩在脚下,可是,有件事我却失败了:我想找到他,却完全找不到他。我已经快要记不清他的声音和话语了,由始至终,那人都没有让我见到他的相貌。如果不是无意中寻到那有与他相似味道的云莱茶,我恐怕连他的味道都会忘却。”

夏劲草的声音中彷徨一闪而过,洛绎静默不语,他感到莫名的战栗,却不知道为什么。

“紫阳草。呵,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它捧为草商的圣物,如果可以,我早应该在得到它的时刻就毁掉它。很奇怪?紫阳草不是我的,它只是在我十四岁的时候,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袍人送上门来的。”

“我讨厌那个家伙,完全像个提线的木偶。最让我讨厌他的是他的话,他说,那株草本来不是给我的,但是要给的‘那人’已经死了,所以只能给唯一‘那人’交代过的我代为保管。”

夏劲草的声音透着落寞和不甘:“所有人的可能性都被我排除了,我很不想承认,或许那家伙所说的‘那人’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是他……”

原来如此,难怪当初夏劲草给紫阳草给得如此潇洒,洛绎想,如果承认那株草的存在,就要承认“他”的死。如果毁去那株草的话,却又可能会辜负“他”的意志。

“和你说这些的缘故。”

夏劲草背着他的手似乎紧了很多,语气是不容置疑的。洛绎涌起强烈的不妙感,似乎事情又向他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是我要告诉你。”夏劲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笑,胸腔的丝丝震动如弦般挑起暧昧的悸动:“过去的我没有能力掌控,现在的我拥有力量。”

“所以洛绎,我不会让你像他一样离开的。”

40、第二一骗 宠爱X故人X错误

黄衣男子正沏着茶,他静静地将面前的其中一杯推向对面的空位,在淡淡的茶香中浅笑:“你来了。”

一阵风越过黄衣男子,对面的空白被一白衣公子取代,总是泛着笑的桃花眼认真无比地看着黄衣男子:“魏青,为什么?”

魏青没有正面对上白衣公子的质问,他只是捧着茶杯闻了闻,像是沉醉于茶的芬芳:“云莱茶,虽说比不上上好的毛尖,却会让人掉进回忆中、那种无法自拔的滋味……”魏青温和地笑着,抬起了头:“它已经束缚了一个人,对吗?劲草。”

夏劲草没有回答,他将一支箭置于茶几上,那是一支再普通不过的箭,小小的,尖端上带有暗色的痕迹。

“还给你。”

魏青没有否认地将箭收下,然后继续品尝着手中的云莱,不做任何解释。夏劲草也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质问下去。

有什么好质问的呢?在场的两人都心知肚明。宴会那场的刺杀来的太过突兀,刺客对夏劲草的习惯方式很是了解,在突围的时候没有使用内力发射的、能让夏劲草察觉的暗器,而是用普通人也能使用的、并且只有皇家才有的弩。这些只用静下来好好推敲,并不难意识到这只不过是一场“戏”。

所以夏劲草找到魏青,想要知道他为什么安排这样的一场“戏”?

“还记得我说过吗?”却是魏青主动打破了这场沉默,他浅笑着:“劲草,有时候我觉得你并不活着。你四处玩乐,却像是寻找着能让你活着的理由和代入感。除了过去的那个虚影,我完全无法感受到你的存在,好像你一生的意义就是追逐上那个虚影。”

他有些恍惚,想到第一次见到眼前的人时,两人都还是活跃的少年时期,那时候站在他面前的白衣少年,就已经像是裹着茧的空壳,除了外面一层漂亮的银丝,里面却是一片空洞,除了那不知连到哪端的丝能时不时地扯着少年,那少年简直就会消散在人世间。

夏劲草沉默不语,魏青继续轻笑着:“但是他出现了。”

“这么久了,我第一次见到能如此勾起你的注意力的人。那时候我就在想,或许他能改变些什么。这样,那个影子不再是你的唯一,你也会渐渐‘活’下去。所以我忍不住推了一把。”魏青放下茶杯,对上夏劲草:“结果很不错,不是吗?”

夏劲草也放下了茶杯,看向对面的黄衣男子,然后挑起眉头微笑:“那,如果我没有用药救那家伙,毕竟那药可是我用无数珍宝换来的保命丸呢,结果又如何?”

“你不愿用药,那就说明他在你心中的地位远远达不到我想要的标准。”魏青笑着,语气轻柔,语句却残忍:“那他死了又何妨,以之前的你来说,你根本不会为‘区区’的他来质问我。”

“我懂了。”夏劲草笑得更加漂亮了,他缓缓起身:“那么,就如你所愿罢。”

“他将会是我唯一的弱点。”

夏劲草离开久许,魏青依旧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他们都很清楚,刚刚那些话的真正含义。魏青是一个帝王,作为一个帝王绝对不能允许有夏劲草这样庞大的势力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之前的夏劲草不似“活着”,同时也没有破绽,魏青不愿、却不得不堤防着这样的夏劲草。如果夏劲草突然觉得去支助其他势力推翻皇族的统治会是一个“好玩”的游戏,那后果……所以魏青不得不为夏劲草制造一个“弱点”,一个可以制约夏劲草、让魏青松口气的弱点。夏劲草知道这一点,所以对魏青坦诚,大大方方地承认洛绎在他心中的地位,那是坦诚同时也是一个警告,魏青自会把握住分寸。

魏青看着袅袅升起的茶雾,放松地笑了。

***

洛绎皱起来的脸与旁边的羊驼如出一辙,都是如此的悲伤忧郁不解。

坑爹呢为毛啊,谁能告诉他这是为毛啊!为啥每次攻略到了后面都演变成这种模式,一个也就算了,怎么两个三个都是这样啊擦!他的愿望是让一百个女人为他哭泣而不是男的!男的!那带把的男的!

这一刻,他悟了。

洛绎握着攻略,语气哀恸悲催:“其实你们是拉皮条的对吧……”

“……”无视X2。

“铜板~”

洛绎木了,草泥马大人忧郁地瞥了一眼某骗子,然后默默地稀释自己的存在。